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開聞和庫里娃舉報了張大成事情，當天下午整個外科就全知道了，于是他們兩個人受到了針對，他們是學校派來的，是公派的實習。現在的實習和後世的那種實習可不一樣，他們兩人是有很大的機率可以留在市人民醫院的。
但是現在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外科的主任、副主任看他們兩人太不順眼，當天下午就給他們學校的帶隊老師把人退人了回去，實習證明不合證，上面寫著品行低劣、醫德敗壞。
這個評語要跟隨他們一生的，會他們的職業生涯造成嚴重的後果，然而這都是他們種下的因，結下的果。
張大成上午是大家歡送著離開的，班開聞和庫里娃兩人是讓大家趕走的，他們走的時候噓聲一片。
從同仁堂出來後，張大成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飯，然後去了交道口秦淮茹的宿舍，給她補充了一下物資，然後回到了家里。
“大成，今天回來的這麼早？”趙大媽看到是張大成回來了，打了個招呼。
95大院大門兩側，婦女們坐成了兩排，大都手里拿著鞋底，院里的孩子們基本上沒有買過鞋子，他們穿的鞋子都是媽媽或者奶奶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今天早一點”張大成也沒什麼和她們說的，穿過門洞，回到了中院，自行車停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好長時間沒有午休了，今天中午張大成美美的睡了一覺，一覺睡了一個下午。
聾老太太每天下午三點多鐘出門溜達一趟，大約一個半小時或者兩個小時後回來，每天很有規律，她回來的時候空著的布袋里會面就面多了一些東西，什麼東西院門口的婦女們也看不清楚，但是有東西帶回來大家是知道的，她們猜測可能是吃的，大家都知道聾老太太有錢，好像從很久之前就有錢，錢是那里來的並不清楚。
邢慧芳比她出去的早了一些，她兩點多鐘的時候把自己糊的火柴盒交到了街道辦，還領到了四塊兩毛錢，然後又重新領了一些紙盒來。
院門口的女們都沒有和她說話的，她也假裝看不見她們，提著東西便進來了。
“邢大媽，過來說幾句話”何雨水把邢慧芳攔住了。
“和我說話？”邢慧芳指了指她自己，何雨水提著她的東西，把她拉到了屋里。
邢慧芳來到了何家客廳，何雨柱娶了媳婦後她還是第一次來何家，原來的大三間隔成了兩部分，東側住人，西側成了待客區，靠近西側的地方還隔出一個放雜物的小里間，屋里屋外都是干干淨淨，和以前何雨柱一個人住的時候變化太很大。
“雨水，你有話和我說？”邢慧芳接過了何雨水遞給她的茶杯問道。
“邢大媽，你在我們院生活的快樂不？”何雨水第一問就深入靈魂。
邢慧芳過的一點也不快樂，她現在完全被院里的孤立了，沒有人和她說話，也沒有人願意和她交流，更沒有人尊重她。人都是社會中的人，還是得生活在一個群體之中的，現在邢慧芳最大的感覺就是孤單。
“雨水，我有吃、有喝就不錯了，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快樂的事情”邢慧芳苦笑了一下。
“邢大媽，易中海出事前那幾天為什麼天天和吵架？然後和你離婚，他當時是不是想潛逃？”何雨水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這個問題邢慧芳也一直想不清楚，他不明白易中海為什麼會那麼反常，現在易中海死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事情應該不簡單。
“雨水，你知道什麼？”邢慧芳反問了何雨水一句。
“易中海絕對有事瞞著你，他要走，但是放心不下後院的聾老太太，她的名聲壞了，院里沒有人再尊重她，除了你和易中海。易中海走了，你搬到後院伺候她正好”何雨水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邢慧芳沉默了。
“邢大媽，你今年四十三了吧？就這麼一個人生活下去？有沒有想過老了之後會怎麼樣？聾老太太有你伺候，你老了誰伺候你？”何雨水又是一個深入靈魂的發問。
“雨水，你想有什麼用？過一天算一天吧。你是文化人，有事直接說，你說的太深，我听不懂”邢慧芳沉思了一會，把頭抬了起來。
“邢大媽，有沒有想個地方生活？樹挪死、人挪活。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找個老伴，重新開始新生活，不比留在這里受罪強嗎？在這里生活精神壓力太大”何雨水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天下之大，那有我的容身之處”邢慧芳很心酸，她是和家人逃荒來到了京城，家人都死了，她嫁給了婁家鋼鐵廠的易中海，和他結婚二十多年，也沒有孩子，現在易中海和她離了婚，現在還死了，自己沒有娘家、沒有孩子可以依靠，想著自己以後可能面臨的淒慘生活，邢慧芳就想哭。
“你有地方可以去，去保定吧。我爹和姓白分開了，現在一個人生活，他自己在那里生活我和我哥也不放心，如果有知根知底的人和他做伴，那樣會讓我們放心不少。我哥和大成都說過，你要是嫁給了我爹，就算是我們的後媽，那是正經的長輩，以後你的養老問題我們管了。其實你挺好的，我媽媽死的早，我小時一直都把你當成我媽的”何雨水拉住了邢慧芳的一只手說道。
“我去保定和你爹一起生活？這是你爹和你哥的意思？”邢慧芳一下子就懵了，當父母的給孩子操辦婚事的挺大，給自己的父親找老伴的還真不多見。
“對，我爹你又不是不熟悉，他除了邋遢一點，也沒有別的毛病。他現在也是廚子，一個月五十多塊錢，自己有個小院子，你們兩個生活足夠了。等過幾年，你們歲數也大了，就回來生活。我們院里也能住開，不想回院里住，去白塔寺那里住，大成剛給我買了一個院子，就是準備讓我爹回來養老的”何雨水加大了籌碼。
“雨水，這個事情很突然，我得好好的考慮一下“邢慧芳現在心亂了。
“當然得考慮一下，邢大媽，不要讓聾老太太知道你的事。她這個人很壞，易中海和你離婚說不定就是她安排的，她和易中海之間肯定有秘密。她要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你，你走了，誰去伺候她？”何雨水囑咐了一下邢慧芳。
邢慧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提著她的紙盒回到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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