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一分,李東陽樂呵呵的回了家。
鍋里炖著肉,滿屋飄香。
廚房內還傳來了陣陣 里啪啦的響聲。
吳彩蘭听到外面的響動,探出頭來。
“回來了啊?咋樣那黑瞎子的肉賣了多少錢?”
“賣了兩百六,給均兒分了一半。”
一進屋子就暖乎乎,李東陽脫下了大衣。
“沒給張獵戶拿點嗎?”
“給梁叔送了,他沒要。”李東陽扯謊的本事是張口就來。
他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問道︰“爸又出去了?”
“嗯吶,出去溜達了,這兩年是給他憋壞了,腿剛好就撐著鋤頭就往外跑,也不說休息休息。”
吳彩蘭雖然是抱怨,但臉上的喜悅卻是快溢了出來。
孩子出息了,老伴病好了。
後院有柴,鍋里有肉,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踏實過了。
“東陽,後天你妹放假,你到時候坐班車去接一下。”
“現在外面挺亂,我們不放心,你爹倒是想去接,可是我又擔心他那腿啥時候不靈,就完犢子了。”
听到母親這麼說,李東陽不由笑了笑︰“媽你可說點好听的吧,哪有盼著自家老伴兒出事的。”
“唉,你這小子我這不是擔心嘛?”
等到飯菜都上了桌,李振國這才拄著搞把慢慢悠悠的回了家。
三人吃完了飯,李振國就又出了門,看著樣子是想把這幾年沒走的路,全走回來。
李東陽幫著收拾好碗筷,正想著出門找張均商量一下明天去花松江邊掏另外一個熊倉。
誰知門還沒出呢,張均倒是先找了過來。
“陽哥,你咋知道我要來啊?難不成你出馬了?”
“你能不能說點好的,天天狐啊,仙的!”
“嘿嘿,逗悶子逗悶子呢,我二叔讓我來給你說,明兒咱去八家溝子打青皮子,讓你早點睡。”
李東陽微微眨眼︰“八家溝子?就是上回來借槍那個?”
“嗯呢,今兒我二嬸回來了,原來那邊是真來了兩只青皮子。”
“好像是那邊有個墳,兩只青皮子在里面掏窩,然後那邊屯子就有個爺們兒還挺有錢的,說是五十塊錢收青皮子,只要抓到了不管死活,一只就給五十。”
“哦,所以那天來借槍那小子才跑那麼遠,還不說干啥。”
“就是怕咱去?”
李東陽了然的哦了一聲,隨後臉色又有些不太對勁︰“可這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其實按照規矩來說,這兩只野狼那是下了懸賞的。
只要有本事,誰都能去獵。
但李東陽覺得之前人家來借槍,自己這邊都不借。
轉頭跑去截胡,還是有些不好看。
“沒有的事兒,那叫小鞏的小子死了。”張均擺了擺手。
野狼咬死人的事情,倒不是很常見,但也有發生。
而且和對方也不相識,也就知道個小名兒,他說起來倒也不顯得難過。
原來張躍梁沒借槍給那小鞏,後來小鞏也不知道經誰介紹又去了別處找了個老頭借洋炮。
兩個人根本不認識,老頭肯定不樂意借。
就說讓小鞏認自己做爹,到時候等那自己死了,穿麻衣哭喪。
小鞏也是尿性,當場就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了下去。
認了個爹,老頭子也搞笑就把槍借了出去。
結果那兩匹野狼像是能聞到火藥味,見到小鞏遠遠地就繞著跑。
老洋炮完全進不到射程,夠不上狼。
最後那小鞏想了個渾著,躺在那破墳前裝死,一直躺到了凌晨兩三點。
結果狼還真來了,但是那老洋炮卻是炸了膛。
給那他掀暈了過去,然後被狼咬破了喉管。
也好歹這小子臨走時和別人說了一聲,屯子里半夜又有人听到了槍響。
還以為是得手了,就趕來看熱鬧。
不然怕是全尸都找不到了。
既然張躍梁想要帶著兩人過去,那李東陽自然還是不好推辭的。
第二天一早,吃了點昨晚剩的肉早早的就出了門。
八家溝子距離楊樹莊可不近,十幾里地憑借雙腳這大雪天的沒三個小時到不了。
不過好歹張躍梁路子廣,從隔壁屯子借了輛馬車。
馬車就是好,比驢車那要快上不少。
也就個把鐘頭三人就到了地方。
八家溝子是一塊地兒,有著兩個小屯子。
攏共也就二十來戶人家。
用的那都是籬笆牆,四處破破爛爛,比老溪屯還要差上一截。
但說來也奇怪,這里居然有著一戶人家砌上了土坯牆,那嶄新的屋子,看樣子也就是這兩年建起來的。
“二叔,這大白天的屯子里咋沒見人啊?”
張均四處打量著,好奇地問道。
“你這不扯嗎?狼見了人血,那是要成精的,別說是大白天了,就是中午日頭最高的時候,那也敢逮著人攆。”
張躍梁瞅了瞅四周,然後來到那最新的院落面前。
敲響了院門,喊道。
“鄭老三!”
話音剛落,里面就傳來了一聲像是見了親爹般的回應。
“哎呦,張大哥你可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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