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愣了一下。
這家伙的思維太跳脫了,讓人有點跟不上。
“你想知道嗎?”
桑德狂笑一聲,“我偏偏不告訴你!”
按照他的設想,以此激怒林凡讓他靠近,好適時他的計劃。
哪曾想,林凡動也沒動,甚至表情都沒有半點波瀾。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個王一恆前一天晚上想殺我,但是被我識破了。”
“他不敵我之後,就用一種粉末偷襲我!”
林凡平淡地開口。
“該死的,他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
桑德渾身一滯,甚是不可思議。
自己這精心盤算的計劃,對方居然一下子就識破了。
難道,他會窺探人的內心嗎?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的想法?”
林凡聳了聳肩,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剛才的反應太過平靜了。
既沒有反抗,也沒有繼續攻擊,那肯定是憋著壞呢。”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只要你來,我就攻擊你!”
桑德索性也不裝了,“你敢過來嗎?”
“我當然敢過來啊!”
林凡說完,就朝桑德走了過來。
這一次,他的腳步沒有半點的遲滯。
“找死!”
桑德摸向了腰間,想要把那粉末給掏出來。
但是,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腕軟綿綿的,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
“忘記告訴你了,我也只是等你力氣耗到差不多了。”
“這樣一來,我才會安全一點。”
林凡走到了他的身邊,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笑容在桑德看來卻是莫名的諷刺。
一切,都在林凡的掌控之中。
看到桑德的眼中劃過一抹決然,林凡眼疾手快。
他一把捏住了桑德的臉頰,讓對方沒辦法進行咬合。
隨後,林凡手指驟然發力,逼迫桑德的嘴巴張開。
另外一只手伸了進去,小心扣開了他的假的後槽牙,取了出來。
在這顆含有氰化物劇毒的牙齒被取出,桑德的眼神瞬間渙散。
所有的手段都沒有用,甚至就連死都沒有辦法死——這才是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林凡居然把他所有的步驟都算好了。
林凡反倒像是狩獵的那一個,而他才是獵物!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國道不走,非要走這條路嗎?”
林凡隨手將那顆假牙給扔掉。
“為什麼?”
桑德下意識問道。
“因為國道不太方便動手啊。”
林凡隨口一笑,補充了一聲道,“不是你們,而是我!”
“你早就發現我們了?”
桑德似是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
身為殺手,潛伏追蹤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手段。
只有各方面條件都優秀,才算是一個合格的金牌殺手。
卻沒想到,他們的追蹤居然一開始就被識破了。
“沒錯,從南金開始,你們從長寧路跟過來,我就發現了!”
林凡點了點頭。
“那你……”
桑德失聲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報警,或者當時就甩掉你們?”
林凡笑著問道。
“嗯。”
桑德點頭道。
“如果是這樣,我怎麼能控制你們呢?”
“再說了,我車里還有一位女士,總不能打草驚蛇吧。”
林凡聳了聳肩,“所以,我覺得下這種荒無人煙的鄉道,才是反制最好的選擇。
我甚至都配合地挨了幾刀,這才有機會生擒你!”
“……”
桑德听完,只感覺頭皮陣陣發麻。
林凡絕對是他所見過最聰明,最有心機的對手。
城府極深,幾乎跟木先生差不多了。
林凡看到他的反應,就知道這家伙的心理防線被擊潰了。
于是,他打蛇隨棒上,問道︰“說吧,你們到底來自什麼組織?來到華夏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找上李家?那個木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連四個問題,如同連珠炮一樣問了出來。
“……”
桑德咬緊牙關,準備誓死不說。
“不說是嗎?”
林凡又從兜里掏出了金針,“我只能抱歉地告訴你,這絕對是你最後悔的決定!”
“你想干什麼?”
桑德再看到金針,臉都嚇綠了。
就是因為這根其貌不揚的東西,讓他變得力氣全無,整個人像是個殘廢。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醫生!”
“當一名醫生,不但能救人的命,更能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人。”
林凡平靜地說道,“當然,我還有一個別人都不會的技巧,你想听嗎?”
“……”
桑德沒有說話,而是警惕地看著林凡。
“我有一種針法,名為九痛針法!”
“它可以刺激人的穴位,讓受刑感受世界上最極致的九種痛苦。”
“每一種痛苦都比女人分娩還要痛苦很多倍。”
“而且,後一針的痛苦不是覆蓋前一針的痛苦,而是呈現並存的狀態。”
“最後一針,則是將前八針的疼痛感呈百倍的放大!”
他語氣輕松地介紹,就像是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但是,桑德的後背已經全是冷汗了。
大家都說他們是邪教組織,說他們的成員都是變態。
在他看來,林凡才是不折不扣的邪教,一個超級變態!
“我也不怕你不招!”
“因為一旦這針扎下去,石頭都能開口說話。”
林凡說完,就要拿針用刑。
“別……我說,我說……”
桑德連忙擺手求饒。
“不要試圖耍花樣,如實交代。”
林凡淡淡道,“我不會要你的命,華夏的政府也會保全你的命。”
“我們的組織叫上元組織,成員一共有上千人。”
“每個成員都是從淘汰制中廝殺出來的,同時精通蠱毒、槍械和武器。”
“而且,我們必須要掌握華夏、扶桑、高麗三種語言。”
思索片刻之後,桑德終于艱澀開口。
“你們來華夏是什麼目的?”
林凡皺眉追問道。
這個組織听起來就很是龐大的樣子,且分工非常明確。
“我們前往華夏的目的……”
桑德話說到一半,忽然身體一怔。
只見他的腦袋上面,驟然多了一個血洞。
鮮血,汩汩地流淌下來。
緊接著,他的身軀就栽倒下來,死不瞑目!
“狙擊手?”
林凡見狀,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東南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