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林場保衛科領導的身份他是不敢提的。
最後只能被那婦女扒掉了外套頂賬。
李東陽和張均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干脆趕著驢車去到了鎮上的鴿子市。
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好歹還有投機倒把的販子。
買了些票據後,李東陽在國營商場買了兩件新棉衣。
顏色只是普通的灰黑,但質量不錯,很厚實。
這兩件衣服,李東陽是給母親和大嫂買的。
母親和大嫂沒幾件好衣服,基本都是破了補,補了破。
大嫂倒是有一件大紅棉襖。
不過那里面的棉花還是母親從幾人的衣服里面扣出來的,以至于厚度也一般。
就這大嫂也舍不得穿,也就正月回娘家的時候會穿上一次。
李東陽買了兩件衣服,又買了兩瓶好酒和三條煙。
再加上票據花的錢和米面糧油,五十塊錢花了個七七八八。
張均倒是節約些,只是稱了十斤散白便沒買其它東西。
驢車來的時候滿滿當當,回去的時候也是堆滿了東西。
到老溪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張均去還驢車,李東陽則是拿了一條煙和一瓶酒來到了張躍梁家。
“要是人人都來我這借槍,那我咋辦?”
李東陽剛到門口,就听到屋內傳來張躍梁趕人的聲音。
緊接著一名十八九歲的小年輕就被推了出來。
“梁叔,你就把槍借我使使嘛!”
“你這不扯犢子嗎?問你要干啥也不說,上來就借槍,我們老溪屯攏共就這一條槍,借給你了我們咋整?”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就是我們屯子那來了兩只青皮子•••”
“滾滾滾,你們屯子來了狼,跑我這來借干啥?”
張躍梁舉起牆角的掃把就開始趕人。
將那家伙送走了之後,張躍梁帶著李東陽回到了屋內。
“八家子溝那邊屯子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我這來借槍。”
“八家溝子?那挺遠啊?梁叔你咋認識的?”
八家子溝在老溪屯西南方向能有二十幾里地。
那都已經離開了枯樹嶺的範圍了。
“我大姨子擱那兒,走親戚的時候去過,那小子叫什麼小鞏,跟著我在那去河谷打過一回跳貓子。”
張躍梁盤腿往炕上一坐,將李東陽送來的那條煙拆開。
給李東陽扔了一根後,叼了一根在嘴里。
“听說你小子弄到大貨了?咋回事跟我說道說道。”
“就是溜達的時候遇到了一頭大個子,結果一槍沒撂倒,我倆就追到了花松江邊。”
李東陽簡單說了說,反正除了腦子里那奇怪玩意兒沒提,別的也沒必要瞞著張躍梁。
“二小子可以哈,煙我留一包,其他的你回家給你爹。”
張躍梁說到底也算是李東陽半個師傅,不論買槍這回事,就之前李東陽和張均去下套子,他就沒少教過兩人。
“我爹也買了,剛讓均兒給我帶回去了。”
張躍梁知道這東西拿來了,李東陽就不可能拿回去。
但他還是勸道︰
“唉,你小子有這份心,叔領了。”
“只是這跑山啊,那得看運氣,你別瞅著你和均兒昨個兒下了大貨,可是這玩意兒也不是天天有。”
“十天半個月也見不著一只跳貓子的情況,多得很啊!”
“所以下回錢還是省著點花,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李東陽雖然知道這些勸誡都是為了自己好。
可他現在怎麼也是兩世為人,實在是不願意听這些。
趕緊轉移話題。
“梁叔,那小鞏不是說有青皮子嗎?你真不打算借?別到時候傷了人。”
張躍梁笑了笑︰
“你放心,絕對傷不了人,剛才那小子支支吾吾的要借槍,我問他是不是屯子里出啥事兒了,要是有啥玩意兒,我可以跟著去看看。”
“他一個沒摸過槍的後生,我也擔心他不會使。”
“結果他也不說,就說要借槍,還說一天給我五塊錢。”
張躍梁擺了擺手,他雖然不願意借槍給別人。
但周圍屯子,哪里有事情要幫忙,也一般不會推脫。
而且小鞏開口可不小啊,借槍一天五塊錢,五塊錢對于一桿槍來說不算什麼。
但對于尋常莊稼戶來說可不是小錢了。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以至于剛才張躍梁的態度也不是太好。
“你別擔心,你嫂子剛好去那了,等明天回來,我問問看,是不是真有青皮子攆人。”
說完張躍梁起身扯了扯衣服︰“你小子快回去吧,我今天也懶得生火,老鄧治病請了人跳大神,我過去蹭頓飯,就不留你了。”
老鄧就是這老溪屯的屯長,腿疼的毛病一直不好。
可能是時間過去的太久,李東陽竟然想不起他還找人跳大神治過病。
回家的路上,李東陽一直琢磨著那個小鞏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要借槍。
難不成是和自己一樣發現了熊瞎子倉?
想到這里李東陽又不住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沒有經驗的人偷偷摸摸去掏熊倉,那和找死沒啥區別。
就像之前提到過的二杵子,那也算是老獵戶了,四五個人去掏,那都差點折在山里。
而他上一世也沒听說過這個小鞏的事情,那家伙多半不是奔著熊瞎子而去。
不然他也不可能不知道,畢竟不管是被熊瞎子拍死了,還是說單槍匹馬弄死了頭熊瞎子。
那都是能成為大家伙茶余飯後談資的。
想到熊瞎子,李東陽不住開始在腦海中計劃明天白樺林那頭熊瞎子該怎麼處理。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屋里已經有飯菜的香味傳來,但不知為何卻沒有吃飯的聲音。
廚房也是安安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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