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聞言啞然失笑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酸味啊？”
喬雪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沈遇安吐出一口煙，神色有些悵然道︰“你不覺得在她身上能看到我們曾經的模樣嗎？”
喬雪愣了一下，隨後沒好氣道︰“你還記得你剛進公司時的樣子啊？”
“當然了，那時候多淳樸啊！”
喬雪臉上帶著一抹悔不當初的笑容道︰“我要是知道你以後會變成這個鬼樣子，當初說什麼也不要你。”
“鎭？你這話幾個意思？”
沈遇安反駁道︰“我是來到你們公司才變成這樣的，難道應該反思的不是你們嗎？把我一個溫良純善的當代好青年給燻陶成了如今的樣子，真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跟公司索要賠償呢？”
喬雪看著沈遇安，無恥兩個字呼之欲出。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個混蛋無賴了？”
“鎭，喬雪，你可不能胡說，我什麼時候承認了？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喬雪從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沒好氣道︰“你去告啊，還我誹謗你？淨往自己臉上貼金。”
沈遇安躲開後一臉大氣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喬雪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無語，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問道︰“遇安，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麼位置啊？”
沈遇安想了一下剛要回答，喬雪卻又補充道︰“我說的不是什麼同事關系，是以溫慈和燕清舞她們做對標。”
沈遇安眼神閃爍了一下道︰“為什麼要拿她們做對標啊？”
“這個你別管，回答我的問題。”
沈遇安頓了一下道︰“去給我買杯咖啡，回來我告訴你。”
“喝什麼？”
“冰美式。”
喬雪點了點頭起身走向身後的窗口吧台，很快就端著一杯咖啡返回了座位。
“喏，沈大爺，您要的冰美式，請慢用。”
沈遇安接過咖啡順桿爬道︰“嗯，雪丫頭你很貼心，繼續努力，以後升你做……”
“做什麼？”
沈遇安本想習慣性地調戲一下喬雪，可隨即意識到不妥，于是便硬生生的把暖床丫鬟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喬雪見沈遇安不說話，當即冷笑一聲繼續追問道︰“說啊，做什麼？”
沈遇安喝了口咖啡笑道︰“當然是做大總管了。”
喬雪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喝了口奶茶掩飾了一下道︰“現在回答之前的問題吧！”
沈遇安早就想好了對策，開口便回道︰“在我心里，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跟燕公……清舞一樣。”
“那溫慈呢？”
沈遇安抿了抿嘴唇道︰“她對我來說，僅僅只是一個……故人而已，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現在你還要拿她做對比嗎？”
喬雪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的轉頭看向遠處道︰“算了，有些問題本身就不該有答案，你就當我沒問吧！”
沈遇安沒有說話，捧著那杯冰美式看著人行道上的行人。或許他也明白，此時喬雪的內心應該不比這杯咖啡熱多少。
許久之後，喬雪起身道︰“合伙的事情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在公司組建完成之前，你隨時都可以過來。”
說完不等沈遇安回答便轉身向著路邊走去。
“對了，你搬哪里去了？”
“在一個朋友那里暫住。”
喬雪站在原地默然片刻，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晚飯後，無處可去的沈遇安來到了酒館。
進門後他下意識朝著舞台上看去，見唱歌的女人是葉子後他才走了進去。
坐下後打量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況野的身影，于是便喊來服務員詢問道︰“今天野哥沒來嗎？”
服務員點了點頭道︰“嗯，野哥已經兩天沒來了。”
“兩天？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遇安有些詫異，因為在此之前況野從沒有連續兩天不來唱歌的先例，甚至都很少見他請假。
服務員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沈遇安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問，並讓服務員給他上了幾瓶啤酒，他邊喝酒邊等著葉子回來。
這時葉子正在舞台上唱著一首劉若英的老歌《每一次當愛再靠近》，雖然過去這麼多年，可那優美的旋律和歌詞還是可以直戳人心。
一首歌結束後，一個青春靚麗的短發女孩上台接替了葉子，沈遇安依稀記得她好像叫什麼北疆，一個偏男性化的名字，據說這個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她是新疆人。
隨著一陣較為歡快的旋律響起，葉子也走了下來。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沈遇安喝了口啤酒笑道︰“這不是想你了嘛！”
葉子坐在他對面，臉上帶著些許無奈道︰“遇安，不要拿我當小姑娘對待行嗎？”
沈遇安哈哈一笑，而後很聰明的轉移話題道︰“對了，听說況野兩天沒來了，怎麼回事啊？”
葉子喝了口水道︰“回老家了，具體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問他也不說。”
沈遇安頓了一下道︰“對了，況野老家是在四川對吧？”
葉子點頭道︰“嗯，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
“他老家還有什麼親人嗎？我記得他父母好像都不在了。”
葉子搖頭道︰“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奶奶，家里經濟也都是靠著他來支撐著。”
“難怪他平時摳摳嗖嗖的，原來是這樣啊！”
葉子笑了笑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啊？”
“我咋了？”
“月月光說的是你嗎？”
沈遇安點燃一根煙道︰“唉，其實這個問題的本質並不是我大手大腳，而是賺的太少了。”
葉子對沈遇安的狡辯早已司空見慣，喝了口水岔開話題道︰“我听清舞說，你打算創業了？”
“嗯？你听她說的？”
葉子微微點頭道︰“怎麼？很意外嗎？”
“當然，你們兩個居然能成為朋友？”
葉子打趣道︰“我們兩個都能跟你這樣的家伙做朋友，為什麼就不能跟彼此做朋友呢？”
“呃……葉子，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我沒有，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可實話往往最傷人！”
葉子再次喝了口水道︰“那你就趕緊回答我前面的問題吧！”
沈遇安聞言嘆息一聲，隨後便把自己想創業的困境說了出來。
葉子听完後輕聲呢喃道︰“缺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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