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門比想象中厚重。
楚星煥抬手敲門，腕間的銀鏈輕輕晃動，在走廊冷光下劃出一道細碎的亮線。
他今天特意換了件寬松的白色襯衫，袖口只系了一顆紐扣，抬手時能露出一截手腕。
"進來。"
門內傳來陸沉舟低沉的嗓音，比昨天多了幾分沙啞。
楚星煥推門而入，迎面是整面落地窗投射進來的陽光。
陸沉舟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西裝外套已經脫下，只穿著深灰色馬甲和白襯衫，腰線被皮帶勒出一道凌厲的弧度。
"設備我帶來了。"楚星煥晃了晃手中的器材包，"在哪里測試？"
陸沉舟轉過身，金絲眼鏡後的目光落在他敞開的領口︰"茶幾。"
辦公室中央的黑色茶幾上已經擺好了轉接器。
楚星煥蹲下身開始組裝設備，故意讓襯衫領口隨著動作滑向一側。
他能感覺到陸沉舟的視線像實質般落在自己的後頸上。
"昨天的事故報告。"陸沉舟突然將一份文件扔到茶幾上，"平台要求你簽署。"
楚星煥伸手去拿，指尖"不小心"擦過對方的手背。
陸沉舟猛地縮回手，像是被燙到一般。
"只是茶水漬而已，需要這麼正式嗎？"
楚星煥仰起臉，讓陽光正好照在睫毛投下的陰影里。
"還是說...陸總在找理由見我？"
空氣瞬間凝固。
陸沉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自以為是。"
楚星煥輕笑，低頭繼續擺弄設備。
他故意放慢動作，讓每個零件的組裝都變成一場表演。
當他終于用螺絲刀擰緊接口想要起身，襯衫的紐扣突然崩開，露出鎖骨下方一小片肌膚。
陸沉舟突然大步走來，在楚星煥面前單膝蹲下。
這個姿勢讓他們的臉幾乎處在同一高度，楚星煥能聞到他身上雪松混著薄荷的氣息。
"我來。"陸沉舟奪過螺絲刀，手指因用力而發白，"你去整理好衣服。"
楚星煥裝作才發現紐扣開了，慢條斯理地系上。
"陸總這麼注意我的著裝？"
陸沉舟沒有回答，但楚星煥看到他後頸的肌肉繃成一道銳利的線。
陸沉舟確信楚星煥是故意的。
那顆紐扣崩開的時機太過精準，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片晃眼的肌膚。
更糟的是，當他蹲下身時，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氣。
這味道竟然比他收藏的所有手模都更具誘惑力。
"接口錯了。"他突然說。
楚星煥湊過來看，發絲掃過陸沉舟的臉頰︰"哪里？"
太近了。
陸沉舟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青年溫熱的呼吸撲在他耳畔，那雙手就撐在他腿邊的地毯上，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指甲蓋泛著健康的粉色。
他想起直播間里這雙手舔掉茶水的畫面，下腹猛地一緊。
"這里。"
他粗暴地拽過數據線，借動作掩飾身體的異常，"反了180度。"
楚星煥突然按住他的手︰"陸總的手在抖。"
觸電般的觸感順著接觸點炸開。
陸沉舟猛地抽回手，卻因為動作太大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後跌坐在茶幾上。
茶杯被撞翻，冷水浸濕了西裝褲。
兩人同時看向水漬的位置。
正好是昨天被茶水潑到的同一處。
楚星煥的嘴角微微上揚︰"陸總好像總是濕著褲子見我。"
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陸總，十點的會議要開始了。"林秘書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陸沉舟立刻站起身，水珠順著褲管滴在地毯上。
他深吸一口氣︰"推遲半小時。"
門外沉默了幾秒︰"可是日本客戶已經到會議室了...…"
楚星煥看著陸沉舟額角暴起的青筋，適時地站起身。
"我可以自己調試完設備。"
他故意在遞還螺絲刀時用指尖劃過陸沉舟的掌心。
"陸總先去忙吧。"
陸沉舟的表情像是被逼到絕路的野獸。
他一把抓住楚星煥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
"今晚八點。"
"嗯？"
"直播。"
陸沉舟松開手，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听見，"我要看到你戴那枚綠松石戒指。"
說完，他轉身走向休息室更換褲子，留下楚星煥一個人站在滿地陽光里。
楚星煥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痕，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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