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對峙
宋卿栩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是啊！牧南書是他的主治醫生，當然知道他身體有什麼問題︰“我不懂……你為什麼……”
牧南書干脆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宋卿栩對面，雙手交叉，手肘放在支撐在膝蓋上，一副談判的樣子︰“宋卿栩，其實一直到昨天我都以為泄密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不過……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程羽崇真的是那個泄密的人，那麼他為什麼要告訴封爵？于是……我試探了你！而你，也毫無意外的設計了我，讓我喝了那麼多酒。”
宋卿栩的手緊緊抓著心髒的位置，眉頭緊鎖︰“你在說什麼？”
牧南書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程羽崇的事情，我干的。”
宋卿栩呼吸漸漸加重，他緊緊攥著沙發上靠背，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按照你的想法，我跟他有交易，沒有道理對他下手。但是卿栩，程羽崇他加價！我只是讓他去綁架你，去設計向戀羽出事，他居然直接翻十倍？”牧南書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所以……我找趙翼磊，設計了那些事情，至于你的傷，我實在沒想到他們下手那麼狠。”
“你……”宋卿栩想要說什麼，可眩暈感卻讓他說不出什麼話。
牧南書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有些發呆地盯著上面的人︰“宋卿栩，我能猜到你跟封爵聯盟，就是為了從我這里拿到所謂的證據。”
宋卿栩狠狠掐著自己的手防止睡過去，他想听牧南書的話。
“可是……卿栩，沒有證據的，趙翼磊死了，你親手害死的。”牧南書用手輕輕撫摸著照片︰“至于物證，錢沒有經過我的手，封爵到死，都找不到關于我的任何罪證。”
“你……”
牧南書像是根本听不到宋卿栩的話，繼續說著︰“是不是很好奇我知道這麼多？其實我還知道更多……程羽崇是國際刑警吧？啊？他是臥底，是為了查宋違輝的罪證潛伏進來的吧？”
宋卿栩心驚膽戰，他不知道牧南書怎麼了解這麼多。
“哈哈哈，你別擔心……我現在是不會把這個消息傳回去的。”牧南書慢慢靠近宋卿栩，手輕輕摸著他的頭︰“只要你听我的，我就放了程羽崇。”
可惜，最後的話宋卿栩沒有听到，因為他已經徹底暈過去。
黑漆漆的房間，宋卿栩猛地驚醒，他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以為只是一場夢，可當他正要起身的時候，整個人卻動彈不得︰“唔……”
就連嘴也被堵上了東西︰牧南書呢？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情？還有程羽崇的事，他怎麼也知道？不行，程羽崇現在在國外治療，要是宋違輝知道他是國際刑警，他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一定要穩住牧南書。
就在他思考之際，門忽然被人打開︰“醒了？”
宋卿栩的眼神一直注視著牧南書，他想看看對方究竟要干什麼。
可牧南書靠近他，只是將他口中塞的東西拿出來︰“牧南書，你為什麼要綁著我？”
牧南書沒說話，他慢慢解開綁在宋卿栩腳上的束縛︰“不肯叫我學長了？都裝那麼久了，再叫叫沒什麼的吧？”
“你要做什麼？”宋卿栩繼續詢問著牧南書，他不理解對方大費周章對付封家做什麼？
牧南書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整個人靠在宋卿栩身邊，像是回憶很久以前的事情︰“宋卿栩，你心里有一輩子都不願意分開的人嗎？”
說到這一點，宋卿栩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封爵，可他不清楚牧南書此刻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有什麼目的。
“我有……你們可能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我愛他……已經八年了，我走不出來。其實當初我給你講那個故事的時候，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家里那麼有錢，不拿出一部分來給樂樂的妹妹。”
想到這里，牧南書笑出了聲︰“因為我不信他啊！我不信他有生病的妹妹，我甚至不信他有妹妹。我們認識的時候，他在清吧里彈吉他，僅僅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他，我追他……拿錢砸他，可他不要……他說雖然他家庭條件不好，可他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照顧家里人。
哈哈哈哈……多麼可笑啊！卿栩，記得給他大單的人嗎？是我……我把他帶入了這個圈子，讓他認識上流社會的人，可他漸漸忘本了，明明我帶他來的，他卻總是被別人約出去。
憑什麼啊？我帶他進來，他卻不感激我，反而……反而跟別人好，他還跟別人交往。”
宋卿栩听著牧南書的話，總感覺對方邏輯上有些問題。
“所以，我讓人教訓了他，他只能是我的。”牧南書的眼神愈發冰冷起來，他沒辦法忘記多年前對方苦苦哀求自己放了他的時候，他當時的絕情。
什麼救他！什麼沒有能力！這一切都是牧南書編出來安慰自己的話，明明張樂天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他還這麼傷心？
“在那之後他一直很听話，很听話……”
宋卿栩冷冷開口︰“牧南書，你把他帶進這個圈子，讓他認識了身份更高的人，可你卻心里不平衡，認為對方嫌貧愛富，你沒辦法對付身份高的人，所以你就對付張樂天，是吧？”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牧南書心中的痛處，他表情緊張起來︰“不是的，他愛我，我們是真愛，他只是一時想錯了，後來我已經原諒了他。”
“可那跟封爵有什麼關系？八年前封爵還在上學，根本就不可能去會所。”
“不是的，封爵是在會所，我記得……是他不救我的天天。”
宋卿栩有些疲倦，他發現無論說什麼，牧南書都不听他的︰“牧南書，我想你可能是精神錯亂了，去休息吧。”
牧南書卻突然抓住宋卿栩的肩膀晃動著︰“你相信我，封爵不是什麼好人。”
“牧南書，等你想清楚張樂天當時為什麼會死，你再來問我其他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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