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你找我?”
漆夜邁著四方步施施然走進拳場,妖冶的異色眼瞳中滿是嘲弄與玩味。
距離最近的幾個小弟瑟瑟發抖,下意識的讓出身位,不敢阻攔在閻羅的必經之路上。
漆夜朝擂台方向努了努嘴︰“上去玩一把?”
九龍組長冷汗直流。
但他清楚。
倘若在這種時候露怯,即便今天這一劫能安然度過,日後手底下的小弟們也不會再服自己。
混黑道,講究的就是個氣勢。
打架可以輸,命也可以丟,但萬不能弱了組織的聲威。
平日里用來維系個人權威的那一套,眼下竟成了九龍組長的催命索。
“上就上,怕你不成!!!”
組長邁起極不協調的四肢,像個快要沒電的機械公仔,磨磨蹭蹭的往擂台上走。
途中還不停給手下人使眼色。
暗示他們去搬救兵。
擂台上,雙方穿戴好各自裝備,面對面就位。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塊犄角旮旯冒出頭的,但是在九龍這塊地界,白天有政府跟警察管理一切,到了夜晚我們就是唯一的主宰君王,就算你打敗了我,得不到新源組的承認也一樣……”
“廢話太多了,夜晚的王。”
鈴聲敲響的一瞬間,漆夜淡定歪頭躲過對方的全力一擊,在抽身而過的瞬間猛然出手。
——腎擊!
內髒破碎的聲音混合著慘叫與哀嚎,為本就染血的擂台更添了幾分殘暴。
親眼目睹組長被對手一擊ko,而且靠的還是純粹的肉體能力,那些九龍組成員看向漆夜的目光里,除了原本的畏懼之外,還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慕強都是天性。
如果漆夜擊敗九龍組長,靠的是代行者的碾壓實力也就罷了,偏偏他是靠技巧與身經百戰鍛煉出的意識。
這就不免讓那些圍觀小弟生出異心。
在島國以下克上是傳統,換個組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換到另一個人手底下打工而已。
而且,這個老大看起來,明顯更強!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夜晚的王。”漆夜俯下身,看著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語氣里滿是調侃與嘲弄。
九龍組長艱難抬頭,似乎還想放兩句狠話。
只可惜漆夜已經沒有興致听了。
他抬起腳,用力一踏。
伴著一聲西瓜碎裂的脆響,整個世界終于安靜下來,除了偶爾有幾道粗重喘息外。
再無擾人雜音。
“我這個人優點不多,其中一條就是善解人意,所以原九龍組的大家若是有不願意跟著我的,我會拿出一筆錢給你們充當遣散費,拿錢走人之後的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漆夜說話的聲音不大,听在眾人耳中卻宛如驚雷炸響。
余音繞梁。
“但,若是想繼續留下來跟我混,就必須得按我的規矩來。”
“我們願意跟著您混!!!”有人急忙跳出來表忠心。
等了一會,見沒人要走。
漆夜淡淡一笑。
“第一,從前你們的經營項目有哪些我不管,但從今往後不允許踫賭博與毒品。”
“第二,黑道的世界有黑道的規矩,幫派火並鬧得再大,我這個做老大的也會出手來替你們擺平,但是唯獨不準對普通人動手。”
“第三……算了,暫時還沒想好,等以後啥時候想起來再說吧。”
等他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好半晌才有人瑟瑟舉手︰“大、大哥,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講。”
“不踫毒品和賭博,我們靠什麼賺錢?總不能是靠出門上街做好人好事,扶老奶奶過馬路什麼的吧?”
話一出口。
周圍的雅庫扎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漆夜也笑了。
“當然不是,咱們是黑道,又不是什麼慈善組織,想賺錢方法其實多的是,只是從前的你們缺乏一雙善于發現的眼。”
大伙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
全然忘記了,前任組長的無頭尸體,還淒淒慘慘的倒在地上無人處理。
“提問,這個社會什麼東西最賺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無本萬利的買賣?”
有人撓撓頭︰“搶劫?”
“倒也算。”漆夜點點頭︰“不過,我要說的是另外一種——娛樂!”
眾人訥訥重復︰“娛樂?”
“沒錯,比方說我們可以把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包裝成團推到台前,等到積累一定量的粉絲數據之後,圍繞她們推出一系列的周邊盲盒等產品。”
“後期再隔三差五出點限定限量款混在里面,並且聲稱抽到限量款有機會與偶像團員本人見面握手。”
“總之,在類似的商業模式下,營收比搶劫來得容易的多,而且還不用冒那麼大的風險。”
漆夜侃侃而談。
直接把這幫子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老粗給听得雲山霧繞。
不明覺厲。
原九龍組舍弟頭三把手)霧島站了出來︰“我只是個混黑道的,听不懂您那些復雜東西,但手底下的這幫兄弟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只要您能讓我們有飯吃有錢賺,我們願意跟著您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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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不知有多少出自真心,又有多少是迫于形勢無奈之舉。
但漆夜無所嬕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