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語真的被玄鑒氣到了。
怎麼有這麼小氣的男人?
看兩眼都不行。
看兩眼能少塊肉嗎?
封語氣的將玄鑒的衣服撓了個稀巴爛。
但還是什麼也沒來得及看到。
不僅沒有看見,還被玄鑒扣了一條魚。
氣的封語站在枝頭喵喵喵的罵了他三天時間,直到玄鑒又給封語做了一條魚才停止了這場單方面的罵架。
“胃口和脾氣都不小呢。”
玄鑒趁著白貓吃飯的功夫,摸了摸她的腦袋。
似乎想到了什麼,玄鑒的眼里浮現出一抹真切的笑意,“還是個小色貓。”
封語听到這里,非常不爽的用後腿扒拉了一下玄鑒的手,啥也沒看見你就說我色?
配嗎?
看著自己被踢開的手,玄鑒眼中的笑意更甚,如果封語能在這個時候回頭,就會發現玄鑒面上的悲憫盡去,盡顯美艷。
可惜,美色打敗不了食欲。
秋去春來。
四季輪回。
封語睜開眼,右手一收,焚星劍嗡鳴。
一人一劍心意相通,感受著劍靈傳來的關切情緒,封語輕撫劍身。
她抬眸看向周圍,這里還是桂林,但不是她生活了一年的那片,而是秘境中的那片。
封語的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這是成功了?
可她在里頭做什麼了?
就當貓,吃了睡,睡了吃。
主線是什麼,沒找過,核心是什麼,沒看見。
別說劇情了,封語當貓的時候,連山都沒下過。
這就破了?
“應道友?”
“封道友,多謝。”
“……”听見這聲謝,封語這樣沉著冷靜的人都忍不住心虛了一秒。
心虛之後,封語又秒變坦然。
雖然不知道封印是怎麼解的,但封印是被自己破掉的,應昭的這聲謝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封語一想到自己在秘境中的遭遇,就覺得這個封印者腦瓜子好像有問題。
她搖了搖頭,有問題才好。
腦袋有問題的比較好打。
應昭醒的悄無聲息,語氣中再沒有絲毫虛弱的感覺。
可這片桂林卻失去了對靈力的限制。
封語彈了道靈力,鏡面出現在封語面前,她照了照脖子上的痕跡,依然是什麼也沒有。
是真的脫離鬼王的控制了。
封語喜笑顏開。
應昭回收了玄鑒一世的記憶,掌握了原本十分之一的力量,他“看著”底下還很年輕的姑娘,笑著說道︰“封道友,這里面還藏著一些好東西,我帶你去取。”
封語眼前一亮,能被這個老小子認作的好東西,一定不一般。
又是一個指路,一個走。
封語走到幾棵桂花樹下,挖出來好幾個熟悉的碎片。
“藏寶甲核?”
封語認出來了,這些碎片和之前裝著焚情丹的那個碎片一模一樣。
“是的。”
帶著人將東西掃蕩一空,封語從桂林里出來。
一出來,系統的播報姍姍來遲。
【……支線任務完成,……】
支線任務完成了,現在封語需要考慮鬼王和魔修的事情。
封語坑了鬼王和魔修一把,暫時還不知道那一人一鬼打到什麼程度了。
要是都死了,那就是歡天喜地,但可能性很小。
要是一死一傷,封語就過去敲黑棍,可能性也小。
要是兩個都是輕傷,那封語就要躲著點走了。
應昭雖然當時陷入了沉睡,但封語路上的遭遇,他都看見了。
“封道友,你需要去找鬼王。”
有的事情系統不能直白的和封語說,但應昭可以。
“你認了鬼王,鬼王也認了你。你們有一份親緣因果在身上,鬼王種下的因會成為你未來的苦果,你必須解決它,否則……”
“否則它作惡多端,我就會跟著倒霉對麼?”
