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世界線加載完畢】
楚星煥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蜷在青石板上。
褲腿卷到膝蓋上方,瑩白的小腿外側有兩點暗紅齒痕正滲出細小的血珠。
這是……被咬了?
“六六,把這個世界的信息傳過來。”
【好的!馬上就好!】
【宿主你的體溫在升高,38.7c……39.2c…….這不對勁,這個世界線明明…….】
紛亂的記憶碎片突然涌入腦海。
這次的任務目標是苗疆少主月重淵,而楚星煥的身份是一個不小心闖入苗疆毒林的采藥人。
但他曾經是京城最有名的刺客。
一把銀刀在他手里是最好的殺器。
而人物目標呢……
據說苗疆人凶狠、善妒、斤斤計較,又極善用蠱。
闖入他們的地盤無疑只有兩個結果。
死和生不如死。
為什麼這麼說呢。
如果你親眼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一刀一刀剜下來,喂給蠱蟲,你就會明白。
那些黑色的可怕的小蟲子會聞到你流著鮮血的傷口。
那對他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和寄生體。
所以,蠱蟲會慢慢的吸食著你的鮮血融入你的骨肉……然後慢慢折磨……
直到你只剩下一副枯萎的皮囊,它們才爬出來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而這可怕的蟲被苗疆人控制著,不難想象他們又是如何的暴戾。
【宿主!你這次一定要小心啊……】006有些懊悔把宿主送到了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六六,別擔心。”
一直起起伏伏的鳥鳴停了下來,楚星煥听見了銀飾相撞的清脆響動。
"月重淵……"
楚星煥摸索著腰間暗袋,指尖觸到冰涼的玉玨突然發燙。
這是原主貼身佩戴的物件,此刻竟泛起詭異的幽藍熒光。
霧氣深處的聲音越來越近,驚起了滿林寒鴉。
少年眯起眼望向參天古木的陰影,那些交錯的枝椏間垂落著成串森白獸骨,風過時如同千萬枚風鈴在吟唱安魂曲。
【宿主當心!】006突然尖叫。
小腿傷口驟然涌出汩汩黑血,血肉翻卷處竟鑽出半截朱紅蜈蚣。
楚星煥反手拔下發間的銀簪刺入穴道,劇痛中瞥見霧靄里緩緩顯現的玄色衣角。
銀線繡著振翅欲飛的蝴蝶,卻在逆光中宛如滴血的殘月。
"原來是你動了我的蠱皿。"
帶笑的少年嗓音裹著蜜糖般的甜膩,銀蛇纏腰的苗疆少主踏著滿地白骨走來,腕間的銀鈴隨著步伐發出催命的韻律。
"漢人的血,聞起來果然比山雀香甜。"
月重淵一眼也不錯開的看著眼前的獵物。
漂亮。這是月重淵對這個小東西的第一印象。
他興味盎然的無聲搖了搖腰側的銀鈴,清脆聲響響起的瞬間,月重淵注意到了那人疼得發顫的指尖。
晨光穿過竹葉落在青年蒼白的側臉上,像給玉像鍍了層薄金。
有趣。
一只受傷的、漂亮的、脆弱得需要精心呵護的小獸。
看起來似乎需要他的幫助。
把他帶回去,豢養起來。
想到這里,月重淵眼里的光越來越亮。
"別動。"
少年音色里帶著幾分強裝的冷硬,卻壓不住喉結滾動的頻率。
他半跪下來,銀冠垂下的流甦掃過楚星煥的腳踝,冰得他輕輕縮了縮腿。
"是竹葉青。"
月重淵托著那截白嫩小腿的手掌漸漸發燙,指尖抹過對方齒痕時帶起了一陣戰栗。
"疼就咬這個。"
他扯下腕間的紅繩遞過去,繩結上串著顆鏤空銀球,里頭傳出細微的振翅聲。
楚星煥沒接,反而攥住少年的手腕。
"怕疼......少主吹個曲兒給我听?"
他尾音打著轉兒往人耳蝸里鑽,月重淵手一抖,紅繩上的銀球突然裂開,飛出只金翅蠱蟲叮在傷口處。
驟然貼近的體溫裹著草木香,楚星煥感覺小腿被溫熱的掌心裹住。
少年銀冠垂下的流甦掃過腳背,他蜷起腳趾輕輕蹭過對方手腕,如願听到銀鈴突然急促的震顫。
月重淵捏著傷處的手頓了頓。
齒痕附近的肌膚白得晃眼,兩點暗紅像落在雪地上的朱果。
他垂著眼從腰間皮囊摸出片墨綠葉子,含在唇間吹出段奇異音律。
楚星煥眯著眼打量近在咫尺的少年。
銀冠上振翅欲飛的孔雀翎,繡著百蟲圖的靛青短褂,腰間是刻著毒蟲紋的銀鈴。
只是沒想到這位苗疆少主生得這般......可口。
"會有點疼。"
月重淵突然抬眸,漆黑眼瞳里浮著層金霧。
楚星煥尚未反應過來,唇間突然被塞進顆蜜漬梅子,酸甜滋味在舌尖炸開的瞬間,小腿傳來尖銳刺痛。
銀光閃過,金翅蠱蟲從傷口吸出股黑血。
楚星煥疼得仰起脖頸,喉結滾動著咽下嗚咽,卻故意讓半聲喘息漏出齒縫。
他感覺到握著自己腳踝的手猛然收緊。
"好了。"
月重淵飛快地撕下衣擺包扎傷口,孔雀翎在晨光里劃出凌亂的弧線,"能站起來嗎?"
楚星煥扶著青石慢慢起身,單腳跳了半步突然歪向少年。
月重淵下意識伸手去接,卻被帶著跌坐在厚厚的竹葉堆里。
銀冠歪斜地掛在發間,銀鈴叮叮當當壓在他胸口。
"少主身上好香。"楚星煥撐著對方肩膀輕笑,鼻尖幾乎要踫到少年滾燙的耳垂,"是養蠱用的藥草?還是......"
他指尖劃過月重淵頸間銀項圈,"女兒家送的香囊?"
月重淵突然翻身將人壓在竹葉間,銀鈴鐺嘩啦啦響成一片。
少年呼吸亂得不成調子,從牙縫里擠出警告︰"外鄉人,你知道在苗疆亂踫銀飾是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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