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德佔領了木城後,宣布大孟滅亡,建立新朝,國號景。
景,取"光耀山河"之意,亦暗合他鐵血征伐、終見天光的野望。
舉國上下一片歡呼,都在慶祝大孟的滅亡。
此時,已是秋季,裴明德暫緩北上的腳步,決定休養生息一個冬日,等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就是繼續北上之日,屆時定將收復北州和萬州。
景朝暫時定都木城。
裴明德是個仁君,並沒有對前朝的嬪妃和大臣趕盡殺絕,所有嬪妃全部遷往行宮頤養,大臣中願歸順者經考校仍得擢用。這般懷柔之舉,倒顯出這位鐵血君主出人意料的治國之智。
與此同時,裴明德在上朝第一天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
“朕決議認白雀為義妹,封瑞雲公主,並奉為新任國師。”
話音未落,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百官面面相覷,玉笏在手中不安地摩挲。
他們未曾听聞白雀其人,認個義女封個公主倒也無妨,可這國師之位......
“皇上!”有大臣出列進諫︰“臣听聞這位白雀姑娘方才及笄之年,這國師之位事關國運,豈可兒戲?”
又一位老臣顫巍巍跪下︰“國師一職向來由德高望重者擔任,如此年幼的姑娘,如何擔得起溝通天地、輔佐朝綱的重任?”
絕大多數的朝臣都是如此想法,他們認為,一個姑娘家,如此年輕,怎麼能當國師。
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殿內議論聲漸起越來越大。
越來越多的大臣言詞激烈的反對,更有三名御史台的言官疾步沖向殿柱,以頭抵柱作勢欲撞。
“荒唐!”裴明德冷笑一聲,龍袖一拂,“要死?朕成全你們!來人——取白綾來,省得爾等的血污了朕的朝堂!”
見新皇真的發火了,滿朝文武頓時噤若寒蟬。
那幾名言官僵在原地,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額頭已滲出冷汗。
裴明德這才緩步走下龍階,目光如炬地看向台下眾大臣︰“景朝國師,非白雀莫屬。因為,她是天壽尊者的親傳弟子。”
“天壽尊者?!”
殿中霎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眾人瞬間想到,天壽尊者確實是有個徒弟,好像就姓白,莫非就是這個白姑娘?
沈偉率先出列,重重跪倒在玉階之前︰“皇上聖明!白雀姑娘天資卓絕,通曉陰陽,更得尊者真傳。臣以為,國師之位,非白姑娘莫屬!”
話音未落,沈角已緊隨其後跪地︰“臣附議!白姑娘年紀雖輕,卻已參透天機,實乃我景朝之福!”
緊接著,沈鐸、範將軍、龐將軍等一眾重臣紛紛跪倒。範將軍抱拳高聲道︰“末將曾親眼目睹白姑娘施展神通,這等人物若不能為國師,末將第一個不服!”
裴明德冷峻的面容這才稍霽。
他緩緩起身,聲音不重,卻讓滿朝文武心頭一顫,︰“朕最後說一次,日後若有人敢對白姑娘不敬,哪怕只是背後議論,朕必夷其三族,以儆效尤。”
滿朝文武倒吸一口冷氣,剛剛那幾位鬧著要撞柱的老臣的額頭更是細密汗珠,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皇上注意到,要夷他們三族。
他們這一刻是真的明白了。
這位只有十四歲的少女,在帝王心中的分量,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重得多得多得多。
日後,他們得繞著走。
......
當國師的身份傳回湘州時,整個商界都為之震動。富強錢莊門前車馬如龍,前來存貸的商賈比往日多了數倍不止。鄭家三兄弟更是忙得連喝口茶的工夫都沒有,殺手正式轉變為跑堂小二。
市井間更是議論紛紛。
“你們听說了嗎?那錢莊的白掌櫃,竟是新朝的國師大人!”
“她還是天壽尊者唯一的親傳弟子!天吶!難怪她能將那江洋大盜抓到!”
“難怪敢作此擔保。”一位絲綢商人摩挲著契約上的朱印,喃喃自語︰“有天壽尊者這樣的靠山,莫說是三倍賠償,就是十倍也賠得起啊!”
錢莊後院,白雀正悠閑地品著新茶。
窗外人聲鼎沸,她卻只是微微一笑。
這盤棋,從她決定開錢莊那日起,就已經布好了局。
有聲望,有身份,有口碑,這錢莊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
她將錢莊的生意暫時交給鄭家三兄弟,帶著黃淑娘和熊小美回了富強村。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月底,秋收已經結束了。
今年的收成格外喜人,風調雨順,陽光充沛,加之朝廷免除了賦稅,曬谷場上堆積如山的金黃稻谷,家家戶戶的糧倉地窖都堆得滿滿當當。
“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好年景了!”
村口的老樟樹下,幾個老農捧著粗瓷碗,碗里是新米熬的粥,混著今年剛腌的咸菜,吃得格外香甜,眼里熱淚盈眶。
他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不用交田稅,守著滿倉糧食,安心等待寒冬的到來。
“真是神仙般的好日子啊!”
白富貴特意帶著白雀來地窖里,指著堆滿的糧食道︰“這都是咱們二十畝地產的,你瞧瞧!”
雖然他家這一年沒缺過糧,但那是花錢買的,這是自己家種的,意義不一樣。
這樣的喜悅並未讓白雀停下規劃的腳步。
現在天氣涼下來,水位降低,可以開挖河道了。她召喚出苦力鬼,開始干活。
苦力鬼休息了幾個月,又被拉出來干活,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白雀連失心符都沒用,用沾了朱砂的長鞭抽下去,立刻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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