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燈會沒去,兩人第二日就換上了面容普通的面具,扔進人堆里也絲毫不起眼的那種。他們買了一輛馬車,扮做一對新婚夫婦北上尋親。
臨近正午,馬車慢下來,停在一條小溪附近。
鐘虞掀開簾子鑽進來,聞人仄正躺在里面,一身淡紅色的女子服飾,他神色懨懨的,像暴雨摧殘後靡艷又慵懶的海棠花,鐘虞殷勤地給他揉按著。
“還難受嗎?”
聞人仄不答話,只是用一把細碎的聲音綿綿地哼著。
鐘虞何曾見過他如此沒精打采的模樣,心里冒出一股火,沖著他自己。
他耷拉著眉眼,小聲保證,“下次不會了。”
聞人仄懶懶地撩起眼皮,張開雙手,“抱一會兒。”
鐘虞輕柔地把他擁在懷里,不敢用力,好像怕折斷他一樣。
被鐘虞小瞧,聞人仄這次卻沒生出憤怒,他很喜歡這種被對方小心呵護的感覺。
他流露出一種嬌憨的神氣,跟他炫耀,“他們要是敢追來,我現在一個能打十個。”
鐘虞莞爾一笑,愛撫著他的發絲,很給面子,“阿澤好厲害呀。”
聞人仄笑彎了眼,像一只小狐狸那樣得意又神氣,趴在他懷里打著滾。
突然不動了,鐘虞看他齜牙的樣子,手往下摸。
“嘶——別踫!”
“我再給你抹些藥。”
聞人仄不太情願,臉上浮起紅暈。
白日高掛,幕天席地,逼仄的馬車中,實在不是什麼做私密事的好地方。
鐘虞臉也紅了,但他堅持要上藥,聞人仄羞得咬他手腕。
鐘虞折騰完,出去架馬車,聞人仄懶懶躺著,嘴唇看起來比剛才更紅了。
兩人路過一處鎮子,匆匆解決了午膳就又出發了。
鐘虞邊架馬車邊沉思,銀子不夠了,但他們時間緊迫,卻是不能像之前那樣抓人賺錢了,而且還有暴露的危險。
一只羽毛白淨漂亮的鴿子盤桓在馬車附近,車窗探出一只瑩潤修長的手掌,鴿子落到上面,鐘虞抓住鴿子,聞人仄把書信取下,展開。
“聞人月已經被救出來了。”
“……兩個人行事更隱秘一些。”鐘虞不著痕跡地吹枕邊風。
“嗯。”聞人仄也信不過無花教的其他人,人多了便會走漏風聲,但他忽然想起什麼,“銀子是不是沒了?”
不怪他這麼遲鈍,他之前從沒考慮過銀子夠不夠的事,以前是不需要,後來是有專人打點,所以他對銀錢不甚關注。
但是現在——聞人仄看鐘虞,不一樣了。
鐘虞有些窘迫,他對待銀錢態度一向隨意,可以住奢華舒適的客棧,也可以露宿在荒郊野外,他自己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現在,他覺得委屈了阿澤。
他正心里盤算著正當路子,就見聞人仄已經寫完了回信,綁了上去。
一松手,鴿子就撲稜著翅膀往上飛,臨走還啄了鐘虞一口。
鐘虞看著天邊的小黑點兒,就听見聞人仄自言自語,“一百兩應該夠了吧。”
鐘虞僵硬地一點一點扭過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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