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听到母親的呼喚,急急忙忙往房間內沖去。
卻見李振國居然在張均和張躍梁的攙扶下。
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爸,你怎麼能走了?”
李東陽瞪大了雙眼,父親當時被樹壓斷了腿,雖然接上但雙腿卻是一直無力。
就連簡單的抬起都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啊!就剛感覺好像能動彈,我就試了試。”
“媽呀!神醫!指定是神醫!”張均突然松開了手,急急忙忙就要出門。
但李振國這剛恢復,一下子少了個支撐。
還好張躍梁一直護著,不然就摔到了地上。
“你虎啊!差點給你叔摔了!”張躍梁罵了一句。
張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不是想去看看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門外。
卻發現外面已經沒了人影。
“誒?陽哥,那名女同志呢?”張均倒是挺懂禮貌,還知道稱呼人家女同志。
李東陽伸出頭來︰“剛還在•••”
“誒?人呢?”
“別看了,剛我過來的時候看著往山里去了,本來我還想著留那閨女住一晚,結果她說她師父不讓她住別人家里。”
張玉芬抱著鋪蓋卷,從遠處走來。
突然她愣在了原地,鋪蓋跌落,發出一聲悶響。
張玉芬跑也似的朝李東陽這邊而來。
那眼眶一下就紅,眼淚和掉線的珍珠一樣,嘩嘩地落。
“爸?你腿好了?”
“老李這腿,我覺得多半是中風引起的,那閨女的藥應該就是治中風的,不止治好了這回的病,連帶著以前的病根也除了。”
張躍梁琢磨了一下說道。
李振國就是脾氣不好,之前從林場回來也經歷過這麼一回。
所以他猜測,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最後落下的殘疾。
其實按照身體來說,應該是早就好了的。
不過具體什麼原因,大家伙那都不在乎,現在只有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李振國可以走路了。
“行了,別一驚一乍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讓別人听到還以為我老李頭嗝屁了。”
李振國朝吳彩蘭招了招手︰“快讓玉芬把眼淚擦一擦。”
說完他掃過人群,卻並沒有看到甦白露的身影。
“對了你們都在這,咋沒看到白露那閨女啊!”
“東陽,白露呢?”
“剛才光顧著送你回來了,我也沒注意。”李東陽臉上原本因為父親康復的笑容瞬間淡去了不少。
李振國聞言皺起了眉頭︰“老二啊!雖然事情是她做的不對,但是你倆現在還是夫妻。”
“快去把人家找回來。”
“要準備離婚,這不是還沒離婚嗎,那張紙還在,她就是你媳婦兒。”
李東陽微微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張玉芬卻是狠狠翻了個白眼︰“找啥找?剛才我去收鋪蓋的時候,白露就讓方醫生給陳燁瞧病。”
“方醫生說瞧不好,她就找人借了驢車和馬燈,把人拉鎮上去了。”
李東陽干咳了一聲,看向自己父親。
李振國噎住了,他還擔心甦白露因為亂說話導致自己生病,心里會過意不去。
怕她有什麼危險,結果人家壓根沒把他這個公公放在眼里。
自己還沒醒呢,就又去送別人看病了。
李振國擺了擺手︰“算了不管她了,明天挑個好時辰,玉芬你帶著去公社把證明開了吧。”
•••
前往鎮上的小路上一道昏暗的燈光搖搖晃晃。
甦白露趕著驢車,心亂如麻。
她原以為自己經歷上一世的事情後,對陳燁應該是徹底失望。
可此刻看到對方那淒慘的模樣,卻發現自己還是心疼得厲害。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如果跟著陳燁不會幸福。
可是回想李東陽在面對她時的種種態度,甦白露又覺得心寒。
她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那麼低了,可是卻依舊換不回李東陽一個笑臉。
就在這時陳燁緩緩睜開了眼楮。
他看著前方的甦白露,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其實他早就醒了,只不過他就是想要看看,甦白露眼里到底有沒有他。
此刻甦白露帶著他去醫院,無疑證明了他內心的猜想。
他佯裝受傷很重,用力地咳嗽了幾聲。
“咳咳,白露,你怎麼在這啊?”
“我們這是去哪?”
“你別說話,我現在送你去鎮上的醫院。”甦白露駕車的技術並不算好,而且這頭毛驢似乎不太願意趕夜路。
自從離開老溪屯不遠後,就開始有些焦躁不安。
所以她只能微微側頭回答陳燁。
就在兩人交談間,一頭從老溪屯出發的灰狼,已經悄悄追了上來。
緊緊跟在了驢車後。
瞅準時機朝陳燁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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