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但……沒有。”
鐘虞的動作有一剎那的停頓,聞人仄沒注意到,他只听到鐘虞不太在意的聲音,“沒找到就沒找到,等你好一些,我們再一起去一趟。”
鐘虞拿著藥瓶和白色布帛走過來,坐在他旁邊,手指拔開傷口處的發絲,傷口不大,但那抹鮮紅還是刺痛了鐘虞的心,他話里有些責怪,“怎麼這麼不小心?”
“做了個不好的夢。”
“什麼夢?”
鐘虞給他上藥包裹,看不見聞人仄的神情,只能听見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陣風。
“你要離開我。”
鐘虞沒听清,把傷口包好,又給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發絲,這才讓他轉過來。
鐘虞又問,“你剛剛說什麼?”
聞人仄額頭上纏著白布,襯得他有些虛弱的溫柔,他搖搖頭,依偎進鐘虞的懷里。
“我可以顧好自己,你快去吧,以免有什麼意外。”
鐘虞穿得不是昨日的衣袍,聞人仄指尖捻著沙粒,沒有問他之前去哪了,沒有必要問。
鐘虞猶豫了下,“……行,我快去快回,你照顧好自己。”
“嗯。”聞人仄親上去,這個吻很輕,溫柔地幾乎要把人融化,鐘虞也舍不得用力,他只是又把人摟緊了些,耐心地回應著。
吻畢,鐘虞不舍地盯著他瞧,“等我,很快回來。”
“我等你。”聞人仄笑著應他。
鐘虞出了門,過了好一會兒,枯坐在床上的人從被褥下抽出一本書,書頁泛黃,上繪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劍。
遠遠地,鐘虞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坑洞,四周的流沙都往那個地方飛速灌過去,聲勢浩大。
他不敢再靠近,只是神色凝重地盯著那處,他一個時辰前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坑洞。
過了兩刻鐘,漩渦慢慢平息,形成一個凹碗的弧度,比之前的高度低了不少。
鐘虞走過去,那里的黃沙和周圍仿佛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他清晨的時候已經試過了,無論他做什麼,這里都不會像之前一樣把人吞噬進去,現在也一樣。
也許……這個入口已經關閉了。
鐘虞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聞人仄,兩人又住了兩日,那處卻依然風平浪靜,原本每日都會出現的流沙漩渦都消失了,他們只能遺憾地決定離開。
離開之前,他們遵照當地的習俗,吃了碗店家的餃子。
上馬餃子下馬面,求一個平安的吉兆。
肉餃子個大,量也不少,聞人仄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鐘虞接過來,又夾起一個喂到他嘴邊,“你吃得太少了,怪不得這麼瘦。”
聞人仄不情願地咬住,好不容易吞下去,就見鐘虞又夾了一個,他不得不求饒,“真得吃不下了。”
鐘虞寵溺地搖搖頭,也不逼他了。
不過,聞人仄此刻雖然用得不是他本來的臉,甚至稱得上普通,但他身段好,撒嬌時聲音軟糯又仿佛帶著鉤子一樣,頓時就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有的人也許是把他當成了欒寵,打量的目光十分放肆。
旁邊一桌的彪悍大漢目光淫邪地看過來,被聞人仄狠狠剜了一眼,那一眼仿佛利劍一樣要把皮肉戳破,那人立刻收回目光,出了一身冷汗,接著又惱羞成怒,剛要拔刀就被旁邊的劍客一把按住。
聞人仄身周散發著殺氣,掃視了一圈,整個客棧頓時噤若寒蟬,他收回目光,不再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心盯著鐘虞用飯。
鐘虞劍沒來得及拔出來,事情就結束了,他心里憋著一股火,三兩下就把餃子解決了。
接著,他就拉起聞人仄,在各色各樣的目光下,離開了客棧。
天色漸漸暗下來,兩道身影一閃而過,接著客棧里就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此起彼伏,為這荒涼的大漠添了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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