應昭的沉默表明了他的態度。
鬼王之前的孽算不到封語頭上,可從封語叫了那句娘親之後,孽和因果都纏繞在封語身上了。
如果鬼王沒有離開秘境的能力,這份因果孽力還能小些。
可如果鬼王真的離開了,封語就倒霉了。
而且,封語與原身之間的因果也與鬼王緊密相關。
假設封語的猜測為真,鬼王說了謊,那鬼王和那位渣爹就算得上是原身的仇人。
原身雖承父母骨血為人,但原身已死,恩情俱散。
封語這個後繼者因果加身,只需要替原身報仇雪恨即算善果。
封語思來想去,在秘境之中弄死鬼王的可能性最大。
靠她一個人有些不妥,但好在她有幫手。
“應道友,咱們回去瞧一瞧鬼王的狀態。”
鬼域不好移動,已經被系統標記,封語一路風馳電掣,朝著鬼域而去。
沒了兩人的標記,封語聯系上了柯逸凡,告知他這邊的情況,要他自己多加小心,遇見類似鬼域的地方,一定掉頭就走。
柯逸凡知道自己實力太低,即便擔憂封語的情況,也不會自顧自的過來拖她後腿,只說自己會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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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語這邊已經來到了鬼域。
她站在鬼域前,像個貪玩走丟又自己走回來的失蹤少女。
滿心愧疚又不安的呼喚。
“母親。”
鬼氣暴動,蠕動的邊緣像一張巨大的嘴,猛的將封語一口吞下。
封語不躲不避,淡定的感受著自己脖子上架著的鬼爪。
她討好一笑,“娘親。”
鬼王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左手鬼爪斷了兩根,胸口鬼氣氤氳,也是一副沒滋養好的樣子。
系統提醒,鬼域小了十分之一。
看來鬼王和魔修打出真火來了,兩個人雖然都沒死,但消耗也不小。
“你還敢回來?”
這是封語從鬼王身上感受到殺氣最濃重的一次。
封語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惶恐和委屈。
“娘親,你與魔修大戰,我實力不足,只能向外逃,結果誤入一個陣法之中。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脫離陣法,一出來就馬不停蹄的回來找您。”
她垂眸低頭看向鬼王放在脖子上的利爪。
鬼王的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鬼王在執念和情感的侵蝕下並不能像人一樣一直保持理智,但它也擁有正常人的智商。
它本能的覺得封語的言語和行為都有問題。
它認為封語一定感受到它的殺意,它認為一個正常人在能逃走的前提下不可能返回來。
但它也真的不知道封語為什麼要回來。
難道真的是因為擔心自己?
鬼王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松開了卡在封語脖子上的那只爪子。
只是它雖然松了手,鬼王的標記卻仍然出現在那里。
“你不見了,我很擔心。”
封語笑著說道︰“沒關系,即便我們走散了,我也一定會來找娘親。”
隨後又問,“娘親,你拿到傳送符了嗎?”
鬼王的眼中閃過憤怒之色。
這一次怒火並非是沖著封語去的。
“魔修狡詐。”
那就是沒有了。
封語正色,“娘親,傳送符只會將人送到綁定者那人所處位面,只有與我同行那人與這個魔修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如果不能從他手上搶到傳送符,我們都回不去的。”
鬼王暴躁的吞吐鬼氣,“他跑得太快了。”
封語微笑,“娘親,如果將他引到鬼域中來,您能不能搶了他?”
鬼王那雙眼楮瞪得老大,看起來已經脫離人的範疇,達到了小兒止哭的效果。
“你有辦法?”
封語輕咳一聲,“您知道他為什麼追著我跑嗎?”
她胡編亂造的潑魔修髒水,“我把他那個孫子宰了。”
封語進秘境之前連這個魔修都沒有見過,自然不可能殺了他孫子,但封語想起來一件事。
一元大陸的魔修近乎絕跡,可這兩年她已經遇見了兩個高等級的魔修了。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個魔修其實來自于同一個地方,共屬于同一個組織?
他們有沒有可能認識?
