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就在白疤們把和親隊伍的尸體都丟火里燒干淨時,七皇子仰天大笑起來。
“混賬,你明白甚麼了!”
北川涼一巴掌抽來,讓七皇子臉上巴掌印對稱。
沒辦法。
他強迫癥犯了。
七皇子捂著臉,緩緩低頭望著北川涼。
“老十三,你早就意識到朝堂上下被妖孽影響了吧?”
他用著肯定語氣說道。
“皇子和親,皇子和親!”
攥緊拳頭的七皇子越說越發哭笑不得。
能想出這個點子的人,簡直是天才。
一下子填補了草原沒有正統名義南下逐鹿和興復漢家天下的空缺。
“老十三,你現在想怎麼辦?”
七皇子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後,開口詢問北川涼。
“說好了玄武門見,我約了女帝湖上泛舟。”
北川涼語氣隨意。
“帶我一個!”
到底是見過血的皇子,明白這種情況的唯一解就是起兵。
與此同時。
京師,朝堂大殿。
“豎子安敢如此!”
龍椅之上的女帝氣得將手中奏折摔在地上。
奏折中,寫的正是十三皇子和七皇子起兵造反,邊軍景從之事。
說來可笑。
這女帝明知道七皇子在邊軍中的威望,卻好似沒想過這茬一樣。
“朕要滅其九族!”
殿內,大臣們聞言表情古怪。
作為七皇子和十三皇子的直系親屬,滅九族第一個砍的就是她女帝腦袋。
當然。
馬上反應過來的女帝改口,廢二人皇子之位,貶為庶人,從宗室族譜上除名。
“如今賊兵來勢洶洶,眾愛卿可有退敵之策?”
“這......”
“陛下,京營疲敝,可用之兵不過八萬,堅守尚且不足,怕是難以出城應敵。”
“廢物!”
女帝聞之大怒,“京營在朕登基時尚有三十萬,這才多少年,怎麼就剩八萬了?”
一名大臣小心翼翼提醒道︰“陛下,您忘啦?你曾說女子不比男兒差,特讓女子亦可從軍。”
女帝點頭,表示她說過確有此事。
然後。
按照兵部尚書的說法。
女帝開高薪讓女子當兵,的確吸引不少女子從軍。
然而接著女帝又一則要優待女子的詔令發出。
女兵拿著高薪,一月也只需操練一次。
若是趕不巧遇到月事,還得加餐,操練自然無從說起。
相比之下。
男兵三日一操,累死累活不談,月薪不足女兵三分之一。
更有女兵升官快,佔據中下官職,拿到了些許權力後,便開始玩貪墨克扣之事。
如此種種,京營跑了大半。
甚至于如今的八萬京營,女子佔了九成。
所以先前有人說守城都不夠並非畏戰,而是知道這幫一年上下連刀槍都握不了幾次的女兵戰力。
聞言,女帝臉色更加難看。
“朕就不信,京營當真如此!”
女帝是真相信“她”力量的。
所以。
女帝下旨,讓京營選拔四萬大軍,開武庫出城剿滅人數不過萬的叛軍。
然而。
聖旨是上午發的。
人是中午跑的。
原本還剩八萬的京營,如今大小貓只剩兩三只了。
如此一幕,讓女帝都傻眼了。
不得已方才在大臣的諫言之下,開始動員城內百姓,以及下詔讓地方軍入京勤王。
就在如此危急關頭。
朝堂響起一清脆女子聲音。
“陛下,民女有一計!”
“你是何人?”
“我是戶部尚書之女。”
“原來是戶部尚書的千金啊。”
聞言恍然的一名大臣撫摸著胡須。
唯有一些站在大殿後排的大臣們面面相覷。
等等?!
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這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皇宮重地,什麼人都能順便進出嗎?
當然。
這不重要。
因為台上女帝來了興趣。
或許是見這女子有幾分靈氣,態度柔和起來。
“免禮,既然你有獻計之心,朕不會責怪你,還重重有賞!”
“謝陛下,但民女無意當官,只求陛下答應一事。”
“何事?”
“請陛下在此事結束後,原諒阿諾哥哥的魯莽之行。”
她口中的阿諾哥哥是誰?
不是別人。
正是七皇子的小名!
就見女帝听其說了來龍去脈,沉吟片刻。
“好,朕答應你。”
一些個大臣瞪大眼楮。
處置造反主謀之事,難道就如此兒戲?!
“那民女這就去了。”
那自稱瑤瑤的神醫少女告辭。
轉瞬即逝。
北川涼望著七皇子手里提著的腦袋,歪了歪頭。
“哼,邪門歪道,如今還想亂我心智?”
七皇子冷笑著把手中之物丟地上。
不是別人。
正是死不瞑目的神醫瑤瑤。
北川涼朝阿諾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先前被迷了心智不覺有異,如今想來全是胡說八道。”
按照阿諾七皇子的說法。
瑤瑤曾跟他說過,再過千年後,天上會有能飛的鐵鳥,地上有能拉著人跑的鐵牛。
只需用什麼儀器一拍,便可知曉患者體內肺腑情況,再開膛破肚做手術。
如此話語,在現在的阿諾听來自然是荒唐。
所以。
他手起刀落,不帶留情的就將瑤瑤給砍了。
只因少女說讓他別摻和造反之事,她已經和女帝說了會放過阿諾。
然後瑤瑤嬌羞說等此事過後,就跟阿諾二人攜手行走江湖,一生一世一雙人。
“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七皇子阿諾不屑啐了一口。
都造反了,還能有被放過的說法?
北川涼听完他的講述,表情頗為精彩。
或許在正常世界觀,這種事情真發生不了。
但這里可是女頻,一切皆有可能!
再看一眼地上倒了八輩子血霉的女頻穿越者,北川涼不禮貌的笑出了聲。
“何時攻城?”
七皇子阿諾躍躍欲試。
北川涼指了指已經在城下搭人梯的藍精靈們。
城牆上,連守衛都沒有一個的!
這就是女頻的戰爭強度嗎?
愛了愛了。
嚓!
伴隨著城門絞盤被拉開,京師就跟不設防的一樣歡迎北川涼的到來。
歐瑪•基利曼•波、芙莉蓮、維內托和薩日娜四人圍著翻看一張地圖,指了指上面的一個點。
“這里就是玄武門了。”
“是不是打贏了,老豆就當皇帝了?”
薩日娜最關心這個問題。
她對這個詞有些敏感。
馬桶束縛不了自由的小母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