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坦誠讓楚星煥一時語塞,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艾瑞克的眼楮在陽光下呈現出透明的藍,像是夏日晴空,又像是淺海的水色,清澈得能一眼望到底。
【心動指數到20了哦~】系統的提示音及時打破了這一刻的曖昧。
"咳咳,那個.….."楚星煥慌亂地移開視線,"下周就開學了,你作業寫完了嗎?"
艾瑞克大笑起來,氣氛才重新變得輕松︰"現在才問?早寫完了,你的那份我也幫你寫了。"
"什麼?"楚星煥瞪大眼楮,"你模仿我筆跡?"
"不然呢?讓你開學被老師罵?"艾瑞克理直氣壯地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楚星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從小學起,每當他生病或者有事不能上學,艾瑞克總會這樣幫他,甚至能完美模仿他的字跡。
"謝了。"他輕聲說,突然伸手揉了揉艾瑞克的金發,柔軟的發絲從指間滑過。
"作為報答,明天請你吃冰淇淋。"
艾瑞克眯起眼楮,像只被撓下巴的貓︰"要雙球的。"
"貪心鬼。"
傍晚時分,楚星煥準備回家。
艾瑞克堅持送他,兩人慢悠悠地走在被夕陽染紅的小區道路上。
"我媽說,明天家里要來客人,我得在家幫忙。"
走到楚星煥家樓下時,艾瑞克突然說。
"後天一起去看電影吧?新上映的那部科幻片。"
楚星煥點點頭︰"好啊,你請客。"
"為什麼是我請?"
"因為你的零花錢比我多啊,資本家少爺。"楚星煥調侃道。
艾瑞克的父親確實比他的工程師父親收入高不少。
艾瑞克無奈地搖頭︰"行行行,我請。晚上七點,我來接你。"
"接我?"楚星煥挑眉,"說得好像你有車一樣。"
"自行車不是車嗎?"艾瑞克理直氣壯地說,"我可以載你啊,像以前一樣。"
楚星煥想起初中時艾瑞克經常騎車帶他到處跑的場景。
那時候兩人身材相仿,騎車還比較輕松。
現在艾瑞克又長高了那麼多...……
"你現在載得動我嗎?"他懷疑地問。
艾瑞克突然上前一步,在楚星煥的驚呼中一把將他攔腰抱起,轉了個圈。
"你覺得呢?"
楚星煥慌忙抓住艾瑞克的肩膀保持平衡,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數清艾瑞克睫毛的數量。
這個姿勢讓他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放我下來!"他紅著臉抗議,聲音卻沒什麼威懾力。
艾瑞克笑著把他放回地面,卻沒收手,而是順勢捏了捏他的腰。
"瘦了,夏令營吃得不好?"
"還、還行。"楚星煥結結巴巴地回答,腰間被觸踫的地方像是著了火。
"我上去了,明天...…明天見。"
說完他幾乎是逃也似地跑進了單元門。
直到關上家門,靠在門板上,還能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心動指數25了呢】006有些羨慕的補充道,【少年人果然活力滿滿呢。】
楚星煥滑坐在地上,把發燙的臉埋進膝蓋里。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游刃有余地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畢竟在無數個世界里,都是如此。
但每次重逢,每次初見,那種心動的感覺都會卷土重來,像是第一次愛上他一樣。
窗外,夕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夏夜的星星開始在天幕上閃爍。
楚星煥摸出手機,給艾瑞克發了條消息︰"忘了說,歡迎來到我的高中生活。"
幾乎是立刻,手機亮了起來︰"是我們的高中生活。"
楚星煥把手機貼在胸口,無聲地笑了。
開學第一天,楚星煥比鬧鐘提前二十分鐘醒了。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艾瑞克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金發和那雙藍得透明的眼楮。
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亮起。
【起了嗎?我在你家樓下】
發信人︰資本家少爺
楚星煥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手指飛快地敲擊屏幕︰【五分鐘】
他跳下床,從衣櫃里挑出一件淺藍色襯衫和深色牛仔褲。
這是昨晚就搭配好的,雖然他不會承認自己為此花了半小時。
洗漱時,他對著鏡子多看了兩眼,確保每一根頭發都在它們該在的位置上。
"今天怎麼這麼早?"
餐桌前,楚媽媽驚訝地看著兒子風卷殘雲般解決早餐。
"開學第一天嘛。"
楚星煥含混地回答,灌下最後一口牛奶,"艾瑞克在樓下等我了。"
楚媽媽了然地笑了笑,往他書包里塞了一盒牛奶和兩個隻果。
"給艾瑞克帶一個,那孩子總不吃早飯。"
楚星煥點點頭,單肩挎上書包沖出了家門。
電梯下降的十幾秒里,他對著金屬門整理了一下衣領,深吸一口氣才走出去。
初秋的晨光中,艾瑞克靠在他的自行車上等著,金發在陽光下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黑色休閑褲,襯得肩膀格外寬闊。
看到楚星煥出來,艾瑞克立刻直起身,笑容燦爛得晃眼。
"慢死了。"
艾瑞克嘴上抱怨著,手卻自然地接過了楚星煥的書包掛在車把上,"吃早飯了嗎?"
楚星煥把隻果拋給他,"我媽給你的,說你肯定沒吃。"
艾瑞克接過隻果咬了一大口,汁水順著嘴角流下一點。
楚星煥下意識地伸手用拇指幫他擦掉,動作自然得就像做過無數次一樣。
當他的指尖踫到艾瑞克溫熱的皮膚時,兩人都愣了一下。
"呃,上車吧。"艾瑞克率先回過神,耳朵尖微微發紅。
楚星煥輕巧地跳上後座,雙手扶住艾瑞克的腰。
隔著薄薄的t恤,他能感受到艾瑞克腰腹肌肉的輪廓,比暑假前更加分明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手指微微發燙。
"坐穩了。"
艾瑞克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自行車駛過熟悉的街道,微風拂過臉頰,帶著初秋特有的清爽。
楚星煥看著艾瑞克後背的衣料被風吹得貼緊身體,勾勒出肩胛骨的形狀,突然有種想要靠上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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