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月重淵踏過滿地的毒蟲尸體。
銀鈴在寂靜中輕響, 每一步都精準的避開了埋伏的蠱陣。
當他走到潭邊的一塊巨石前,暗處突然傳來了機括聲響。
十八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來。
卻在觸及月重淵衣角的瞬間被突然出現的龍影絞成粉沫。
“柳家主就這點本事?“月重淵指尖輕抬,潭水突然沸騰起來。
藏在水下的黑衣人慘叫著浮出水面,皮膚上爬滿了金色的蠱紋。
巨石後也轉出了一個華服男子,正是柳家現任家主柳驚濤。
他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直指月重淵的心口,然後開始瘋狂大笑。
“少主果然把護心鱗帶在身上。”
月重淵負手而立,衣袂無風自動。
“柳眠風沒告訴你?”
他輕笑,“護心鱗早給了我夫人。”
柳驚濤臉色驟變, 羅盤" ”地裂開一道縫。
與此同時, 楚星煥的身影出現在懸崖上方, 手中的銀絲閃著危險的寒光。
月重淵抬頭望去,四目相對的剎那, 銀絲已纏上他腰間。
“接住!”
楚星煥甩出個包袱,里面滾出七八個中原暗衛的頭顱。
月重淵順勢躍起,龍影托著他騰空而上。
柳驚濤的咒罵聲中,兩人在懸崖半空相會。
月重淵攬住楚星煥的腰,低頭咬開他衣領。
“夫人怎麼找來的?”
楚星煥亮出掌心發光的鱗片,“它一直在發熱。”
話音剛落,整座山突然震動起來。
龍眼潭水倒灌入空,露出底下刻滿符文的青銅門。
那是真正的龍脈入口。
柳驚濤狂笑著撲向青銅門︰“龍脈是我的了!”
下一秒,他就在觸踫門環的瞬間被反噬。
他驚恐地發現,門上的蛟龍浮雕竟與月重淵有七分相似。
“忘了說。 ”月重淵帶著楚星煥穩穩落地,“龍脈是認主的。 ”
他心口的鱗片突然飛出,與楚星煥手中那片合二為一。
完整的龍鱗嵌入浮雕眼窩,青銅門發出沉重的轟鳴。
門開的剎那,萬千蠱蟲如星河般傾瀉而出。
柳驚濤在蟲潮中化作白骨,最後听見的是月重淵帶笑的聲音。
“多謝柳家主幫我打開封印。”
地宮深處, 月重淵將楚星煥壓在龍紋柱上。
這里離地面太遠,他的瞳孔已經完全變成豎線, 鱗片從頸側蔓延到鎖骨。
“怕嗎?”
他呼吸灼熱,犬齒若隱若現。
楚星煥直接扯開他衣襟,對著心口咬下去。
月重淵悶哼一聲,龍尾不受控制地纏上愛人腰肢。
血腥味中,護心鱗緩緩浮現,上面多了一道與楚星煥唇形吻合的紋路。
“這是..……”月重淵聲音沙啞。
“標記。 "楚星煥舔去唇邊血跡,“你的命現在是我的。”
地宮外,饒幸逃脫的中原暗衛正狂奔下山。
他懷中的密信露出一行朱砂字跡︰護心鱗已認主, 殺楚星煥者可得龍脈。
月重淵似有所感,突然將楚星煥撲倒在龍鱗毯上。
一支毒箭擦著發梢釘入石壁,尾羽還在顫動。
楚星煥翻身而起, 銀刀利索的斬斷了飛過來的第二支箭。
而此時,月重淵眼底翻涌的殺意比龍脈深處的寒潭更冷。
“一個不留。 ”
在月重淵指揮下,無數蠱蟲如蝗蟲過境般掃蕩起來。
地宮深處,青銅門在身後轟然閉合,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隔絕在外。
月重淵的指尖輕輕劃過楚星煥的頸側,那里的皮膚上還殘留著一道剛剛擦過的淺淺血痕。
“疼嗎?”月重淵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意。
楚星煥勾起唇角,銀刀在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弧度。
“這點小傷,連你心口那道牙印都不如。”
月重淵低笑,龍尾不自覺地纏上楚星煥的腰肢,將他拉得更近。
地宮中的龍氣濃郁得幾乎化為實質,讓他的龍族特征愈發明顯。
頸側的鱗片已經蔓延至下頜,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金色的微光。
“龍脈在躁動。”月重淵突然抬頭,望向地宮深處,“有人在試圖強行喚醒它。”
楚星煥皺眉︰“除了柳驚濤,還有別人?”
“柳驚濤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月重淵松開楚星煥,走向地宮中央的龍紋祭壇。
“中原那些老狐狸,怎麼可能把寶全押在一個瘋子身上。”
祭壇上,九條石雕蛟龍盤踞成環,中央是一方青銅鼎。
月重淵割破手掌,將血滴入鼎中。
血液接觸青銅的瞬間,整個地宮突然亮起無數道符文,如同星辰般在牆壁上流轉。
楚星煥看得入神,直到月重淵喚他。
“過來。”
他走近祭壇,月重淵握住他的手,將他掌心那道尚未愈合的傷口按在鼎沿。
兩人的血在青銅上交融,竟化作一條細小的血龍,游入鼎中。
“以血為契,以心為引。”月重淵的聲音在空曠的地宮中回蕩,“今日起,你與我共掌龍脈。”
楚星煥心頭一震︰“你瘋了?龍脈是你們月氏一族的命脈!”
月重淵卻笑了,笑得肆意而張揚。
“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嗎?”
他指向自己心口那道唇形紋路,“護心鱗認主,龍脈自然也要認主。”
地宮突然劇烈震動,鼎中的血水沸騰起來。
月重淵臉色一變,猛地將楚星煥拉到身後。
“有人觸動了外圍禁制!”
話音未落,又有三支烏黑箭矢破空而來,箭頭上泛著詭異的藍光。
月重淵袖袍一揮,蠱蟲組成的黑霧瞬間吞沒了箭矢,但更多的暗器從四面八方射來。
“右邊有七人。”楚星煥低聲道,銀刀已經出鞘。
月重淵點頭,“左邊還有三個,都是高手。”
他眼中金光大盛,與楚星煥對視一眼,“你左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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