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潛入調查
“一次晚上暈厥，我被送到了醫院，等我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哥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醫生說我的手術費交齊了。”張婷婷聲音開始有些哽咽，她微微喘息著。
“三天後，我見到了哥哥，他……”張婷婷抓著衛生紙的手微微顫抖︰“他身上多出來很多傷口，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告訴我，只是跟客人起了沖突。”
“之後，每次見他，他都會有新的傷口。”張婷婷閉眼繼續說著，像是不想面對這樣的事實︰“等我最後一次手術完成，我的哥哥……就自殺了。”
封爵眉頭緊皺，听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心頭一怔︰“那個說要幫助你哥哥的人，是牧南書吧？”
張婷婷臉色蒼白地點點頭，就算他再恨牧南書，可當初帶給哥哥些許快樂的人，也是他！
封爵慢慢低下頭，心里思索著︰牧南書那個時候是高中沒有畢業，所以說……那個欺負張樂天的人，不是牧南書？
事情仿佛愈發破朔迷離，封爵想著牧南書這些年做出的種種，明明就是為了報復，可為什麼？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牧南書，的確是個很好的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違背我意願做出任何事情，就連……就連每年去祭奠哥哥，他也會待很久。”
從前張婷婷不明白，為什麼哥哥的忌日牧南書會那麼傷心，可自從知道事情真相後，她釋然了！
至少哥哥生前，有人像自己一樣愛過他。
“謝謝你，我知道了。”封爵開始思考半個小時前牧南書的話，的確是，爸爸的事情是陸峰做的，媽媽的事情是趙翼磊做的，沒有證據難道是因為牧南書原本就什麼都沒做嗎？
意識到這個想法，封爵渾身直冒冷汗，那意味著為什麼，牧南書現在……在做什麼？
茶廳的包間里，牧南書為坐在對面的宋旭眠倒著茶，低眉順眼的姿態滿是恭敬︰“宋總，請您喝茶。”
宋旭眠沒有去拿面前的杯子，只是滿意地點點頭︰“卿卿出國了？”
“嗯……我把機票放在了他的桌上，他會做出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爸老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國外的生意還得靠你多幫我看著。”宋旭眠帶著上位者的冷漠，眼中還有嘲諷。
牧南書沒回話，只是輕嗯一聲，將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是，宋總，茶再不喝就冷了。”
宋旭眠低頭看看茶水，勾出一抹笑容，將水杯推回至牧南書面前︰“你先喝。”
牧南書的面色如常，他淡定地拿起水杯放在嘴邊抿一口︰“好茶，那我就先替宋總品嘗吧！”
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是詭異，好像都在防著彼此一樣。
“你過兩天也出國吧。”宋旭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好。”牧南書微微低頭，表示明白。
宋旭眠打量著牧南書，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只要牧南書死掉，那麼他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出國以後繼續回醫院上班吧？”
“好。”牧南書一直都很听話，無論宋旭眠讓他做什麼。
宋卿栩並沒有出國，他花了高價讓別人以他的身份出國，然後再告訴國外那邊警方的人盡快解救程羽崇，自己則是繼續投身調查牧南書的事情。
他也發現了張婷婷這條線，于是他讓服務員將錄音筆放在封爵和張婷婷會面時的桌上，听到很多牧南書沒有說過的事情。
也許，當初留下牧南書一命的選擇是正確的，不過牧南書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又要做什麼呢？
他沒有立馬去找封爵，內心像是有一團亂麻在糾纏，思緒飄飛間，腳步不自覺地就來到張樂天曾經待過的會所。
這會所位于城市繁華地段，外觀奢華氣派，燈光璀璨，進出的皆是非富即貴之人。
毫無疑問，他剛一腳踏進大門，就被一個身著黑色制服、身形挺拔的保安攔住了去路。
那保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干什麼的？”
宋卿栩穿著一身高奢西裝，那西裝剪裁合身，線條流暢，每一處褶皺都仿佛經過精心設計。
他微微揚起下巴，冷冷地注視著那人，眼神中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你都不認識？”
他問問題的態度太過輕松，讓原本氣勢洶洶的保安瞬間氣勢減弱。
保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不自覺地彎了幾分，磕磕巴巴地開口道︰“你……是我眼拙，沒認出來，您今天來的挺早啊？”
其實他根本沒有認出宋卿栩是誰，但他的目光掃過對方身上的西服時，瞬間就被那精致的面料和獨特的剪裁吸引。
他看得出，這西服是意大利著名品牌的定制款，在國內很少能買到，能穿上這種衣服的人，必定身份不凡。
宋卿栩雙手環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那冷笑仿佛帶著嘲諷，讓保安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上次跟樊董來的時候，你們服務還不錯，怎麼這次……黑白不分就攔人呢？”
說完，他還上下打量著那人，眼神中滿是審視。
那保安被他看得心里直發毛，額頭上的汗珠也一顆顆滾落下來。
“樊董？”旁邊一個年輕的小保安小聲嘀咕了一句。
樊董，那可是海市最大企業的董事長！
在整個海市，那就是跺一跺腳都能讓地面抖三抖的人物。
能跟樊董一起來這會所的人，那身份自然也低不了。
想到這里，那保安趕忙賠笑著說︰“實在是對不住，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計較了。”
說著，還側身讓出了通道，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宋卿栩冷哼一聲，邁著大步朝著會所里面走去。
會所里面燈光迷離，音樂悠揚，舞池中人們隨著節奏翩翩起舞，酒杯踫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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