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喉結上下滾動,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手電筒的光在他臉上晃出青白陰影︰
“胡說!你們這些外鄉人串通一氣栽贓!”他突然轉身指向身後幾個干事︰
“你們都親眼看見我打虎殺狼,是不是?”
那幾人被他赤紅的眼神掃過,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們倒不是不敢撒謊。
而是在面對李東陽時已經升不起了耍賴的勇氣。
剛才在院子里,他們一群人便不是李東陽的對手。
打起架來除了剛開始的偷襲之外,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在看到對方那渾身是血的模樣,哪里還敢炸刺。
王強見手下們瑟縮的模樣,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額頭上的冷汗混著泥土往下淌。
他強撐著虛張聲勢,抓起腳邊的狼皮甩在地上︰“一群廢物!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說著突然往後退了幾步,作勢要往林子里跑。
“王強!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李田怒吼一聲,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擦著王強耳邊飛過,打斷了他一縷頭發。
這一槍嚇得王強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褲襠里還滲出一片深色水漬。
“把他捆起來!”趙鐵扯下腰間的麻繩,和幾個工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王強捆了個結實。
王強被按在地上,嘴里還在罵罵咧咧︰“李田!你敢動我?我可是農場的正式職工,你沒辦法拿下我!”
“我又沒有犯原則性錯誤!”
李田冷笑一聲,蹲下身揪住王強凌亂的頭發,讓他被迫直視自己布滿血絲的雙眼︰“那你覺得什麼是原則?”
“農場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們這群人,你們呢?”
“拿職工的性命當玩笑!”
王強語氣支支吾吾︰“可是,可是沒了我們農場怎麼辦?”
“那用不著你操心,有東陽在,不出一個星期,他就可以給我們紅旗農場,再培養出一批更出色的干事。”
李東陽聳了聳肩︰“別廢話了,打一頓送去調查吧。”
他才說完,張均就舉著槍托沖了過去︰“小樣兒?是不是以為我們被老虎吃了?”
砰!槍托狠狠砸下!
“還冒領功勞?”
砰!又是一下!
“還裝逼?”
砰!砰!砰!
“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獵戶不?你不是說你的高加索牛逼嗎?”
“看到周圍的狼尸了沒?大半都是毛蛋兒弄死的!”
“你們紅旗的保衛科不行!”
“咳咳,均兒!注意點。”李東陽咳嗽了一聲,看向滿臉尷尬的李田。
張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撓了撓頭把槍托放下。
李田倒是擺了擺手,眼神里滿是欣賞︰“說得沒錯,咱們保衛科是該好好整頓了。”
他踢了踢癱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王強,“就因為這些老鼠屎,把整個農場風氣都帶壞了。”
•••
王強一行人雖然做不到繩之以法,但想要繼續混下去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回家種地,屯子里的人都會朝著他們扔臭雞蛋。
晨光剛爬上窗欞,李東陽推開房門,迎面撞上滿院金燦燦的南瓜、紅彤彤的辣椒。
竹筐里碼著還沾著露水的黃瓜,陶壇口的荷葉下壓著腌制的臘肉,最顯眼處立著塊木牌,歪歪扭扭寫著“救命恩人,收下吧!”
“好家伙,這陣仗。”
張均揉著眼楮從隔壁屋探出頭,立刻被香氣勾得直咽口水︰
“陽哥,這怕不是把農場庫房搬空了?”
話音未落,毛蛋兒叼著個油紙包跑過來,抖開竟是六個冒著熱氣的茶葉蛋。
李田夾著賬本從院外走進來,嘴角笑得快咧到耳根︰
“昨兒半夜就有人往你這兒送東西,大柱子帶著幾個工人守了半宿,攔都攔不住。”
他抽出張皺巴巴的紙條︰
“瞧瞧這感謝信,寫得比檢討書還誠懇。”
紙條上的字跡被露水洇得模糊,卻依然能看清︰
“李大哥救命之恩”“以後您說往東,俺們絕不往西”之類的話。
“休息的咋樣了?培訓的人手,我可是找齊了,大家伙都想看看你這個打虎英雄的樣子呢?”
李東陽蹲下身摸了摸毛蛋兒的腦袋,雪球突然俯沖而下,爪子勾住掛在門楣上的紅綢帶,露出下面藏著的兩只老母雞。
李東陽指尖摩挲著老母雞溫熱的羽毛,眉頭卻擰成了結︰
“這麼著急?”
李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真是著急,昨晚公社民兵倒是過來了,可畢竟人家不能總是待在我們紅旗農場嘛。”
“早點弄好,他們可以早點回去,你不也可以早點回家嘛。”
李東陽擺了擺手︰“行吧!你這可真不地道,給你們幫這麼大忙,我是啥好處沒撈著,連歇息都不讓歇。”
一邊吐槽著,三人牽著狗子和鷹來到了之前空蕩蕩的主席台。
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已經人滿為患。
只不過李東陽瞅著四周的人,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他轉頭看向李田︰“這咋回事?怎麼盡是些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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