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狀態很好哦，所以讓你一點！來吧，源！”
穿著整齊同樣手握一柄木刀的柳生源︰......
所以，沖田夜說的試試...是指試試他本領的意思。
而不是那個試試。
啊...真糟糕。
他誤會了。
但...也不算太壞，至少他同意了不是嗎？
不過...柳生源眯眸︰“你確定要讓我？”
沖田夜勾起唇角︰“不讓的話，我怕打到你哭。”
柳生源低笑，率先發起進攻。
沖田夜沒動，他嘗試和柳生源的刀踫了一下。
木刀和木刀相接，砰的一聲，沖田夜的刀被震飛，力道大到他的雙手發麻。
沖田夜愣了一秒，隨後眼神發光抬頭望向他︰“好厲害！”
柳生源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要我讓讓你嗎？”
“不需要哦。”少年的眼中充滿自信，他重新撿起地上的木刀，對男人歪頭笑，“再來一次？”
“好。”
還是柳生源先動的手，但這一次沒等他近身沖田夜就消失了。
左邊還是右邊，又或者是...下面！
柳生源對著下側方揮刀。
你可曾見過光？
少年在他反手揮刀的時候，側身向右，分別對著他的後背，脖子，手臂，大腿揮刀。
柳生源刀落下的時候，沖田夜已經在他身上砰砰砰的打了十幾下了。
柳生源︰....
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沒痛覺嗎？”沖田夜把刀扛在肩上，“這次我可沒留手。”
柳生源轉身，看向他身後的沖田夜︰“看出來了。繼續。”
“那我可來了哦！”沖田夜突臉。
他們倆一個力道佔優一個速度佔優。
沖田夜不會和他對刀，一直以速度騷擾他，雖然打的不疼，但一個位置被打多了還是會有感覺的。
從最開始被沖田夜打十幾下才能反應，到現在被打七刀，最後三刀。
嘖...極限了嗎。
不管怎麼繃緊神經，最後的三刀還是完全反應不過來。
沖田夜的速度，在他的戰斗反射神經之上。
換句話說，沖田夜在本能之上。
“哈哈哈。”少年明媚燦爛的笑容在眼前一閃而過，又是一刀，“需要我讓讓你嗎？阿源？”
柳生源眼底不自覺的浮現笑意︰“不需要，等我反應過來，你就輸了。”
“那可要好好加油哦！”
砰！
又是一擊刀背敲在手臂上。
他們只是在練習，說成玩也可以。又不是真的戰斗，沒必要往致命點去打。
沖田夜手里的是木刀，如果是真刀的話，以柳生源的肉體強度，估計還能站著，但絕不好受。
如果手中的是名刀【白】的話。
只要一擊就可以斬下他的頭顱。
畢竟他的【白】是不需要什麼力氣就能把岩石像豆腐一樣切開的名器啊。
砰砰砰砰！
就這樣他們又玩了半小時。
沖田夜已經氣喘吁吁了，柳生源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
現在一有點風吹草動他的肌肉就下意識繃緊。
真難對付。
兩人心中同時閃過這句話。
沖田夜單手把額頭碎發撩起，粉色眼眸閃耀著星辰︰“這次，干碎你。”
“來。”柳生源手臂和大腿都被木刀打的發紅，除了最開始往脖子上的一擊以外，沖田夜後來的進攻都是對準手臂等不致命的地方。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但...和優秀對手一起練習的時光，總讓人不舍。
砰！
沖田夜的木刀飛了出去。
柳生源擊中了。
沖田夜大喘著氣︰“不錯嘛！”
柳生源垂眸看著被汗水打濕全身的沖田夜。
不錯嗎？
只是你體力跟不上，而不是我能反應你的速度了。
真想。
和巔峰時期的你較量一下。
那時的你，一定比現在還要明亮吧。
沖田夜揉了揉被震麻的右手臂︰“走吧，該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去火車站。”
“好。”
柳生源跟在沖田夜身後回到主臥室。
也就是沖田夜的臥室。
在沖田夜開口之前柳生源搶先開口︰“我可以睡地下。”
沖田夜︰？
黑發粉眸的少年疑惑︰“我們不是情侶嗎？”
“嗯，啊。是。”
“那為什麼要分開睡？”
柳生源︰.....
“你...不介意就好。”
沖田夜微微一笑︰“我會控制的。”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沖田夜背對著他。
身邊人的呼吸聲，好像沒有讓他像最開始那樣難以接受了。
“要不，你抱著我？”沖田夜小聲說。
柳生源︰.....
“確定嗎？”
“嗯，我怕你在我清醒時不踫我的話，待會要是我睡著翻身時不小心踫到你可就慘了。”
他的名刀【白】現在就在床底下放著。
好不容易有個男朋友，要是一晚就沒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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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把我綁起來也行。”
柳生源︰.....
他知道這個，叫什麼脫敏訓練。
他一個生活在死人堆里的人都沒那麼嚴重，為什麼生活在平靜社會的沖田夜會有這麼嚴重的進攻本能呢？
柳生源第一次對一個人的過去產生好奇。
他想知道巔峰時期的沖田夜是怎樣的，想了解更多關于他的故事。
森鷗外說，沖田夜是星星，想要他的眼楮一直注視自己，就要變成和他一樣的星星。
柳生源緩慢探出手，摟住沖田夜的腰。
好瘦，真的太瘦了。
沖田夜身體僵硬幾分，強行讓自己放松下來。
柳生源的下巴放在自己頭上，把他像玩偶一樣抱在懷里，胸腔震動，低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晚安，夜。”
沖田夜深呼吸︰“晚安。柳生源。”
閉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懷中人睡著，柳生源睜開眼，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軟的發絲，手摟的更緊，把人按在胸膛上。
好軟。
男人抱起來這麼軟的嗎？
還是只有沖田夜是特別的。
沖田夜的手動了一下，柳生源下意識繃緊神經，用力鉗住他的雙手。
沖田夜在他懷里不舒服的睜眼︰“你干嘛。”
柳生源︰.....
柳生源松開手。
沖田夜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呢喃道︰“趕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柳生源閉上眼。
懷里人的呼吸打在胸間。
根本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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