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里，灰原哀虛弱地靠在牆邊，臉色蒼白如紙，小泉紅子心疼地蹲下身，再次在心里暗罵夜長流風害人不淺，輕輕拍著灰原哀的背，小聲說道︰“小哀，這是你流風哥哥調配的藥水，把這個喝了，會好受些。”
灰原哀顫抖著手接過水晶瓶，小口啜飲起來，神奇的是，液體入口的瞬間，她翻騰的胃部立刻平靜下來，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血色，身體也漸漸恢復了力氣。
“好厲害的藥水，喝下之後想胃里難受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體內有一種很清涼的感覺，像是被胃酸灼傷損傷的部位細胞在快速再生一樣，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味道有點像拉菲羅斯柴爾德波爾多的紅酒，細品下來還有一些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又有薄荷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味道不錯，很好喝。”
另一邊，夜長流風樂呵呵看著吐的眼淚都出來了的灰原光，笑著說道︰“不就是幾個人頭嘛，你又不是沒殺過人，應該早就脫敏了才對啊，至于應激吐成這樣嗎？”
灰原光抹了把眼淚，看著夜長流風委屈巴巴的說道︰“這根本就不一樣嘛，之前在組織就算是殺人，也就是拿槍在人腦袋上開個洞，保險一點兒確認目標死亡，最多也就是清空兩次彈夾，或者干脆用炸彈直接連人帶著目標所處的地方一塊兒炸了，我們基本不用去考慮收尸或者是後續收尾工作，會有組織編外的一些專門做這種髒事的小幫派負責，我們只負責解決目標而已。”
“像我見過最惡心的情況也只是在組織審訊處理叛徒的刑訊室而已，大都是用類似吐真劑的藥物注射，基本那些人就招了，不招就加大藥量，總會招的，級別不夠，不值得用藥物審訊的，也就是拿鞭子抽或者拔個指甲，打斷幾根肋骨之類的，看著也不是那麼惡心，哪像你這麼凶殘，把腦袋串成一串，噦——嘔……”
又想起了那惡心的一幕，灰原光只覺得原本空空的胃里又翻騰起來，對著馬桶又狂吐起來。
夜長流風尷尬的撓了撓頭，真的假的，酒廠的那些人的刑訊，處理叛徒都這麼效率化嗎？傳統的刑訊手藝就這麼擱下了，轉用藥物來高效安全獲取情報，殺人滅口了，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他受前世的小說，電影影響，一直覺得這種跨國犯罪組織內部訓練是非常恐怖的，至少得親手殺個人搞個投名狀，為了掌握人體的弱點，進行人體實驗，再練練如何最大程度的折磨別人，再練練分尸，高效處理尸體之類的方法，至少殺個十幾個人才能出師的那一種。
所以夜長流風才覺得這種事情沒啥大不了，灰原哀她們肯定能接受的，看來自己確實犯了經驗主義錯誤，這姐妹倆，灰原哀倒還好，作為組織的科學家，生物醫藥方面的專家，接觸的尸體肯定不少，甚至上手也解剖過不少，至于是灰原光這丫頭怕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覺得惡心想吐也是正常的，她們難受成這樣，看樣子還真是自己的問題。
等灰原光吐的差不多了，夜長流風遞上兩張紙，示意她自己把嘴擦干淨，把已經快趴到馬桶上快站不起來的灰原光拎出，讓她靠牆站好後，將裝著藥水的瓶子遞給她。
灰原光看著瓶子里紅紅的很像血一樣的液體心里有些發怵，差點兒又嘔出來，打開瓶口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定不是血才放心的喝了起來，只喝了一口她就被這藥水獨特的味道吸引了，像喝啤酒一樣，仰著頭舉起瓶子對著嘴“噸噸噸”的豪飲起來。
一瓶的藥水並不多，很快就被灰原光喝了個干淨，將瓶子還給夜長流風後，灰原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流風哥，這個飲料還挺好喝的，你那里還有多的嗎？能不能送我幾十瓶，我留著和小哀一起慢慢喝啊？”
夜長流風樂了，這還真是不客氣啊，開口就要幾十瓶，他輕輕彈了下灰原光的額頭，笑道︰“你這丫頭，開口就是幾十瓶，當這是便利店批發的那種便宜飲料啊，知道這玩意兒的功效是什麼嗎？”
“經過我的煉制，這種藥水不但可以清除異常狀態，加速細胞再生速度，治療個癌癥只是小意思，大概20的量就可以將一個瀕死之人從死亡線上拉回，還能延年益壽，增加壽命，你喝的這一瓶就有400，這種藥水對于普通人來說，一輩子喝上一瓶就夠了，喝的多了可能會因為進補過度整個人直接像個氣球一樣直接爆了，你們雖然不是普通人，但喝個四五瓶也就頂天了，多了也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論價值這玩意兒拿外面去賣一瓶沒個二三十億可真買不到手，就算我剔除掉這些附加功效，這一瓶藥水原材料的價值也得八十多萬，你確定要幾十瓶嗎？”
“啊？”
灰原光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夜長流風手里的空瓶子，她不是怕自己爆體而亡，而是一時間還不敢相信自己這一喝就喝掉了二三十億，這也太奢侈了，知道這玩意兒價值之後她是真不好意思再開口跟夜長流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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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剛才我喝的這瓶？”
夜長流風擺擺手︰"你緊張什麼，喝一瓶又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說我也不會跟你要錢，你怕什麼，不過這玩意兒在沒有受重傷快要瀕死的情況下是不能再喝了，至少兩個月內不能再喝了，否則身體承受不住。"
說著，他又取出兩瓶遞給灰原光，“這兩瓶收好，留著保命用，再說這個藥水的味道也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真想喝等過段時間我研究幾種便宜又好喝的飲料讓你們喝個夠。”
灰原光小心翼翼的接過瓶子，放到一旁的櫥櫃里，放好藥劑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急忙問道︰“流風哥，小哀現在是小孩子，喝了這個藥劑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會不會出現什麼副作用，再也長不大了？會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小泉紅子見兩人半天都沒回客廳，就抱著灰原哀找了過來，剛好听到了兩人談話，開口問道︰“什麼副作用，再也長不大？”
夜長流風笑著將這個藥水的說明跟小泉紅子，灰原哀她們再講了一遍，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放心吧，我煉制的藥水不會有這種副作用的，只會讓身體變得更健康，減緩成年後的衰老速度，不會讓人長不大的。”
灰原光松了一口氣，輕松的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嗯，你們現在胃也空了，要不要一塊兒出去吃點兒？”
听到夜長流風的問話，灰原光和灰原哀齊齊搖了搖頭。
灰原光婉言拒絕道︰“流風哥，你和嫂子去吃吧，我們就不去了，今天經歷的事情有點太多了，有點心累，實在是沒有心情也沒有胃口吃東西了。”
灰原哀也附和道︰“流風哥，紅子姐姐，我們就不去了，我有點困，想早點休息了。”
小泉紅子輕輕將灰原哀放下，心疼地揉了揉灰原哀的頭發︰“那你們好好休息，改天再請你們吃飯。”
說著轉向夜長流風，沒好氣的說道︰“走吧，讓她們好好休息，別在這兒打擾她們了。”
“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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