已經,這位大乘期魔修會不會上神血石的當?
青運港城的魔修拿了一塊神血石去污染虎蛟,虎蛟和神血石都被封語截獲。
虎蛟也就算了,那神血石可是連系統都坐不住的東西。
回想魔修最後表達的意思,他一定是屬于某個組織的,那塊神血石更有可能是組織的東西而不是那個魔修的東西。
假設這兩個魔修都來自那個組織,封語不信這位大乘期魔修不上當。
不過,神血石已經沒了,封語拿不出來當誘餌,但封語手里還有虎蛟的皮毛。
虎蛟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常見的。
那大乘期魔修如果知道神血石,就知道虎蛟,如果知道虎蛟,就知道前段時間神血石和虎蛟都被人截獲的事情,如果知道這件事情再發現鬼域中有虎蛟的尸體。
那他會不會冒著風險來查看一下?
“應道友,你覺得呢?”
應昭說︰“我覺得封道友想的很對。”
封語將虎蛟的皮毛拿了出來,鬼王看了一眼,不感興趣,指揮鬼域中的其他小鬼去幫封語做事。
它也不遠去,就靜靜的跟在封語身後,看起來鬼王還是擔心封語就這麼溜之大吉。
好在封語並不打算就這麼離開。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魔修和鬼王打了一架,打到一半,兩人發現自己留在封語身上的印記消失了,下意識的以為是彼此搞的鬼。
魔修對封語並不算有太大的執念,沒了就沒了,當即就想撤退。
可鬼王不一樣,鬼王完成執念的可能就系在封語身上,當時鬼王就暴走了。
幾乎是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在和魔修打,魔修解釋無果也被打出了真火,真刀實槍的和鬼王干了起來。
他重創了鬼王之後,鬼王恢復了一些理智,魔修趁此機會離開。
這一戰,打掉了他三分之一的積累。
魔修不是很甘心,也在關注鬼王那邊的情況。
作為重點關注對象,魔修是第一個知道鬼域中出現了虎蛟實體的消息。
虎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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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鍵詞引起了魔修的注意,他立刻想到了幾年前失敗的一個任務。
有個廢物帶著至寶離開,再也沒有回來,任務沒有完成不說,至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魔尊為此發了大火,派人暗中尋找,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那個廢物當時不會正好遇見了外出游歷的封語吧?
這些年,他們也只找到了那一頭虎蛟。
而且,魔修猛地想起來之前自己不能理解為什麼封語能從鬼王的手里活著出來,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封語消失之後鬼王立刻就變了顏色。
如果,鬼王也發現了至寶呢?
魔修心頭一跳。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行,至寶太重要了,如果至寶真的鬼域,他必須去將至寶拿回來。
魔修動了動手,聯系上另外一個家伙。
封語呆在鬼域中央,在鬼王的虎視眈眈下吃了一顆補陽丹。
鬼王似乎越來越理智了,至少前段時間封語試探性的拿出來丹藥的時候,鬼王沒有再一巴掌將丹藥扇飛了。
有了丹藥的幫助,封語堅挺的在鬼域中活了下來。
但她覺得魔修再不出現的話,她就要挺不住了。
可能是听到了封語的心聲,這一天,天空中烏雲密布。
封語和鬼王同一時間抬頭。
終于來了。
封語看了一眼鬼王,朝著鬼域的邊緣拔足狂奔。
只要封語不離開鬼域,鬼王就不在乎封語躲到哪里。
這一次,封語也不打算離開鬼域。
就在封語出現在鬼域邊緣的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應昭提醒道︰“封道友,外面還躲著一位渡劫期的魔修。”
封語腳步一停,正當應昭以為封語在思考怎麼對付外面那位魔修的時候,就听見她回頭大聲的沖中央對峙的鬼王喊道︰“娘親,他有幫手!”
