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雄被安置在謝家的東苑,為了防止傳出閑言碎語,謝宏文特地請了其他幾家的大夫一起來檢查。
如今謝家二房是謝明揚當家,院里都是些姨娘,怕傳出難听的話。
謝明揚特地都將姨娘們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白刀客和龍武軍日夜都在巡邏。
東苑那邊由施家的人看著,不禁止其他世家的探望。
至于趙柏月。
因為施雄的事,倒是很少人注意到他還在謝家,也沒人過問一個庶子。
為了避免麻煩,他由謝遇和謝欒看守,安置在了謝明嵐的房間。
人昏睡了兩天都沒見醒過來的跡象,祁儀征來看了幾次,主僕兩人都沒醒。
到第三天早上的時候。
在謝明揚已經很不耐煩的時候,施雄總算是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調戲花園里躲得遠遠的丫鬟,害得丫鬟哭了又哭。
謝明揚本要下令將東苑都翻新一遍,但是手下的人都勸她,多少顧及點兩家的面子,畢竟兩家馬上就要合作了。
謝明揚才作罷。
晌午的時候,倒是來了個稀客。
“誰?”
“趙家大公子,趙懷陽”
小廝戰戰兢兢回答。
謝明揚與書房的眾人對視片刻,放下了手中的書去會客廳見了趙懷陽。
今日難得的艷陽天。
謝明揚的次房里,光線很好,一眾姨娘們都圍在一處閑聊。
次房的隔間,是一處偏房,因為今日的陽光好,祁儀征叫人將趙柏月和小松挪到了這間,一是曬太陽,二是他眼楮不大好,最近連著幾日都在施針,這屋里光線好,方便他看診。
隔壁的姨娘們在屋里聊天。
“哎,你說趙大公子來做什麼?”
“做什麼?能有什麼好事?”
“我還沒見過呢,听說生得俊俏,也不知真的假的”
“我遠遠瞧見過一次”
听見柳姨娘說話,幾人都圍過去听她說。
“好看是好看,但是也嚇人得很”
一想到趙懷陽一句話不說,只是揮手,就命人將無意攔住自己馬車的平民活生生打死,柳姨娘每每想起來都一聲冷汗。
听她說著趙懷陽的冷血,幾人都嚇得面露驚恐。
“听說他在當少主前為人就狠,一同競爭趙家少主的幾個候選人,殘的殘死的死”
“天爺嗷”
幾人圍在一處小聲唏噓。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個大家族的少主之位爭斗,從來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害,能留一條命都是萬幸了,你看唐家大小姐,如今尸首都沒湊齊呢”
幾人又想起唐家的傳聞,面色各異。
其實他們最想聊的是謝明揚,可如今,謝家二房,甚至未來十年,謝明揚在謝家都說一不二。
謝明揚當上謝家的少主,相對于其他家的候選人來說,其實是最與眾不同的。
畢竟她是在眾世家家主的‘圍剿’下活下來的,也確實有那個碾壓的實力。
更何況,謝明揚對他們這些姨娘,自從前段時間說明手頭很緊之後,對他們也有補貼,算是還不錯的了。
謝家以前的那幾個候選人,如今都在虎視眈眈等著謝明揚歸西呢。
謝家二房,日後也不會太平。
他們的話,都落在了隔壁人的耳里。
趙柏月已經醒了,只是沒什麼力氣,渾身發軟,口干舌燥。
“醒了?”
听見有人,趙柏月身子微頓,緩緩扭頭去看坐在窗台前喝茶的人。
謝明揚穿了身青色襖裙,神情自若,一手正放茶杯,偏頭看向自己。
趙柏月有些不自然點了點頭。
隔壁的姨娘們還在說話,不知道聊到什麼,笑成一片。
趙柏月不知道謝明揚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到姨娘們的話,更不知道趙懷陽來,是不是為了自己。
謝明揚會把自己交出去嗎?
正在自己出神之際,一只潔白的玉手,托住一盞白瓷茶杯遞到了他的跟前。
他順著手腕看上去,謝明揚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給他親自遞水。
他有些受寵若驚。
“不...不用”
謝明揚看他面色很白,估計身上沒什麼力氣,伸手就穿過他的腰腹,將人單手扶坐起來。
“你....我....”
趙柏月被謝明揚輕松就攔了起來,靠在了床頭。
他整個人都微微發著抖,話都說不明白。
謝明揚個子比同年齡的女孩出挑些,力氣大得驚人,即便趙柏月再瘦,也是男子,她輕輕一把就將人撈起來安置好了。
最讓趙柏月在意的是,謝明揚實在有些不忌諱了。
他畢竟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她不懂嗎?
可反觀謝明揚,一臉坦然,神情自若,又將那杯水遞到他身前。
“不喝?”
她看起來有些疑惑,盯著他。
趙柏月只覺得腰腹剛才接觸的地方在微微發燙,整個人的心跳也不太正常。
“多謝”
他聲音有些啞,手還在微微發抖,接過了那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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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溫熱的水順著食管下去,他才覺得自己的心跳平復了些。
可轉頭一看,謝明揚還在盯著他。
眼神直接又赤裸裸。
他的耳尖,又紅了。
“多....多謝大小姐相救”
“嗯”
謝明揚冷淡應了一聲。
他後知後覺,察覺謝明揚估計是沖著自己暈倒前的話才來見自己的,急忙整理思緒。
“我之前跟大小姐說過,我能看見唐蘊身邊那個奇怪的東西,是真的”
謝明揚眨了兩下眼楮,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轉到了他的手指。
“你繼續”
趙柏月被盯得有些尷尬,只好繼續剛才的話題。
“數月前,我被家中派到宿州辦事,在宿州見過她”
謝明揚的思緒被他的話吸引過去。
“宮變之後多久?”她問。
謝明揚指的宮變,是各家圍剿她那日。
趙柏月算了算,很肯定回答。
“宮變後第九日”
宮變後,唐蘊就病了,說是去西南祁連山求藥去了,夏至也查到人確實去了。
可趙柏月卻說,他在與西南相反方向的宿州見到了唐蘊。
如此,唐蘊是怎麼逃避白刀客們那麼縝密的跟蹤,跑到東南去的呢?
宿州,也說得通,如果唐蘊一開始就逃了,那唐蘊身邊跟著的那個小姑娘就解釋的通了,唐梔就是宿州來的。
“你看見了什麼?”謝明揚目光暗沉,盯得他不由坐直了身子。
趙柏月仔細回想著那天的場景。
宿州那日,風很大,空氣也很潮濕。
唐蘊應該是不適應當地的氣候,臉上還有很多紅疹子,在大街上,趙柏月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倒不是她面容多麼吸引人,而是周圍人好像都看不見她在跟一個奇怪的發著光的貓說話。
“這謝明揚也太野了,狠起來連自己都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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