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張躍梁。
    他背著一桿56半,滿臉的喜悅。
    李東陽趕緊喊道︰“梁叔快來搭把手,均兒出事了。”
    “啊?他咋了?”
    “讓黑瞎子喊魂了,你快看看吧。”
    張躍梁一听是被黑瞎子吼了,腳步快上了不少。
    他用雙手在張均面前晃了晃,大聲喊道︰“張均!!!”
    張躍梁這一嗓子聲音可不小,李東陽都覺得耳朵嗡嗡直響。
    “二叔,我是被嚇到了,不是聾了。”張均苦著張臉。
    張躍梁卻沒有搭理,而是伸手突然在張均屁股上狠狠擰了下去。
    “哎喲~~~”
    張均這聲哀嚎,比張躍梁的還要高八個度,白樺林內被激起一陣飛鳥野雞。
    張躍梁笑了笑︰“行了,二小子你把均兒放下來試試看。”
    “啊?梁叔你說啥?”李東陽側著耳朵喊道。
    接連兩下沖擊,他現在兩邊的鼓膜那都是嗡嗡作響,就光看到張躍梁嘴唇動彈了。
    “我說你把均兒放下!”
    好一陣後,李東陽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他看著一旁正給張均往額頭上擦白酒的張躍梁問道︰“梁叔,這是個什麼理啊?”
    李東陽見過被熊吼傷的人,那一個個當時還行,回去可就開始高燒。
    有的還會昏迷。
    “沒啥理,黑瞎子把魂喊跑了,我把就用這喊山的調子喊回來了。”
    “不掐這一下,氣血翻不上來,還得生病。”
    張躍梁擦完酒,又從口袋里拿出包煙,一人扔了一根。
    “來當上香了,你倆命還挺大,遇到黑瞎子還能跑掉。”
    “是不是開槍的時候驚到熊倉了?”
    “不是,二叔,我倆把熊倉給刷了!”張均此刻已然完全恢復了過來,急急忙忙插了句嘴。
    張躍梁听後眉頭一皺︰“啥意思?你倆不是驚了黑瞎子?是去掏倉了?”
    捕獵冬眠的熊瞎子,有的人叫刷倉,有的人叫掏倉。
    也有叫蹲熊瞎子倉的。
    但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
    “嗯呢!”張均笑嘻嘻地說道,突然猛地一拍大腿。
    “哎呦,咱快過去把那黑瞎子弄上來,不然肉就凍地上了。”
    他說著便小跑著往那土溝子而去。
    張躍梁眉頭緊鎖跟在了張均身後。
    至于李東陽,此刻壓根不敢搭話,要說這次張均沒事,他還敢說。
    可剛才都被黑熊給喊昏了過去,兩人今天的魯莽行為,多半是要挨批的。
    剛才兩人也沒走多遠,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地倉處。
    看著土溝子里足有小四百斤的黑熊,張躍梁也是不住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下面凌亂的腳印和折斷的木棍,還有土溝邊攀爬的痕跡和已經熄滅的火堆。
    張躍梁試想如果是自己遇到這個熊倉恐怕都不敢隨意下手。
    他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張均對于當時場景的描繪。
    眼神一冷︰“你倆小子膽是真特麼肥啊!”
    “我還琢磨著你倆是遇上了黑瞎子,合著你倆就是奔著這玩意兒來的!”
    之前張躍梁還以為李東陽他們這兩天也就是上山練練槍,昨天的狼只不過是找上了門來。
    因為當時兩人也確實是這麼說的,晚上休息有狼找上來了。
    “昨兒,不對應該是前天了,前天晚上青皮子找上了門,你倆弄死了,我不說,那是你們膽大心細。”
    “但特麼你倆才摸槍幾天?就敢來刷熊倉了,特麼真是膽大包天。”
    “不是那回事兒,梁叔,我倆是在這打灰狗子呢。”李東陽還想著解釋一下。
    雖然無力,但也得試試嘛。
    但張躍梁卻是狠狠一瞪眼︰“特麼扯犢子,火堆都燒完了,你當我看不著地上的叉棍兒?”
    “真當自己听了點故事,就能行了?”
    “你瞅瞅你背上那口子,那熊爪子要是再下去一寸,你骨頭都能被撓爛。”
    “我過來就等著給你倆收尸吧!”
    張躍梁是真氣不過,抬起手就想開揍。
    李東陽趕緊抬手去躲,張躍梁別看不是他爸李振國,但遇到事兒那也真敢揍李東陽。
    那時候他和張均還在念書,大夏天的去水庫邊玩。
    當時兩人都不會游泳,張均踩著水庫邊一腳不穩摔了下去。
    李東陽也是糊涂,想去拉,結果兩人全掉里面了。
    後來還好有人經過,兩人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當時李振國還在林場上班,知道這事兒的張躍梁就拿著竹片,趁著兩人晚上洗澡的時候一陣抽。
    抽完李東陽,就又抽張均。
    當然後來李振國回來兩小子也沒落到好,李振國倒是沒動手。
    把兩人帶到水庫扔里面撲騰,喝飽了又拉上來。
    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會游泳了,可是一般情況下也不敢去水里了。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們,帶繩子了嗎?”張躍梁將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帶了帶了。”張均趕緊從帶來的麻袋里把麻繩拿了出來。
    “下去套上,我們趕緊把這黑瞎子整上來,有個叫常有貴的來找你倆,老李讓你兩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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