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三大媽你發話了,我能不同意嗎?對了,三大媽,我和光福到底是不是雜種?你是院里的老人,應該知道一些情況”劉光天直接答應了楊瑞華的要求,然後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得問你媽才行”楊瑞華的嘴角有了笑意,不僅十塊錢沒有損失,還能掙好幾十塊錢,關鍵是過年還能給禮物,兩瓶酒、兩包點心也值好幾塊錢,她連連給閻埠貴打眼色,示意他答應下來。
閻埠貴早就動心了,答應了劉光天的要求,然後他起草了協議,閻埠貴是整個紅星街道寫文書寫的最好的人。
對于協議他很熟悉,不大一會功夫,一式兩份協議寫好了,雙方約定他帶著劉光天去辦理頂崗手續,從下月起,劉光天發工資後還閻埠貴十塊錢,所有的條文都寫到了協議里,劉光天沒有任何建議,簽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然後揣著一份協議離開了閻家。
劉光天從閻家出來,抬頭看了看天,突然想到了一句詩︰天際烏雲含雨重,樓前紅日照山明。
劉光福在張大成的屋里一邊吃桃酥一邊落淚,讓人看著很心酸,一個半大小子,還是有點憨憨的半大小子,在家里爹不疼、娘不愛,受盡了冷落,身上衣服明顯的都小了,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褲腳短了七八公分了,腳上也沒有襪子,腳踝黑黑的,看來好長時間沒有洗了,棉鞋上大拇指已經露出來了。
“光福,天天跟著光天去干活不行,我們國家有一個組織,叫婦女聯合會,專門保護婦女和兒童的權益,街道有這個組織,紅星軋鋼廠也有這個組織,我春節過後去問問向她們求助,她們會幫助你。這樣做也有壞處,會傷害你和二大爺的父子感情,導致你們的關系更差,這相當于去告他”張大成想了想給劉光福出了一個主意。
“大成哥,傷害感情,首先得有感情才行呀,我和他有什麼感情?我們現在是仇人,仇深似海,他恨不得我馬上死了,我想的和他一樣,要不是二哥勸我,我還沒有找到親爹,我早一刀砍了他了,他還想活?他想個蛋”劉光福眼神犀利,目光堅定,看來想殺劉海中的心他早就有了,他的心理建設已經完成了,可是一件小事就會成為導火索。
“殺他有什麼用?光福恨一個人,不一定非得讓他死,讓他活,活的很痛苦,活的生不如死,就像我恨易中海一樣。春節後你問問街道辦和紅星軋鋼廠吧,有事多和光天商量”張大成勸了一劉光福一下。
劉光天回來了,臉上帶著笑,看來事情成了。
“大成,感謝的話我不說了,年後吧,等我和光福搬去了,我請你喝酒”劉光天向張大成抱了一下拳。
“我等著了,這是兩張布票,給光福做條褲子吧,你天天在車站干活,沒有這東西”張大成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布票塞到了劉光天的手里。
“大成……”劉不天被感動了,自己在親媽那里沒有得到任何幫忙,沒想一個鄰居弟弟幫了自己,還給自己布票。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自己兩兄弟混的不行,從來沒有人借給自己東西,更不用這麼寶貴的布票了。
“行了,快回去吧,明天你還有事,對了,只要辦完了這個事,和閻解成和閻解放說一下”張大成囑咐了劉光天一句。
劉光天和劉光福離開了張大成的小院,回到了兄弟兩人的屋里。
“二哥,大成哥對我們太好了,我們也應該對人家好”劉光福躺了一會對劉光天說了這樣一句話。
“光福,你說的對。誰都知道張大成脾氣不好,家里的刀很快,但是誰又能想到能幫我們一把的是他呢?大成對我們的好,我們記在心里,我們馬上條件就起來了,我們一定要想著回報回去”劉光天很認同劉光福的話。
“要是有人再欺負大成哥,我就用刀砍了他”劉光福的想法很樸素。
今天又寫了兩萬多字,明天再有一天就差不多全部完工了,從後天開始抄錄,年後白天沒事的時候,開始寫這個劇本。
還是熟悉的地道,熟悉的方式,熟悉的人,賈東旭的脖子又挨了一下,他進入了深度睡眠,屋里什麼聲音都不听到了,所以張大成在賈東旭家里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賈東旭早上起來,總感覺脖子有些疼,好像是落枕了,但是精神特別好,自己夫妻住一個房間太好了,睡的就是香。
賈張氏一早出門了,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秦淮茹今天還得去值班,今天她又起晚了,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走了,賈東旭在家看著孩子,母親給他拿了面條出來,是白面條,賈東旭煮了面條,和女兒吃了早飯。
“光天,今天還去干活呀?”賈東旭看到劉光天和劉光福從後院過來了。
“東旭哥,在家也沒事,現在人少,掙錢多”劉光天回了賈東旭一句,便和弟弟過了月亮門。
閻埠貴早就等著劉光天了,看到劉光天來了,閻埠貴帶著他們兄弟兩人,來到了頂崗的人那里,然後一起去了火葬廠,為劉光天辦理了頂崗手續。
火葬廠過年是不放假的,廠領導們都在。
“小劉,你是老齊的外甥?來頂舅舅的崗位?你能不能上夜班?”分管生產的廠長楚森林問劉光天。
“領導,我能上夜班,我正想問您呢,我能不能住到廠里?我家里就兩間房,我父母住一間,我們兄弟三人住一間,現在我哥要結婚了,我想帶著弟弟出來住”劉光天把自己的要求對楚森森說了出來。
“你哥結婚,你們兩兄弟就得搬出來?你父母也真夠可以的。住到廠里沒問題,我們廠有宿舍,你們不害怕嗎?”楚森林好奇的問了一句。
“領導,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內心強大、意志堅定,什麼都不害怕”劉光天站起來表明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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