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正式職工,在這個年代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妻子甦白露親自證明,即使他這兩天真的曠工,也不可能被辭退。
每個月二十五塊的工資對于他的家庭來說就是一筆巨款。
雖然這其中要給甦白露拿走十五塊,可剩余的十塊錢也足以讓母親能夠安心在家照顧癱瘓的父親。
甦白露愣了愣,深吸一口氣,來到李東陽身後。
嘴里無奈地說道︰“能不能別鬧了,我們回家再說。”
她表現得是那麼知書達理。
好像一切責任真就在李東陽身上一般。
“你手好冰啊,走我們快回去換衣服。”
李東陽甩開了甦白露伸來的手,雖然他知道兩人目前並未越界,可他仍舊覺得惡心。
甦白露見他自顧自的出了門,朝陳燁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後,趕緊追了上去︰
扯住李東陽的袖子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工作丟了能怪我嗎?”
“誰叫你這麼沖動!”
李東陽甩開袖子︰
“是不怪你!怪我當時不該發善心,讓你淹死在水庫里就好了。”
他是個糙人,本來也不喜歡這位自詡知識青年的甦白露。
當時李東陽父親剛在林場發生了意外,雖然落下了殘疾,但這份工作畢竟是國家分配的。
當時可以選擇讓子女繼承。
大哥已經成家,父親為了李東陽能夠娶個好媳婦兒,所以把工作留給了他。
屯子里能擁有正式工作的人少之又少,雖然李東陽仍舊是農村戶口,而且父親還癱瘓在床。
可媒婆還是都差點將他家里的門檻踏下去兩寸。
當年原本李東陽一大家子可以簡簡單單的生活一輩子。
結果只是因為在水庫救起了衣衫不整的甦白露,就被對方給訛上了。
當時淳樸的李東陽,很快就接受了事實,進入了丈夫的身份。
潔身自好不說,工作之余還會變著法地從田間山林弄來葷腥,讓這位城里來的大小姐吃好喝好。
李東陽和甦白露現如今住在林場的夫妻房。
進了門,李東陽也沒去搭理甦白露提著熱水進了衛生間。
等他出來的時候,甦白露手提一個飯盒,背著吃得只剩軀干位置的半扇 子進了門。
她將 子往地上一放,笑了笑︰“東陽, 子我拿回來了,明兒就給你炖。”
“頭發怎麼還濕著啊!”
甦白露抖落肩上的雪花,小跑著拿了一條干毛巾遞給李東陽。
“來,擦擦。”
一切細致入微,如果不是重生而來,李東陽現在舍不得離婚。
會在這份“愛”中被折騰到死去活來,糾纏在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緒中不可自拔。
“快吃飯吧,今天實在沒空了,我去食堂打的飯,運氣還不錯呢,師傅把盆里剩的那點都給我了。”
李東陽沒去看飯盒,擦干頭發後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東陽!你快來吃飯哦!不然就涼了。”
見李東陽仍舊不搭理自己,甦白露端著飯盒來到李東陽身邊︰“你不要生氣了,陳燁是領導,我這麼做也是保護你。”
“真要是你傷了他,我們哪里有錢賠?”
“而且你本來開除的原因是毆打領導,還是陳燁幫我們改成的曠工,他說這樣他有辦法再安排工作。”
李東陽深吸一口氣,沒去爭辯。
他是打了陳燁,但這是因為陳燁和甦白露走的太近。
即使陳燁有背景,兩人也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系,可他李東陽還是佔理。
根本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被辭退。
至于陳燁所說的再安排工作。
確實是安排了,只是從他變成了甦白露。
而自那以後,陳燁仍舊以孩子為借口
甦白露和陳燁的關系就越來越好,而他也越來越不受待見。
甚至陳燁的孩子還叫甦白露“媽”。
林場的風言風語傳得很快,自己家人得知消息後,強行來林場把甦白露帶了回去。
原本以為事情能夠得到解決,可誰知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剛開始甦白露還安穩了一陣子,結果就在年前意外發生了。
那天李東陽帶著妹妹去趕集買年貨。
陳燁來了,還讓孩子當著李東陽父親的面喊甦白露媽媽。
然後對著甦白露就開始傾訴。
明里暗里說李東陽一家見不得她能過上好日子。
想要把她一輩子困著這窮苦的鄉下。
更是拿出了兩百塊錢,要讓李東陽和甦白露離婚。
如果甦白露當時拒絕了,可能還好,可當時甦白露同意了。
自從李東陽丟掉工作之後,他父母的身體就一落千丈。
被這麼當面一氣,當時癱瘓在床的父親就急火攻心丟了命。
而母親也在父親去世後不久,哭瞎了眼楮。
李東陽不想要悲劇重演,而且現在他也早已經對眼前的甦白露沒有了半分感情。
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這一世他只想為那些愛自己的親人而活。
李東陽抱起整理好的衣服,來到門口回頭看向甦白露道︰
“明天我們去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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