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謝我做什麼?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再討論也沒什麼意義,總揪著過去不放,其實只是沒有放過那個曾經的自己罷了……”
田粟甩了甩衣袖毫不在意的說道,他也緩緩轉過身來露出自己的面龐,自然恬淡宛若謫仙一般。
“這個你拿著,若是自己再被回憶困擾,可以嘗試用它封鎖過去的記憶,等到你希望看到過去的時候再打開就好。”
田粟拿給他一張極為特殊的空光錐給他說道,而丹恆也是毫不猶豫的接過,即使剛才田粟下了死手他也相信自己的這位老師……
“等等,老古董我還有件事想問!”
“什麼事?”
“雖說樂子神是在煽風點火,但要起火前必須要有最簡單的火苗,師兄你那些情緒其實一直都有吧?”
不等白珩向田粟提問,鏡流作為田粟最親近的小師妹率先問道,而此刻大家也都陷入了極為尷尬的沉默。
“呵,換做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吧。”
田粟呵笑一聲從丹恆身邊走到白珩身側,現在的田粟沒有一絲的戾氣,有的只是平易近人的和氣。
“而且丹恆是丹恆,飲月是飲月,飲月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只是有些氣不過罷了。”
田粟一臉苦澀的笑著說道,說來他一直都是情緒的主人,自己也沒想到他有一天會被情緒左右。
“呵,師伯,一切都過去了,至少我們都還在不是嗎?”
景元看著頗為感慨的田粟說道,就算事事親為也不見得盡善盡美,至少現在的結果還算是好的。
“是啊,都還在,只是七百載過去大家都走上了不同的路……”
田粟相當感慨的說道,要是沒有白珩的慨然赴死,或許大家都會有著不一樣的人生。
他可能會在幾年過後離開仙舟去一趟紅船聯盟,帶著小師妹一起周游星際解放受壓迫的世界,飲月繼續履行持明族衛蔽仙舟的使命。
景元可能會成為一個行俠仗義的巡海游俠,白珩估計會成為狐人飛行士最閃耀的傳奇,應星會成為仙舟第五位神匠……
“常樂天君留下的後手已經被我消弭,不必擔心我出去之後再次失控,只是……”
“樂子神竟然在空間站那時就給我動了手腳,只要我記憶起這些事就會把負面情緒無限擴大,好在虛無已經吞噬了那些情緒。”
“……星神竟然會注意你?”
丹恆緊蹙著眉頭說道,他不明白為什麼田粟會被星神關注,而且還是久而久之的關注,畢竟歡愉星神最多只會駐足片刻。
當年啊哈為了炸阿基維利的星穹列車也就等了一年半載, 為何會在田粟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
“總之此事都可掀頁過去了,我的建議是幫助羅浮解決危機,畢竟這是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當然我也不會道德綁架,做不做完全取決于你自己,我尊重你的選擇。”
田粟拍了拍丹恆的肩膀說道,而丹恆似乎在這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一頁過去,同樣是田粟拍著他的肩膀說著︰
“先生尊重你的選擇,但要是哪天倦了累了,隨時可以來找先生我說說話散散心。”
這一時間,丹恆覺得自己過去的記憶也不全是晦暗,至少在丹楓犯錯之前還有一個事事護著他關心他的的老師……
“謝謝你,田粟先生。”
丹恆收起自己手里的光錐對田粟拱手說道,他的過去其實並不是只有繼承龍尊責任的冰冷,還有一個待他亦師亦友的田粟……
“哼,知道就好。”
田粟稍微怔了一下說道,這一瞬間他還以為丹恆被丹楓附體了,但看樣子他只是回憶起自己來了。
“老古董……”
“白珩我沒事,只是少少有些感慨而已,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在這里待的久了你們的存在也會逐漸變弱,我們出去說。”
田粟轉身背對著景元他們,而白珩和鏡流跟在田粟左右,丹恆、景元還有刃也依次跟在身後。
虛實的地平線變化為曲線,水墨樹像是是被白色的宣紙吞沒,周圍開始重新煥發色彩,他們又出現在了鱗淵境。
“將軍!”
彥卿一直在外面等候著離開的六人,直到見到景元的那一刻,他才十分激動的趕了過去。
“阿刃,怎麼樣?”
卡芙卡也在不遠處對著跟著出來的刃說道,她一直在外面等候,似乎知道田粟的虛實地平線不會害他們任何一個人。
“看見了田粟先生的心境,如預料的一樣干淨純粹。”
刃跟著出來後就離了隊,走到與她同行的卡芙卡那說道,他們就像是一早知道田粟會請他們進入虛實的地平線,又像是想確認什麼。
“很好,不出所料完美。”
卡芙卡似乎很滿意田粟內心的表現,鏡流和白珩不知道卡芙卡在說什麼,但是下意識的把田粟護在了她們身後。
“咳咳,他們說的應當是劇本中屬于我的戲份,不管你們怎麼擋她說的事情都會發生。”
田粟略顯尷尬的移開兩人交錯遮擋的手說道,他總感覺自己這麼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這兩人不願分給別人呢?
“老古董,劇本這個是可以改變的,只要不配合……”
“不,紅船聯盟領袖的身份太大,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而且我也避無可避不是嗎?”
白珩的解釋讓田粟簡單打斷,他這次不是當獨善其身,而是想試著闖出些名堂,除卻無為而治,還要會順勢而為……
“呵,田粟先生還真有打算呢,不過我們的戲份到頭了,我很期待你們最後的登台演出。”
卡芙卡招了招手轉身離開,而刃對著田粟微微鞠了一躬也跟著卡芙卡離開了,半師之禮回以敬意。
“鎭∼時間不錯的話,幻朧出手了……”
“先生,如果可以的話,這我想試著做一些改變。”
丹恆對田粟用略帶恭敬的語氣說道,他似乎想清楚了要為曾經的自己將功贖罪,而田粟也是展顏微笑。
其實丹恆大可以離開仙舟裝作無事發生,田粟也不會說些什麼,畢竟他已經被驅逐了,沒人會去怪罪一個被驅逐的人,只是田粟會有一些失望。
雖然丹恆極為討厭自己的過去,但是卻也希望挽留住新的自己在田粟心中的形象,也算是對得起田粟的悉心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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