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的事情交給常嘯山李東陽是最放心。
畢竟常有貴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把陳燁扳倒。
至于槍庫的事情,說到底李東陽其實也就是隨便提了提。
根本沒有想到陳燁那癟犢子真敢踫這玩意兒。
別看龔虎能賣槍,可林場的槍那都是林業局或者公安局配發的。
這玩意兒一個個都有編號,管理的十分嚴格。
就像陳燁和上一任保衛科主任交接一樣,那都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雙方都簽了字。
並且和林場辦公室,三方留底才完成的正式工作交接。
常嘯山給李東陽弄了輛驢車之後,便抱來了一堆饅頭和一床鋪蓋。
看那樣子是真心是已經下定決心今晚睡在保衛科了。
將妹妹的東西還有給父母大哥大嫂準備的禮物,全部搬上了車。
李東陽帶著李曉紅便朝老溪屯而去。
剛好回到屯子的路上就遇到了正在朝這邊走的張躍梁。
“嘿,大學生回來了啊!”張躍梁看到李曉紅,笑呵呵地說道。
“梁叔,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這麼說到時候我考不上咋辦啊?”
李曉紅紅著臉,羞怯地低下了頭。
“你要是考不上那誰能考上?你老爹剛還說呢,夢到老李家祖墳冒青煙,明年家里要出個文曲星。”
“我說要是你考上了,那不止老李家祖墳要冒青煙,我老張家的怕是也要冒,畢竟誰叫你喊我干爹呢。”
這話一出口,李曉紅那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兒。
小時候李振國不常在家,每次張躍梁弄了野味回來,李東陽就帶著她去那蹭飯。
有一次張躍梁就開玩笑說,李曉紅天天來吃肉,還整天學著大人叫他張獵戶。
一點也不听話。
結果當時還小的李曉紅就愣愣地喊了一聲干爹。
當時就給屯子里的人樂壞了。
“梁叔,你就別逗曉紅了。”李東陽下車掏出煙散了一根。
悄悄說道︰“那兩把槍咋樣了?龔虎那邊怎麼說。”
這次打綹子,李東陽三人一共弄到了三桿雙管獵。
還有一桿56半,因為損壞太嚴重就沒要。
其中一桿雙管獵槍,因為張均需要,就沒打算賣。
剩下的兩把便交給了張躍梁,想出手給龔虎。
听到這話,張躍梁不住搖了搖頭︰“那小子不敢收,說是怕綹子找上門來。”
“到時候我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沒有別的獵戶想換槍的,咱便宜點賣應該能行。”
就在這時張躍梁余光瞥見了李曉紅領口探出來的一個小腦袋。
“嘿?你這是哪整的狗崽子啊?”
“曉紅在學校撿的,我想著養來當獵狗用,到時候跟著跑山,咱掐蹤也能方便點。”
野獸留下的痕跡叫蹤,掐蹤就是獵人循蹤去找獵物。
現如今是冬天找獵物好找,雪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
但一旦到了五六月份,山里的雪化開,那就不好找了。
這時候只能靠狗子。
“來,曉紅給我看看這狗子。”
張躍梁朝李曉紅招了招手,可他剛一伸手,黃仔便發出了凶狠的叫聲。
似乎是怕張躍梁會傷害李曉紅。
“黃仔,這是梁叔,我干爹。”李曉紅輕輕敲了敲狗子的腦袋。
黃仔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探著腦袋聞了聞張躍梁的手。
張躍梁提起了黃仔的後脖領子,將其拽在了空中。
這摸摸那摸摸,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好狗,膽子大骨量也足,養好了能掛鉗子!”
“梁叔啥是掛鉗子啊?”李曉紅好奇地看向黃仔。
張躍梁哈哈一笑︰“掛鉗子就是揪住野豬的耳朵,就像這樣。”
說著張躍梁伸手提了提黃仔那尖尖的小耳朵。
“香頭現在看不出來,不過有這骨量和膽子,香頭差點也沒啥。”
香頭是獵狗的嗅覺,分為抬頭香和低頭香,這東西是獵人最在乎的玩意兒。
抬頭香就是獵狗在跑山時會抬著頭捕捉空氣中的氣味。
而低頭香的獵狗就要差上一些,喜歡低著頭。
捕獵的時候只有踩到了獸蹤附近,才能捕捉到獵物的氣味。
“哼,黃仔肯定是抬頭香,它可聰明了,老師來宿舍好幾次,都沒看到它呢!”
李曉紅昂著頭,驕傲地說。
•••
老溪屯李家。
廚房內。
吳彩蘭正拿著一個注射器給小狼崽喂著肉湯。
看著土灶後燒火的李振國道︰“你說東陽和丫頭怎麼還沒回來啊?”
“這天都快黑了。”
“你就放寬心吧,三個孩子里就數東陽最機靈,精得和猴一樣。”
“瞅你這話說的,哪有這麼說自家孩子的。”
吳彩蘭瞪了他一眼。
這時院子里傳來了,李曉紅激動的聲音。
“媽!爸!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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