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紗照進來,空氣中細小塵埃飄蕩著,揚起的發尾掃過側臉,有著淡淡的花香和幾不可聞的藥香味。
鐘虞听見長劍爭鳴出鞘的聲音,他被護在身後,而剛剛在他懷里抖得不成樣子的人,如今劍鋒冰冷,面容凶厲。
聞人月在聞人仄出劍時便收手了,側臉被劍尖劃過,她跪倒在地,低著頭,看不清神情,語氣很冷,“屬下擅自出手,請公子責罰。”
聞人仄眉峰輕擰,沉下嗓音,“退下。”
門關上,屋里只剩下之前還緊緊相擁的兩人。
鐘虞脖頸架上一把劍,他下意識便要拔出腰間的劍,劍鋒又向前進了一寸。
“別動!”
鐘虞復雜的目光沿著劍身看向聞人仄,對方側身對著他,卻抬起下巴緊緊盯著他一舉一動。
“你的名字……是真的嗎?”
聞人仄似是有些困惑地眯起眼楮,也許是困惑他為何問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鐘虞激烈的心跳慢下來,呼吸遲滯片刻,才苦澀地勾起唇角。
他真是昏了頭了,這種時候最重要的不是對方的身份和目的嗎?
聞人仄不答,他不知道眼下的局面該怎麼繼續下去,他甚至覺得既然已經暴露了,不如把這個人關起來,線索在他身上,遲早會找到的。
可他不應,不代表鐘虞不動。
鐘虞看了眼抵在自己脖頸的長劍,一步步走近,毫無顧忌。
聞人仄咬著牙把劍後撤,他一寸寸撤,恨透了他這副囂張的模樣,“鐘少莊主是不要命了嗎?”
這次換鐘虞不應了,他專注地看著眼前仍倔強凶狠地瞪著他,但劍都快拿不穩的心上人。
接著,他眼中躍動著明亮的光芒,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又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肆無忌憚地逼近。
當一聲,長劍落地,聞人仄被他笑得惱怒,他出掌如風,寒氣逼人。
如果聞人仄用劍還有得打,但他沒用,鐘虞不過一刻鐘就把他制服了。
聞人仄被他架在牆上,眼楮濕漉漉的,看起來很想咬他一口。
鐘虞把手腕遞過去,他悶哼一聲,看了眼被咬得出血的手腕,再看了眼眉眼俱是得意的小狐狸。
心髒猛地一撞,撞出七彩的煙花來,體內余毒仿佛要卷土重來,他呼吸都燙起來了。
于是,鐘虞順從著這本能,抱住他微涼的身體,扣住他不安分的雙手,虔誠又放肆地吻了上去。
……
聞人仄看著手里的花環,神情有些茫然。
那些畫面粘稠又模糊,他的心跳快得仿佛要死掉一樣,他在恐懼的深淵里,仿佛沒有半分抗拒就任由自己墜了下去。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弱小無力,任人宰割。
“你戴上果然很好看。”鐘虞的笑聲肆意而愉悅。
他燙了下,驚醒一般把花環扔遠了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又撿起來,把微微紅腫的嫣紅唇瓣貼上去,似乎還能感受到某人的余溫。
三人剛走進鐘虞的房間,上官燕就驚叫一聲,“表哥,你手腕怎麼了?”
鐘虞拿衣袖遮住,示意她一會兒再說,請戚淵坐下,給他添了杯茶水。
“戚公子可是從京城來的?”
戚淵驚訝地抬頭看他,笑了笑,眼里滿是欣賞,“鐘兄好眼力。不錯,家有薄財,才在京城安置下來,算不得什麼。”
“那戚公子此次來永安城?”
“听說天玄地宮出世,來見識見識。”
這話……鐘虞和上官燕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
戚淵尬笑了一聲,“可是在下哪里說的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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