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新紀︰無字真經•心魔劫》第三卷︰幽冥煉獄之業障
第二十四回•幽冥盡頭 黑暗曙光
第五節︰佛光漸盛驅黑暗 真經閃耀引曙光
卻說青銅戰船破冰而行,船首炮口黑光吞吐,竟將幽冥寒氣凝作八萬四千柄“業力冰矛”,矛尖刻篡改偈語︰“弒佛取香火,屠僧證菩提!”聲未絕,船身忽裂千道冰隙,隙中伸出青銅枯臂,掌心托一方“無相冰鑒”,鑒面竟映玄奘十世前的江流兒襁褓——漂流木盆的每道木紋,皆被篡改為“竊天地水靈三萬斗”的朱砂賬目!
悟空掣棒躍上桅桿,火眼金楮照見冰鑒深處蜷縮一尊“寒魄靈主”。那魔物通體如琉璃,七竅嵌“因果冰稜”,雙臂化作百丈冰刺,足踏幽冥寒氣凝成的冰蓮,口吐霜霧凝偈︰“金蟬子!汝縱渡苦海,可能稱量這冰鑒中的舊債?”聲如碎玉裂帛,震得船身冰矛齊顫,矛尖竟迸出“噬魂冰霰”,霰粒刻“真經即孽”血篆,直取沙僧咽喉!
沙僧降妖杖猛擊甲板,引流沙河弱水成漩。九顆骷髏浮空列陣,青光所照處,冰鑒現出本相——原是九世治水賢臣尸骸,七竅插“篡命冰錐”,脊骨穿“玄冥冰鋸”,鋸刃竟將貞觀三年賑災糧船劈作“業力冰屑”!一老吏魂泣︰“吾開倉放糧,反被冰鋸割裂三魂,永鎮此鑒!”言未畢,冰錐驟燃幽藍冷焰,焰中映出靈山秘辛——如來為金蟬子受戒時,袈裟滑落的一縷金絲,竟成波旬“量劫冰核”!
八戒倒拖釘耙踏浪疾行,九齒迸出赤焰,竟引燃五莊觀人參果樹殘根。殘根穿透冰蓮,根系纏住寒魄靈主,魔物雙臂忽綻冰曇萬朵,曇心浮篡改偈語︰“殺一糧官抵百劫,焚十萬冰曇贖千愆!”曇香染得幽冥寒氣凝作玄鐵鎖鏈,鏈頭拴著半片江流兒襁褓,布紋竟被篡改為“貞觀十三年,玄奘飲露欠水靈一升”!
玄奘展袈裟為幡,袖中無字真經殘頁忽化流火。火舌觸及冰曇,竟凝反熵溫泉,泉涌處冰鑒崩裂,十萬寒魄靈主盡化青衣童子,赤足立于暖霧中泣告︰“吾等被冰核所惑,願散魂暖此幽冥!”童子魂體化虹,修補船身裂隙。然寒魄靈主尖嘯震天,竟將虹光凝為“因果冰弦”,弦頭拴著半截雷音寺梵鐘,鐘內波旬殘聲獰笑︰“汝等慈悲,可能化這無量冰債?”
地藏法相忽自冰淵顯化,錫杖點碎梵鐘。鐘屑紛飛間,竟現一方“無相心焰”,焰光搖曳處,十萬冰矛盡融金湯,湯中浮出四句佛偈︰
冰淵噬骨終須化,心焰雖微破永冬。
袈裟無字空相照,方知慈悲是春風。
詩文化作桃林,幽冥冰海竟生百里春枝。師徒穿林而行,見花苞綻放處皆是亡魂腕間冰鏈所化。然林外血霧復聚,隱現阿修羅道戰旗獵獵,旗下十萬青銅鸞駕破空而至——轎簾竟由靈山藏經閣《法華經》殘頁織就,簾後伸出枯手,指尖刻“金蟬舊債,焚佛可償”,掌紋竟與如來受戒時的裂痕一模一樣!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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