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听著很是受用，李見國卻有些不好意思。
領導就是不同，話說得總是這麼悅耳。
"見國，來這邊坐。"
"沒什麼大事，就是幾位領導想認識你，一起吃頓飯。"
楊廠長起身安排座位，笑著說道。
這樣的領導聚餐，李見國早已駕輕就熟。
沒多久，李見國便和幾位領導談笑甚歡。
不久後，後廚也送來了菜肴。
隨著一道道美食擺上桌面，兩位廠長及領導們已顯饑餓。
“菜該上得差不多了，咱們可以開吃了。”
“等會兒嘗過後，猜猜哪道菜是出自我說的那個大廚之手。”
李副廠長見眾人饑腸轆轆，便招呼大家用餐。
“哦？那我一定好好品嘗一番！”
“對啊，要是我猜中了，李副廠長可要罰一杯酒。”
“一言為定！”
領導們紛紛拿起筷子。
即便看著這些菜的外觀，李副廠長也無法判斷哪道出自傻柱之手。
但憑借多年經驗，他確信能立刻分辨出來。
很快，領導們逐一品嘗每道菜品。
或許是出于禮貌，他們對這些菜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然而，顯然沒有一道菜讓領導們感到特別驚艷。
李副廠長眉頭微皺，轉身低聲吩咐剛進門的廚師︰“去告訴何雨柱，讓他把準備好的菜端上來。”
他清楚地意識到桌上沒有一道菜是傻柱做的，估計還沒上桌，得趕緊催催。
一旁的李見國听到這番話，立刻埋頭猛吃。
平常還行，傻柱做的菜味道確實不錯。
但今天……
他擔心再不吃，待會可能就吃不下東西了。
……
“柱哥！”
“師父，您快醒醒！”
“李副廠長讓您趕緊送菜過去。”
另一邊，馬華等人急忙喚醒在門口打盹的傻柱。
听到這話。
傻柱眯起眼楮，突然打了個激靈。
“糟糕，差點誤事了。”
他急忙沖向廚房。
這些菜對蒸制時間要求極高，一旦過頭，味道會大打折扣。
看到傻柱奔向廚房，馬華等人疑惑地撓撓頭，心想他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麼菜，可自己怎麼完全沒印象？
“還好，時間控制得還行。”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傻柱松了口氣。
蒸制時間勉強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沒多想，他迅速打開蒸籠，將菜一道道取出。
就在這時。
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彌漫整個後廚。
“這是什麼味？”
“，這也太難聞了！”
“誰把糞便放鍋里了？這氣味太惡心了吧？”
後廚頓時一片抱怨聲。
但傻柱只顧著送菜，根本沒理會眾人反應，眨眼間沖出廚房，朝領導們的用餐處跑去。
“師傅，您做了什麼？”
剛出門，馬華等人就迎了上來。
...... .. ...
瞄了一眼傻柱端來的幾道“菜”，不對，更像是臭狗屎配破布條，還有一些莫名惡心的東西。
幾個人差點當場吐出來。
“你們這幾個小子，我可警告過，這是譚家秘制菜，想學？還早呢！”
傻柱以為大家是想學他的秘方，得意地大笑，頭也不回，完全沒有察覺到眾人臉上的厭惡表情。
听傻柱這麼一說，馬華他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特麼確定是譚家秘制？還是老八家的？
一時間，眾人對譚家菜的興趣頓時大減。
“至少看起來還行，應該沒問題。”
路上，傻柱看著手中的幾道菜，自信滿滿地說。
這可能是他近期做得最好的一次。
要是連這個都搞不定，他真的無計可施了。
很快，傻柱來到領導包廂門口，敲了敲門。
李副廠長見到是傻柱，立刻起身開門。
“廢話不多說。”
“剛才提到的大廚就是他。”
“他做的菜特別棒，我保證你們會喜歡，一會兒多吃點。”
李副廠長笑著向領導們介紹，同時推開房門。
听罷介紹，領導們個個期待地看著傻柱。
但當傻柱端著那些“菜”走進來後，楊廠長、幾位領導，包括李副廠長，全都愣住了。
與此同時，傻柱看到領導桌上擺放的東西時，也瞬間目瞪口呆。
傻柱眼前，領導們的餐桌上竟擺滿了糞便和垃圾，散發出刺鼻惡臭。
而在兩位廠長及眾領導眼中，傻柱手中的食物同樣如此。
其實，傻柱精心處理過的狗屎、抹布、爛葉子，看起來還算精致。
“他們怎麼敢把這種東西送上領導餐桌？”傻柱心慌不已，臉色變得難看。
他認為後廚雖懶散，但不至于真把這東西送上桌。
豈料，事實如此！
看到領導們驚愕又陰沉的表情，傻柱明白他們肯定很生氣。
他正好成了出氣筒。
此時，他發現李見國也在場，這讓他不太愉快，感覺像是在為李見國服務。
但他顧不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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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他迅速走到桌旁，將自己準備的菜品放中間。
“各位領導別生氣，是我疏忽，我馬上讓他們撤下那些東西。
請大家品嘗我的手藝。”
傻柱笑著道歉，目光誠懇。
然而，當他將那些東西端上桌時，楊廠長、領導們和李見國都嚇得連連後退。
“李副廠長，這就是你說的好廚師？你的品味是不是太超前了？”
一位領導捂鼻皺眉，質問李副廠長，語氣滿是怒氣。
“老楊，李副廠長，要是對我們有不滿，可以直接提出來，何必這樣刁難我們呢？”旁邊的領導開口了，臉色十分難看，他認為傻柱此舉是被兩人故意安排，專門用來戲弄他們。
听到幾位領導的質問，李副廠長和楊廠長頓時緊張起來。
“李副廠長，廚房的事一直由你負責，現在請你解釋一下！”楊廠長臉色陰沉，直視著李副廠長。
本來會議進行得很順利。
傻柱端著幾道不知名的物品進來，一下子破壞了之前的良好氣氛。
一旦這些領導回去向上匯報時添油加醋，他們之前爭取到的補貼很可能就泡湯了！
此刻，李副廠長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他原計劃借傻柱的廚藝好好表現一番。
