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玄學協會門口，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心里卻像揣了只貓似的撓得慌。
“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盯著我。”我回頭看了眼那扇厚重的大門，低聲嘟囔，“會長夫人這事，絕對有貓膩。”
周慕白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你不會真打算查到底吧？”
“當然！”我拍了拍胸口，“主播可是靠真相吃飯的！觀眾老爺們就愛看打臉劇情，這不，系統又給我派新任務了——水靈珠的位置解鎖了。咱們明天出發，先去火山口撿火靈珠，再去海底撈個水靈珠，順便還能泡個溫泉放松下，多好。”
他嘴角抽了抽︰“你確定這不是去旅游？”
“勞逸結合懂不懂？”我翻了個白眼，“再說了，說不定玄學協會會長的夫人跟水靈珠還有點關系呢？”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像是有人輕輕合上了門。
但回頭一看，門口空無一人。
只有風卷著一片枯葉，在空中打著旋兒，緩緩落下。
啪的一聲，落在我的腳邊。
……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抖擻地坐在直播間里，調試設備、檢查麥克風、打開攝像頭，準備開啟一場“玄學認證通過後的首播”。
彈幕刷得飛快︰
【恭喜主播通過玄學界官方認證！】
【主播現在是正規軍了，以後誰敢說你是神棍試試？】
【求塔羅牌測運勢！】
我正準備開播，突然發現彈幕畫風不對勁。
原本熱情互動的粉絲們開始瘋狂刷屏︰
【主播你就是個騙子！】
【裝什麼玄學大師，滾出直播圈！】
【我看你是被錢迷了心竅吧？】
我皺起眉頭，剛想說話，系統提示突然響起︰
【警告︰檢測到異常靈力波動，疑似傀儡術作用于部分觀眾。】
“哈？”我愣住，“墨雲淵這家伙居然把黑手伸進直播間了？”
我立刻聯系周慕白︰“老周，快來救場，直播間炸鍋了！”
幾分鐘後，他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收到情況，正在緊急開發反控制程序。”
“速度要快啊！”我對著鏡頭強顏歡笑，“各位家人們，咱們先來個小游戲，誰能堅持不刷黑評十分鐘，我就送他一個火箭！”
結果彈幕更瘋了︰
【主播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建議去精神病院進修一下】
【退訂走起】
“……”我嘴角抽搐，“這屆網友太難帶了。”
周慕白那邊傳來敲鍵盤的聲音︰“程序還在加載中，你再撐一會兒。”
“撐你個頭！”我咬牙切齒，“你倒是來直播當靶子試試！”
……
終于，十幾分鐘後，屏幕上的彈幕開始恢復正常。
那些剛才還罵得最凶的人，紛紛發消息道歉︰
【對不起主播，我剛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好像有種力量在操控我說話！】
【差點就把你拉黑取關了嗚嗚嗚】
我松了口氣，剛想說兩句安撫的話，系統提示再次響起︰
【警告︰仍有部分用戶未解除控制，建議采取進一步行動。】
“嘖。”我撇嘴，“看來墨雲淵這次是下了血本。”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放大招。
“家人們，既然你們這麼關心我的‘真實身份’，那今天我就給你們看點猛料。”
說完，我調出之前偷偷錄下的墨雲淵與“天機閣”成員交易的畫面。
畫面中，墨雲淵冷笑著對一名手下說道︰“那個李錦鯉遲早是我的，她的系統必須歸我所有。”
彈幕瞬間炸了鍋︰
【臥槽這是真的？】
【主播你不是編的吧？】
【墨雲淵居然是幕後黑手？】
緊接著，我又放出一段錄音，是他下令使用傀儡術控制粉絲的證據。
直播間的氣氛瞬間反轉。
【主播你是臥底嗎？】
【這瓜比娛樂圈八卦還大！】
【主播快報警！】
沒過幾分鐘，那些被控制的粉絲也紛紛清醒過來，開始在彈幕里集體倒戈︰
【我剛才居然罵了主播？我腦子進水了嗎？】
【主播對不起！！我錯了！！】
【我要舉報墨雲淵濫用玄術！】
我看著滿屏的“主播加油”“支持你到底”，忍不住笑了︰“看看，這就是正義的力量！”
周慕白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程序已經完成最後一批修復，大部分用戶恢復正常。”
“辛苦啦老周。”我挑眉，“下次能不能給程序起個霸氣點的名字？比如‘反控戰甲’之類的。”
“……你在想peach。”
……
正當我以為風波平息時，手機震動了一下，系統提示響起︰
【叮！檢測到墨雲淵情緒波動劇烈，推測其即將發動新一輪反擊，請宿主做好準備。】
“……”我看了眼彈幕上仍在刷屏的感謝信息，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老周。”我低聲說，“你覺得墨雲淵會善罷甘休嗎？”
“不會。”他回答得很干脆，“他是個偏執狂，一旦盯上目標，就不會放手。”
我摸了摸下巴︰“那咱們是不是該提前布局？比如說……搞個‘玄學防御系統’？”
“想法不錯。”周慕白頓了頓，“不過你上次讓我做的‘言出法隨語音助手’還沒測試完。”
“咳咳。”我干笑兩聲，“那玩意兒確實有點雞肋，喊一句‘讓快遞小哥直接送到家門口’都能觸發失敗。”
“因為你喊得太敷衍。”
“……”
我正準備反駁，忽然注意到屏幕上有一條彈幕閃過︰
【主播，小心你身邊的人。】
我愣了一下，剛想追問是誰發的，那條彈幕已經被系統自動屏蔽。
我皺起眉，心里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老周。”我低聲說，“你覺得……我們身邊有沒有可能是墨雲淵安插的眼線？”
他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陽光依舊明媚，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暗處蠢蠢欲動。
而這場直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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