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了山，院門口的人散去了，下班的時間到了，上班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回到了院里，秦淮茹和于莉上班的上方最近，她們兩個回來的最早，然後就是在紅星軋鋼廠上班人，再然後在其他單位上班的人，最後就是閻解放。
現在的閻解放也有些孤獨，以前在車站干活，有大哥，有光天和光福，現在只有他自己了；比閻解放還要慢的就是劉海中，不是劉海中上班的地方遠，而劉海中走的慢，他走路必須有譜，倒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胖胖的身體，讓人一看就有氣派，誰第一看到劉海中，都感覺這是個干部。
“老劉，鴨子沒了”劉海中回到家里，就收到了一個噩耗，他進步的鑰匙丟了。
“怎麼會沒了呢？你忘記把框子蓋住，讓它飛了？”劉海中不高興了。
“我感覺可能是中院的幾個小孩子偷走了，你聞聞，有炖鴨子的味道”二大媽說道。
“我去看看”劉海中生氣了，來到了中院，那股香味撲鼻而來，簡直太香了，張大成的廚房里，何雨柱和許大茂兩個人正在忙著。
劉海中走了過來，看來看鐵鍋，剛好看到了一個扁扁的嘴巴，“傻柱，你太過分了，你偷我的鴨子”。
“劉海中，我偷你媽，滾開，我正在忙著，沒有時間搭理你，你要把我惹急了，我把你另一耳朵砍下來，用蔥絲拌了下酒”何雨柱抬起了勺子，朝著劉海中掄了一下，劉海中有點怵頭。
傻柱這個狗東西，他是個傻子，說動手真動手，不能和他硬來，我去舉報，你傻柱不是干部嗎？我到廠里保衛科告你去，讓你這個干部當不成，你敢惹我，我必須給你點顏色瞧瞧。
劉海中想到了好辦法，一路小跑的出了院子，然後向廠里跑去。
“傻柱，你怎麼惹二大爺了？”劉海中的舉動讓許大茂也有點搞不懂。
“誰有時間搭理他呀，狗一樣的東西，我又不喜歡吃豬耳朵，搭理他有什麼用？”何雨柱也不知道劉海中那根筋不對，當然了劉海中也沒有正常過，天天和傻逼一樣。
李懷德來了，他帶了三個人來，一個是後勤主任黃輝逢，一個是辦公室主任王振華，另個一個是工會主席牛逸群，四個人都提了禮物，現在是初十，還是過年的時候，要是以前年景好的時候，很多人家的親戚還沒有走完呢。
“李廠長，牛廠長，黃主任、王主任，快快屋里請，許大茂向衣服上擦了下手，帶著四個人來到了張大成的客廳里，張大成听到了許大茂的聲音早迎接出來了。
“大茂，我感覺這個院里的房子少了點，天暖和了再建兩間吧”李懷德幾人坐下了，大家一起喝茶說話。
“夠住了，我還有兩間廂房呢，我弟弟、妹妹都有房子，”張大成婉言拒絕了，現在房子多了也是個麻煩事，這個院里的人很復雜，個個都是人才，又喜歡舉報，張大成不怕麻煩，但是也不想找麻煩。
李懷德把三人給張大成介紹了一下，然後又把張大成是作家大山的事情和幾人說了，幾人對張大成的態度立馬發生了改變。
1958年京城地區最火的作家就是大山，寫了四部膾炙人口的作品，刻畫的人物個個生動，現在已經有兩部搬到了大熒幕上，他們都已經看過了。
“大成，年少有為呀，我一直認為大山同志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個青年，還是個俊小伙，太出乎預料了”牛逸群感慨道。
“牛廠長，你過獎了，我也是偶有所得”張大成連連擺手。
“大成，我有個問題，那個《地道戰》中的易司令叫易中海多好，江河湖海，四大惡人一下就湊齊了”黃輝逢也問了個問題。
“黃處長，那不行，易中海是我鄰居，不過已經死了，昨天晚上死的，在看守所里和同監室的人斗毆，讓人家給打死了”張大成指了下自己的兩間東廂房。
“易中海死了？手藝不錯，就是人品太差了”這是李懷德對易中海的評價。
易中海在廠里也是重點人員，每天對他的舉報都很多，廠領導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這樣的人在單位是個麻煩，現在他因為犯罪進去了，又死了，死的好，給單位減少了麻煩。
廠里的幾個領導對易中海進行了一番評價，除了技術，易中海沒有正面評價，現在這個年代，政治優先，思想為重，易中海的風評這麼差，政治思想嚴重不合格，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什麼可惜的。
劉海中一路小跑到了廠里，然後來到了保衛科，今天正好是保衛科長胡展堂值班，胡科長接到舉報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何雨柱一個食堂副主任，會偷你們家的鴨子吃？
“胡科長，我說的是真的，傻柱又沒有買鴨子，我的鴨子丟了，他正好炖著一只鴨子，那麼這麼巧的事？”劉海中也是振振有詞。
“你確定何雨柱炖了一只鴨子？真是他偷的？”胡展堂還是不信。
“我都看到扁扁的嘴巴了，不是傻柱偷的，也是他指示幾個孩子干的，我老伴听到孩子們說鴨子的事情了”劉海中說的有鼻子有眼，沒有辦法胡展堂決定走一趟95號大院。
現在的保衛科對家屬院是有管理權限的，他帶了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劉海中跟在後面跑，四個人來到了95號大院。
“胡科長，就是在這里”劉海中帶著胡展堂來到了張大成家的廚房里。
鍋里的大鵝還在炖著，咕嘟咕嘟的翻滾，散發出陣陣香氣。
“劉海柱，你吃屎了，你他娘的沒完了？我操你媽的”何雨柱看到劉海中又來了，他生氣了，一把就把劉海中推出了廚房。
“何副主任，何副主任，先別動手，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劉海中說你偷了他的鴨子，鍋里炖著的就是，我們過來看看”胡展堂把何雨柱攔下了。
“我炖的是劉海中的鴨子？我炖的還是劉海中他爹呢，劉海中，你瞎了，這是你家鴨子嗎？”何雨柱氣笑了。
張大成听到外面有聲音，示意李懷德等人稍微一坐，他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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