沒想到傻柱竟然做出這種事！
“何雨柱！你到底想干什麼？”
“這也拿得上台面？”
“你是不想干了嗎？”
李副廠長憤怒地朝傻柱吼道。
看著領導們憤怒的表情和李副廠長的怒火，傻柱也開始慌了。
怎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的菜出了問題？
即便有問題，總比這一桌子不明物強吧？
“各位領導，雖然我的菜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味道還不錯，不如先嘗嘗？”傻柱硬著頭皮說道。
此話一出，領導們的臉色更加陰沉。
賣相不好？
味道不錯？
嘗嘗看？
這是把他們當成瞎子還是智障？
此刻，他們深切感受到尊嚴和智慧遭受了嚴重的羞辱。
李副廠長更是感到一陣眩暈。
竟有人膽大妄為地將這種東西端上桌，還要求領導品嘗？
傻柱分明是存心害人！莫非是因之前撤了他的主廚職位，如今來報復？但這也得挑個合適的時機吧！
“何雨柱！”
“要麼自己吃下去，要麼現在就離開！”
李副廠長怒吼，面色陰沉至極。
依舊不明所以的傻柱仍在糾結，是不是自己的菜出了問題。
隨即，他迅速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東西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起來。
“味道沒錯。”
“李副廠長，您來嘗嘗，這菜沒問題，只是賣相差了些。”
傻柱顯然很滿意這個味道，眉頭微皺邀請李副廠長嘗試。
目睹這一幕，領導們再也無法忍耐，紛紛嘔吐不止……連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也不例外。
傻柱真是狠辣！說吃就吃，還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津津有味！
全場唯有李見國依舊冷靜。
“看來這偽裝的效果確實出色。”
李見國看著傻柱的模樣，內心狂喜。
傻柱依然毫無察覺。
“夠了！”
“何雨柱，立刻把這些東西帶走！”
“今後不得踏入廠內！”
“從現在起，你被辭退了！”
李副廠長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下令讓傻柱立刻離開。
傻柱頓時慌了神，不明白自己的得意之作為何會引發如此後果。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副廠長，我……"
話未出口就被打斷，李副廠長直接將他連同那些所謂的"佳肴"一起趕出了包廂。
傻柱獨自癱坐在門口，滿心沮喪。
他看著手中的菜肴，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最擅長的料理竟成了被辭退的理由。
此時他已明白，無論怎樣解釋都無濟于事。
"這群家伙到底在搞什麼？"
無奈之下，傻柱決定破罐子破摔，一邊吃著那些所謂的美食，一邊返回後廚整理個人物品。
然而，在經過食堂窗外時，他震驚地發現工人們正津津有味地享用著碗中的污物。
這一刻，傻柱徹底傻眼了。
即便再遲鈍，他也察覺到了異樣。
回想起今日種種，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難道是我中毒了？產生幻覺了嗎？"
傻柱睜大雙眼，反復對比著食堂和自己碗中的內容...
很快...
傻柱急忙端起碗里的食物，向人打听這是什麼。
得知真相後，他整個人頓時癱坐在地。
此刻，他終于明白了一切！難怪早上的後廚鬧罷工，秦淮茹莫名其妙發火，還有剛才領導們的憤怒。
原來他看到的情況和其他人不同。
“靠！我到底什麼時候吃下了毒蘑菇？！”
傻柱咬牙咒罵，努力回憶今天的每一件事。
在他看來，這一切必然是因為誤食毒蘑菇所致。
身為廚師，他知道某些毒蘑菇確實能產生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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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他如何思索，都想不起何時吃下的。
當然，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世界竟存在障眼符之類的東西。
另一邊，由于傻柱的無禮行為，領導們的情緒十分低落。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費了好大力氣才安撫了眾人。
但作為旁觀者的李見國幾乎不受影響，與幾位領導的關系依舊融洽。
臨別時，這些領導還私下邀請他到他們的廠子工作，卻被他婉拒。
原因很簡單——紅星軋鋼廠離家近。
當天下午，傻柱再次找到李副廠長，希望能解釋清楚，不願就這樣被辭退。
盡管他廚藝精湛，換個廠子不成問題，但附近只有紅星軋鋼廠最近。
其他廠子，沒有自行車的話，光是走路就要花費很長時間。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如他所願……
傻柱無論如何解釋，李副廠長仍鐵了心要開除他，完全不給情面。
夜幕降臨，傻柱被開除的消息迅速在廠區傳播開來。
人們听說他端著狗屎去給領導送的事後，無不欽佩他的膽量。
不開除他，還能開除誰？
傻柱的臭脾氣加上最近的荒唐行為，讓大家對他此舉並不意外。
“這傻子是不是瘋了？竟敢挑釁領導。
”有人幸災樂禍，“這下好了，失業了，看他怎麼辦。
”還有人冷言︰“這種人就該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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