鬼王眼中綠光一閃,先一步朝著膽敢出現在鬼域上空的魔修沖了過去。
被封語叫破了身形,外頭的那位渡劫期魔修也來不及驚訝,一個俯沖就朝著封語過來。
封語還未動手,潛伏在鬼域中的鬼修們就朝著魔修撲了過去。
鬼域是鬼王的鬼域,鬼王不會允許鬼域中存在超過了合體期修為的鬼修和鬼魂,但合體期之下的鬼魂,封語可以用數不勝數來形容。
一般情況下,一千個出竅期也打不過以為渡劫期。
但,如果是一千萬個出竅期,那結果就不一定了。
雖然鬼域中的情況沒有這麼離譜,但魔修在鬼海戰術下,想要拿下封語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的。
封語捏碎了一顆補陽丹,周圍的鬼魂在鬼王的威懾和對陽氣的厭惡下都遠遠的避開了封語。
封語安心的呆在母親的保護圈內坐看一鬼斗二魔。
鬼王能在五百年的時間內形成萬里魔域,成為秘境中一霸,自然是實力不俗。
雖然對面有兩個魔修,可在客場作戰,他們也討不到好處。
只是,兩個魔修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們在鬼域看見了那只虎蛟的皮毛,並且通過自己的方式感知到了皮毛上至寶的氣息。
那至寶果然落在了封語的手里。
不過,看到鬼王對封語的保護。
兩個魔修自然以為至寶落在了鬼王的手里。
那今天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纏斗了。
魔修見多識廣,知道形成鬼域的鬼王不好對付,但也知道鬼王的弱點。
那渡劫期的魔修退出鬼域,掏出了一個便攜式的陣法。
那陣法被激活之後,懸于鬼域之上,近乎籠罩了三分之一的鬼域。
封語默默的躲遠了些。
她從那陣法上嗅到了一絲雷劫的氣息。
對付鬼修,兩大法寶。
至陽之力和光頭。
封語體內的靈火是至陽之力,天雷也是。
外面這位魔修如果打算引天雷來對付鬼王的話,也算是專業對口。
只是魔修自己其實也是天雷的剿滅對象,由魔修本身來引動這個陣法,外面這位渡劫期的魔修只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嘖嘖嘖,看來那神血石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啊。
人為引動的雷霆只是帶了一絲天雷的道韻,就劈的鬼域去了三分之一,劈的鬼域中的鬼魂魂飛魄散,劈的鬼王眼中出現了恐懼之色。
鬼域和鬼王的實力息息相關。
之前能壓著魔修打的鬼王,現在隱隱有被魔修翻盤的架勢。
封語趁亂摸到了只剩一口氣的渡劫期魔修身後。
在魔修反應過來之前,一劍送魔修歸西。
將尸體扔到乾坤袋里,封語撤回鬼域之中,沖著鬼王大喊,“娘親,我將那賊子殺了,您安心對付這魔修,搶了他的召喚符,咱們就能回家了!”
已有退縮之意的鬼王一听這話,心神一震,再次朝著魔修撲了過去。
鬼王重傷,魔修又何嘗不是。
一想到同伴被封語這個後輩擊殺,他就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一聲廢物。
但他不想退,鬼王也不想放人。
一魔一鬼在人的居心叵測下打的你死我活。
鬼域震動了十天十夜。
魔修想退的時候,封語就露出一點神血石的氣息吊著他,鬼王想退的時候,封語就言語刺激它。
總而言之,鬼王被魔修打的魂魄不穩,但終究是贏了。
看著收縮鬼域,將域中鬼魂統統吞噬以此進補的鬼王,封語咂舌,“還好這東西是活在秘境里,這要是放出去了,不得血流成河,萬里枯墳啊。”
一位大乘期魔修和一位渡劫期魔修都飲恨當場了。
封語看著正在進食的鬼王,默默的掏出了龜甲,應昭卻阻止了她。
“封道友,這麼些天,我一直欠著你房租,不如這次就讓我來吧。”
封語挑了挑眉,當時收起龜甲,拍了拍腰間掛著的竹節玉佩。
“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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