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仍堅持不懈的追殺,大部分都被無花教攔下,但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不過,對于鐘虞和聞人仄來說倒不是問題。
從北漠啟程時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立夏了,這一個月來,他們越往南走就越熱,兩人的衣衫越來越薄。
鐘虞和聞人仄共乘一騎,迎著黃昏的晚霞,悠然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聞人仄一身淺青色衣衫,斗笠和白紗也備得齊全,除了輕薄一些,和他們初見時幾乎一模一樣,而鐘虞也是初見時的一身白衣。
只是,他們此時的情態和初見可謂是天差地別。
兩人貼得沒有一絲縫隙,鐘虞手掌握住聞人仄的腰,咬著牙,“別動了。”
聞人仄仿佛被冤枉了,生氣地反駁他,“我沒動,是馬在動。”
鐘虞才不會被他這副樣子騙過去,他直接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在前面走,任由身體的燥熱漸漸冷卻。
聞人仄這下是真得生氣了,他把斗笠摘下,直接往草叢里扔,被鐘虞接住。
他回頭看馬上的人,有些無奈,他也不明白阿澤怎麼回事,越是靠南,對那種事就越是熱衷,要不夠似的,那處紅腫的要命也不願意停下來,總給他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錯覺。
鐘虞不喜歡這種及時行樂的放縱,他們有很遠很遠的未來,有以後的朝朝暮暮,何必在意這一時之歡。
他嘆口氣,又上了馬,從背後摟住人,“縱欲傷身,我們慢慢來不好嗎?”
聞人仄其實也疼得要命,但這種日子好像過一天少一天,他太怕了,他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又怕竇飛鴻對鐘虞不利。
他想要勸鐘虞不要回山莊,但鐘虞這個傻子偏要一腔心思把他帶回去給他過世的爹娘、義父見見,還說已經飛鴿傳書,他義父已經把成親的一應事宜全備好了。
他又急又無奈,半真半假說竇飛鴻的壞話,鐘虞卻是半點不信,還極力維護。
聞人仄這一路上煩得很,而現在還有不到半個月路程就到青霞山莊,他積聚的負面情緒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終于忍不住了,回身緊緊抱住鐘虞,哭著求他,“那我們不要回山莊好不好?我、我還沒準備好。”
鐘虞覺得不對,他這不像是怕見未婚夫家人的樣子,反倒像要去闖龍潭虎穴,仿佛此一去,生死難料。
鐘虞心疼得緊,安撫地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你到底怎麼了?要是實在不願去,你在外面等我,成親也可以推後,但我離家這麼久,總該回去一趟,住個兩三日就來找你,好不好?”
聞人仄很想把一切都告訴他,但鐘虞肯定不會信,說不定還會懷疑他別有用心,他搖搖頭,放肆地用淚水發泄著情緒。
鐘虞只覺得心都要被他哭化了,他想看看他,親他的淚水,聞人仄卻死死躲在他懷里,不給他看,把他胸前的衣衫打濕了一大片。
鐘虞抱著他就仿佛抱著一塊易碎的琉璃,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就怕把他踫壞了,他眼楮也酸起來,有種認命般的無奈,“卿卿,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一會兒給義父飛鴿傳書,說我們再晚一個月回去,好不好?”
聞人仄抬起那雙哭得通紅的眼楮,期冀地看向鐘虞,“真的?”
鐘虞吻上他的眼楮,吸走眼角的淚珠,溫柔地嘆息,“真的,我可舍不得你哭瞎了眼。”
聞人仄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那副模樣有多脆弱,他面上泛紅,耳朵也紅,一頭扎進鐘虞懷里,任鐘虞如何哄也不肯出來。
聞人仄只在心里暗暗盤算,怎麼才能讓鐘虞徹底打消回去的念頭。
他想得愁眉苦臉的,整個人都要枯萎了。
天色漸漸暗下去,他們終于看到了遠處的燈火,來不及高興,就有一只白鴿飛過來落在鐘虞手上。
鐘虞解下飛鴿身上的信囊,展開,面色難看,“阿澤,我義父受了重傷,我必須要立刻回去。”
聞人仄面色一白,眼楮死死盯著那只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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