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竇飛鴻私下里是如何謀算,他表面上為了顯示自己情深義重,在為鐘無天、姜憶夫婦二人修墓一事上是盡心竭力,不僅特意請了風水師傅選了一處寶地,還耗費了不少銀兩修墓,當年可是人人稱贊的。
此時,正值早春,周圍的林子抽芽稀疏,仍是光禿禿的,這處合葬的墓地便顯得有些淒涼。
鐘虞牽著聞人仄的手,兩人走到墓前,只見碑上寫——
義兄鐘無天配妻姜憶之墓。
鐘虞盯著前兩個字,頗為傷感,“我年幼時,曾見竇飛鴻與我爹烹酒論劍,相談甚歡。他是我爹難得的知己好友,我爹甚至認他為義弟,誰曾想……我爹娘至死都不知曉是竇飛鴻害了他們。”
聞人仄握緊他的手,“竇飛鴻死了,你已經為他們報仇了。”
鐘虞想起那個殺死竇飛鴻的神秘人,搖搖頭,“他不是我殺的,不過……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師伯。”
畢竟竇飛鴻當時打著天玄劍譜的旗號,殺死他的人又劍法高超,如果師伯知道,應該不會放過他。
“罷了,無論怎樣,他都已經死了。”
鐘虞松開聞人仄,撩起袍子跪下,“爹、娘,孩兒不孝,這些年識人不清,認賊作父,好在竇飛鴻已死,你們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鐘虞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轉頭看向聞人仄,笑著朝他伸出手,聞人仄同他一笑,搭上去,與他一同跪下。
“爹、娘,阿澤是孩兒認定的要相伴一生的人,他很好,你們在天有靈,還請保佑阿澤余生平安,諸事順遂。”
聞人仄同樣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爹、娘,你們放心,我用自己的性命發誓,以後一定會對阿虞好,決不會讓人傷害他。”
鐘虞本來心緒沉郁,但見他一臉鄭重的樣子,心里便暖融融的。
明明打不過自己,還說用性命發誓不會讓人傷害自己,是打算用性命去填嗎?
他的傻阿澤啊!
他心里默默地告訴爹娘,阿澤說的話可千萬別當真,他連我都打不過,我可不想沒了這麼好的娘子。
兩人又絮絮叨叨地跟夫婦二人聊了會兒,多是聊近半年的事,聞人仄甚至告起了狀,告的是鐘虞故意餓他的狀。
鐘虞好笑,輕輕敲他額頭,“我何時餓著你了?”
聞人仄撥開他的手,頗為怨念,“前日在客棧,你都不讓我吃菜。”
鐘虞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難道不是你趁我出去買東西時自己點了一桌辣菜?幸好我及時回來了,要不然你就要把自己折騰進醫館。”
聞人仄不佔理,此時冷哼一聲,仍是有些委屈的。
鐘虞從背後抱住他,輕輕搖晃,“好了,各退一步,扯平了,好不好?”
聞人仄此時面色微紅,要掙開,“抱什麼抱?爹娘在一旁呢。”
鐘虞沒忍住笑出來,“剛剛鬧脾氣時怎麼不覺得羞人,現在難為情了?”
他不放開,還故意調侃,聞人仄頓時惱了,偏身便要出掌,鐘虞雙手制住他,見人生氣了,連忙安撫,“沒有鬧脾氣,是我不對,我家阿澤這麼懂事,有錯也是我的錯,別氣好不好?”
聞人仄向來是抗拒不了他的,眼下被這麼一哄,便消氣了,不過面上還是強撐著,“本來就是你的錯。”
“對對對。”鐘虞尋思著,管是誰的錯呢,反正下次還是不許他沾那些辣的。
時候不早了,鐘虞目光在碑上眷戀地徘徊,牽起聞人仄的手,感嘆道,“可惜,爹娘沒能看到我們大婚。”
手被握緊,鐘虞看向聞人仄,只見他含著一腔情意望著自己,“阿虞,我們再成一次親吧,在這里。”
鐘虞愣了下,緊接著便心軟的一塌糊涂,把人緊緊抱在懷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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