張起是一個印刷廠的工人，他這幾天一直感覺自己的精神好像出了問題，總是做夢，有時候夢還會感覺特別的真實，有一天的夜里，他就感覺自己差點被人打死，當時他就想是不是自己經常夜里出去，招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張起找到了法力高強的劉姥姥，讓她給自己叫了叫，現在感覺好了很多。
自己的這個工作壓力還是太大了，現在社會這麼穩定，本來當時說三兩年就能打回來的，現在看來，再過三十年他們也回不來，沒有任何可能回來，自己這樣的工作還有意義嗎？
好在錢給的很及時，給的也很多，讓自己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安慰，還是干吧，自己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很多同行認為晚上有夜色的時候拿情報最好，其實不然，晚上沒有行人，你要是不小心讓巡邏的人發現了，你都不好解釋。還是黎明的時候最好，那個時候巡邏的人也休息了，天說黑不黑、說亮吧，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就是讓人發現，你可以裝成晨練的，可以裝成買飯的，都能解釋過去。
張起每隔四天才會去死信箱那里看一看，自己管著兩個死信箱，隔兩天去看一個，看完了不管有沒有情報都會直接離開，如果遇到了行人，他就會買點早餐，最多兩個包子，和平時的人看不出兩樣。
然後把情報匯總一下，有用的情報他就放到自己的上級負責的死信箱里面，至于上級怎麼取，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這一天黎明時分，張起出了門，沿著熟悉的道路來到了那棵大樹旁邊，這時他的鞋帶開了，他直接坐到了大樹底下的石頭上面，系鞋帶的時候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他的鞋帶系好了，身邊的一塊石頭也移開了，然後他把手伸了進去，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袋。
這一次為什麼是文件袋？張超很納悶？正當他納悶的時候，大樹兩側的門開了，里面沖出了十幾個人，個個拿著手槍，指著張超。
“不要動，趴上地下，要是亂動，直接開槍”區公安局的程隊長親自帶隊在這里監視了兩天，終于把人抓到了。
張起知道自己完了，他知道自己這種人如果被抓了，肯定也沒有好下場，所以他想拼命，他的手向腰間伸去，這時槍響了，正中他的右手，槍向之後，幾個人一擁而上，把他壓到了地下，然後手上、腳上都靠了起來，衣服、袖口、領口、腰帶鞋子全部進行了搜查。
自己完了，想跑跑不了，想死死不成了，袖口的毒藥讓人搜去了，張起很絕望。
他的右手中了一槍，血一直流，他並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比不上他內心的絕望，他已經身不由己。
來到了區公安局，醫生對張起的手進行了處理，張起被帶到了審訊室。
“張起，牆上這幾個字，你看清楚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希望你珍惜機會，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王慶軍局長親自進行了審訊工作。
“哼”張起听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更加絕望了，看來他們已經監視了自己好長時間了，出問題的應該是自己的下線，不過下線不認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來公安們自從自己上一次取情報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是條漢子，來呀，給張組長上一課”王慶軍局看到張起的態度後，感覺很正常，特務都是這個得性，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不狠狠的揍他們一頓，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審訊室里的皮鞭只是開胃小菜，幾十鞭子打了下去，張起已經體無完膚了。
“給張組長打成這樣，給他消消毒”王局長一聲令下，兩個公安用酒精開始為張起擦拭傷口。
“啊，啊……”那種劇烈的疼痛讓張起大叫起來，太痛了，痛的深入骨髓。
“張起，你潛伏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感覺你們還能回來嗎？你這種工作有什麼意義？不錯，他們是給了你錢，給了你黃金，你可以吃的很好，但是你過的日子快樂嗎？天天睡不好，連個家人都不能有，你這麼賣命是為了啥？你猜你死了，他們會不認為你是陣亡的？”王慶軍局開始攻心。
“我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大不了死路一條，我不怕死”張起反駁了王慶軍的話。
“當兵的都不怕死，我也當過兵。但是我們死的得有意義，你死了有什麼意義？你自己說？你也是從舊社會過來的，那時候老百姓活的怎麼樣？現在大家生活的怎麼樣？你自己心里應該也有桿秤吧？”王慶軍又問了張起兩個問題。
“張起，你有機會的，你好好的交代問題，我們按照你的交代，抓出的特務級別越高，你就立功越大，真不一定是條死路。人好好的活著不行嗎？你現在還不到四十歲，坐幾年牢，出來了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活，那時也不用東躲西藏了”王慶軍來到了張起的身邊，讓給他身體擦酒精的人停下了。
“我不是組長，我只是一個信鴿，我有三個下線，看來黃大狼讓你抓了，還有一個他叫關小雞，在紡織廠；另一個在……我收集好情報後，也是放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在……”張起開口了。
“張起，這些人抓了也算你立功，但是都是一些小蝦米，你的上線呢？你好好的想一想？”王慶軍局長又問。
“我的上線”張起的腦子中突然出現一個名字，“她姓金，叫金翠蓮，是個老太太，但是住在那里我不知道，我給上線也是通過死信箱，那個地方在……”。
“金翠蓮？一個老太太？好，給張起處理一下傷口”王慶軍局長相信了，因為黃大狼交代的問題中也有一個關于上線的上線的問題，回答的也是一個姓金的老太太，不過黃大狼的級別低，並不知道金老太太的名字。
王慶軍局長安排人開始查戶籍，姓金的，叫金翠蓮的老太太，姓金的人並不多，姓金的老太太那就更少，公安們辦事很快，結果中午的時候就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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