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兩對,坐在面對面的沙發上。
弟媳名叫蔣�,據說是自己成年後改的名字,倒是挺有個性的。
不得不承認,近距離接觸之後,鐘虞決定收回自己的偏見,這人倒不像那種玩玩而已的渣女海王。
明媚大方、言之有物,對藺行知也是關懷備至。
比如他剛剛給藺行知倒了杯稍微烈點兒的酒,就被蔣�攔下了,理由是怕藺行知胃喝出毛病。
好吧,雖然他好兄弟的胃一向堅持抗造,但對方老婆發話了,他也不能強灌不是?
無視好兄弟投來的求助眼神,他給自己倒了杯,挑釁地看向他。
你看,我老婆就不會管我。
杯沿剛沾到嘴唇,杯子就被自己老婆拿走了。
鐘虞和藺行知面面相覷,藺行知使了個眼神,兩人悄悄離開了。
郁景言看著他們離開,看向蔣�,“見笑了。”家里這位實在有點不著調。
蔣�在鐘虞走了之後才放松下來,她倚著沙發,微微挑眉,“都一樣。不過,你確實要辛苦一些。”
藺行知至少不聰明,也很听話,鐘虞嘛,怎麼說呢,就拋去表面,她總覺得對方挺危險的,但又尋不到原因,但她的直覺可從來沒出過錯。
郁景言沒回這句,他把一個精致的黑色小禮盒推給她,禮貌淺笑,“抱歉,之前你們婚禮我和鐘虞沒來得及參加,這個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蔣�大方一笑,“那就謝啦。”
鐘虞和藺行知沒聊多久,很快就回來了,不過——
郁景言多看了兩眼鐘虞魂游天外的神色,他們說什麼了?
等把人送走,他才問,“你和藺行知說什麼了?”
鐘虞神色還有些恍惚,他喉嚨滾動著,“他、他是下面的!”
“什麼下面的?”
“就、他倆、床上,藺行知是下面的。”
郁景言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不一看就能看出來嗎?”
“啊?可我就沒看出來啊!”鐘虞用力抓了下頭發,一屁股癱在沙發上,“他還跟我問做下面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沒有?”
郁景言坐到他旁邊,聞言一愣,“他們都結婚了還沒上過床?”
“藺行知說他得做好準備,換句話說,就是他慫,每次只玩到一半就不行了。”
郁景言感慨道,“蔣�真能忍啊。然後呢?”
“然後?”
“你怎麼回的?”
“哦,我說滾!我又沒這方面經驗,我也不知道啊。”
郁景言搖頭,為了好兄弟的幸福,他拿出手機, 里啪啦打了一串字過去,還有一些專業人士發的帖子。
海邊的清晨潮濕而悶熱,但好在不是正午,所以溫度還能接受。
修剪齊整的綠色草坪上擺著酒水、甜點、中西合璧的餐點,青色氣球和白色花瓣點綴得到處都是,紅毯兩側是兩面照片牆,一面掛的是他們相時以來記錄下的所有照片,一面是他倆互送對方的定情信物,大到一把羽毛球拍,小到一個已經發粘的橡皮,一個不少。
定情信物——至少鐘虞是這麼說的,也不知道對方從哪里翻出來的,連他的那一份也被鐘虞找到了。
鐘虞穿著一襲黑色西裝走過來,郁景言看著眼前脫去稚氣、變得成熟穩重的愛人,笑著夸他,“真帥!”
“你也帥!”鐘虞是真得覺得老婆超帥,他剛剛都被驚艷了一瞬,白色西裝襯得他老婆肩寬腰細,嗯,臀也翹,“就是有點熱。”
兩只手緊緊牽在一起,沿著紅毯向前走。
歡呼聲並不吵鬧,禮花呲呲響著,變成衣服上的畫作,白色花瓣也不甘示弱,不知道是誰,一籃子花瓣直接拋了過來,郁景言直接被鐘虞護在懷里,其實他不會傷到,但他喜歡被鐘虞這樣愛著。
周圍歡呼聲更大了,郁景言光明正大地牽著自己的愛人,看見小崽子和安安,看見路途盡頭的伯父伯母,看見藺行知和他的愛人,看見一些特意邀請過來的小粉絲,這一刻,幸福仿佛具象化地降臨在他身上。
他好想慢一些走完,更想和鐘虞兩個人悄悄跑掉,分享此時此刻的美好。
兩人停在紅毯盡頭,難得一笑的王女士也不再吝嗇。
“我接受你成為我的伴侶,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我接受你成為我的伴侶,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他們對視著,微笑著,戒指內圈刻下彼此姓名的首字母。
他們終于落入彼此的星空之中,在世界的盛大見證下,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掌聲雷動,郁景言在鐘虞主動之前先吻了上去,畫面定格。
我不相信人死後會有靈魂,也不相信來世。所以,我離死亡有多久,我愛你就會有多久。
——郁景言
這一次,我是為你而來的,每一天我都會比昨天更愛你。我會永遠牽著你的手,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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