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以做到的嗎？”
龍喃喃自語，好像是在向卜天壽求證，也好像是在問自己的內心。
“人是渺小的，但他的精神亦可以讓神明為之顫抖”
卜天壽明白龍的內心正在想著什麼，他把題面出的太簡略，省略了太多的波折和回環，但在他看來很合理。
現實就是如此，既有朱重八從乞丐到皇帝的“小說劇情”般的傳說，也有光頭哥把兩個王拆開打的離譜。
這就是“核氫核鋰”的現實世界。
“我選擇是”
龍再次咽了咽口水，心中依舊沉浸在震撼和感慨中，前世的自己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切？
十三個人到十三億人，這件事情的夸張程度比當時在海軍情報中他知道卜天壽能夠預知未來還恐怖。
後者或許吃下一枚惡魔果實就可以做到，但前者，他實在想不出能夠做到的途徑。
雖然他明白卜天壽口中前世和今生之間沒有必然聯系的道理，
畢竟他的一個前世是屠殺兩百萬人的劊子手，另一個則是開天闢地的神人。
兩個極端的落差沖擊，讓他本就因憧憬事業而強行平靜的心再次活躍起來。
他也能帶領自勇軍走上正途嗎？不會有出現彎路吧，最終我要何去何從…
一時間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向自己提問，有太多的回答想要告訴自己。
“糾結的少年郎喲。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破。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卜天壽回憶著記憶中的詩句，安慰百感交集的龍。
“那個，我得解決一下神之谷內的剩下事情，你呢就拿著這個鏡子在萬魂幡內跟他們一起看你的前世記憶就行”
“看累了就給他們放點動畫片過渡過渡，小孩子嘛，就是喜歡看點歡樂的東西”
卜天壽將手上的鏡子扔給龍，而這時的龍才驚駭地發現他的四周變成了黑茫茫的一片，沒有神之谷中滿地的尸體和流淌的鮮血，有的只是寧靜的黑色。
“這里是？”
龍催動果實能力，想要沖出這個自己不知道何時陷進去的牢籠。
然，任憑他怎麼費勁也找不到離開這里的出口。
“這位叫作龍的朋友，卜先生不是一個壞人，他既然說了讓你看，肯定有他的意義。”
“與其徒勞掙扎，不如看一看你前世的記憶，真的會有好處”
跟金妮交流後的伊萬科夫知道了這個陌生人是想要幫助他們的海軍，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既然他們是“同一艘”船上的人，那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于是把她知道的事情稍微往外透露了一些。
但並沒有完全透露，又不是托妻獻子的交情，沒必要全說。
只要說的部分不是用來害人，那他就算仁至義盡。
“謝謝，我會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龍欠身回禮，對面有些怪異的少年從對他展開突然襲擊到報以善意，肯定是了解了他的原計劃。
現在誤會解除了，他挺想認識眼前的果實能力者，或許他會是跟自己今生一起奮斗的那十三個人之一。
“安布里奧•伊萬科夫，要是可以的話，你可以叫我的新名字東方伊萬”
小伊萬挺起胸膛，驕傲地喊出他給自己起的新綽號。
不為別的，就覺得這樣夠霸氣，夠瀟灑。
“你的果實真的是卜天壽送給你的？”
龍是听到了伊萬科夫對金妮講自己的經歷，跟他很相似，但他想再確認一下。
要是他第一次說是卜天壽故意交代的，為的就是騙他入局，至于卜天壽抱著何種目的，或許是想操控自己？
他也不確定，這個只是他腦海中的一個小推論，主要是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
支援，看到地獄，下定決心，突然無償得到頂級惡魔果實，知道自己的前世…
這一樁樁，一件件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都得緩上好幾天才行，而他卻是把一切都疊加在一起。
這也難怪他的思緒會飄忽不定地變化。
“是啊，卜天壽說我的未來本來應該吃一個叫荷爾蒙果實的惡魔果實，但他讓我選擇在九尾狐果實和它之間做一個選擇，我選了這個。你看，不僅漂亮還很能打”
伊萬科夫雖然心中有些防備，但童言無忌的他還是沒憋住想要炫耀的心。
像孩子炫耀新玩具一樣，向龍展示著得到的新能力。
“希望不會是最壞的那個結果吧”
龍心中暗暗地祈禱著。
卜天壽現在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是一個聖人的模樣，讓他怎麼挑不出毛病，但心中的隱隱不安還是不能完全消除。
…
“你在干什麼？”
起來換班的南星看著正在忙碌的羽涅，滿頭黑線。
他就沉睡了一段很極其短的時間，相比于他們此前經歷的漫長歲月來說是如此。
“卜天壽打進來了，你在布置防御？”
這是南星的第一感，他知道不合理，要是卜天壽真打進來了，他哪里會自然醒來換班，早就被強制拉起來戰斗了。
“別說話，剪片呢”
羽涅心中想要掐死卜天壽的心達到了頂點，但身體卻很誠實地制作回憶影片。
“你這打扮怎麼變了？”
南星記得羽涅一直穿的白衣神仙系列的衣服，搭配上他那帥氣堅毅的臉，放外面簡直就是少中老三個階層通吃的“叔系”頂流明星。
怎麼他一覺醒來，羽涅眼楮上滿是黑眼圈，皺紋都出來了，再加上他這衣服都換成了黑色系列。
那張可以迷倒億萬眾生的臉被黑袍藏的都看不到。
這不是自己最愛的打扮嗎？羽涅是受了什麼打擊嗎？還是說它心中對自己有那麼一內內的崇敬，所以會在私下偷偷地s自己。
怎麼想著挺怪怪的，但也挺舒服的。
好像打開了某個傾向的開關，咦咦咦，先打住。
“想屁呢，趕緊過來給我幫忙，我快累到現原形了”
羽涅听到南星這輕松吃瓜的表情就來氣，怎麼就他值班的時候就攤上了卜天壽這種無理的要求。
逍遙快活不知多久的它，這次算是明白穿越而來的宿主為什麼對于加班的怨念為什麼那麼深。
尤其是當你的工作是被領導無理退回來重做並且還沒有加班工資的時候。
心中默念卜天壽的一萬種死法，羽涅繼續埋頭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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