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沒想到你都來了,奧列格去哪了?”
希兒率先走到前面說道,而田粟則是審視面前的醫師娜塔莎,就算人手再少也不應當讓醫師來調節矛盾。
“嗯,希兒,還有……桑博的客人們,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
娜塔莎見到來的一眾人欣慰的說道,不過還是為他們介紹了奧列格的去向,目光也在田粟那停留了許久,他真的有桑博說的那般傳奇嗎?
“是的,娜塔莎小姐,不過您來這里是……”
田粟也是注意到了或輕傷或重傷的礦工,他們這是因為沖突受的傷?他們知道自己有武器為什麼不會反抗呢?
不過這群地痞也就有欺軟怕硬的本事了,上層區分得的資源比他們多得多,他們不想著反攻團結還想著內訌。
“可以看到這里的傷患眾多,他們都是礦工及其家屬,他們都是來和挑事的地痞討說法的,現在封起來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報復。”
“我有個問題,你們地火到底是干什麼的,有地痞流氓搗亂你們不懲治,那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單純的調停矛盾嗎?”
田粟眉毛直跳的說道,而且到現在田粟都沒搞清楚地火是干什麼的,既不與上層區談判,也沒有為下層區鏟除禍害。
思想組織?別開玩笑了,他們除了對上層區有著厭惡情緒,根本就不敢反抗上層區。
老實說田粟至今沒看明白地火究竟是干嘛的,沒有統一思想沒有統一目標,人群散漫沒有組織性,比起組織更像是一起生活的部落。
“……他們有史瓦羅保護,我們不好和他們起沖突。”
“行吧,先說說到地方生了什麼事。”
田粟也不知道這下層區到底是多麼散亂啊,自己都被剝削壓榨成什麼樣了,還搞不清敵人是誰擱這內斗。
不過這個史瓦羅似乎是前任大守護者留下的,那他的目的應當是保護地下被裂界侵蝕的地方,算是大守護者最後的良心了。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它在轉嫁矛盾穩固大守護者統治?畢竟這也是統治者常用的手段之一。
“哦,是這樣的……”
娜塔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听田粟的,只是他說話的時候總有種讓人信服的領袖氣質,仿佛是一種天然的領導者氣質。
她解釋了發現新的地髓以及爆發的沖突,而穹只覺得粟哥好有氣場,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氣派。
“有些東西哈,發現你們這的硬通貨一樣,就像是偏遠星球上的黃金,不過公司在寰宇認定硬通貨是穹你手里的星瓊。”
“嘶∼粟哥你沒盯上我手里的星瓊吧?”
穹連忙捂住胸口防備田粟,怕田粟給他來個“殺穹取瓊”,而田粟也只是笑呵呵的說道︰
“別緊張,穹,比起星瓊我覺得那些未還轉化的星核更有價值,這個用得好可比星瓊實實用多了。”
田粟隨口調侃了幾句,不過田粟也是搞明白了沖突的基本原因,搞清楚了沖突如何產生的就好對癥下藥。
“娜塔莎,你是這里的醫師對吧?你是要治療這些人對吧?”
田粟轉過頭來對著娜塔莎簡單說道,相比于逐個檢查治療,他更擅長于用命途解決問題,這也是他兩千多年行者的基本修養了。
“是的,這位田粟先生也懂得醫術嗎?”
“只懂一點點,包扎清理傷口和把脈,至于手術開藥方什麼的就算了,不過我不是打算幫忙,我這有個適合醫者的命途可以一試。”
“命途……”
听到田粟的介紹娜塔莎她猶豫了,她知道的命途有兩個,一個是克里珀堡大守護者的存護,還有就是入侵自己的家園的毀滅。
這也說明了命途存在善惡好壞之分,而田粟告知她其他命途她自然要謹慎,畢竟命途也可能還有兩面性的存在。
“你是說豐饒?”
一直沉默的丹恆忍不住問道,對于豐饒他也算有些了解,化龍妙法以及之後的諸多事情都是因為豐饒引起的。
“嗯,丹恆你猜的不錯。”
“作為醫者治愈傷患最有效的就是豐饒命途,豐饒命途是給予生命與再生的命途,救護傷患再合適不過了。”
田粟毫不在意的說道,他看待命途是比較公允的,他會洞悉命途的善惡兩面走好最有利于自己的一面,比如行善的豐饒命途行者組織紅十字會。
命途如同一枚硬幣有它的正反面,你要用正面來壓制反面,換句話說就是︰要用豐饒打敗豐饒,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不可以,豐饒命途是個善惡皆有的命途,一般人還是被惡的一面蠱惑很容易出事。”
丹恆不顧田粟的話一口否決,豐饒很誘人也很危險,你可以從豐饒那得到長壽的生命,但是你也會被過去的記憶吞噬讓肉身生靈。
“丹恆,我希望你能從過去的記憶里走出來,豐饒令使固然可惡,但我們不能否決它的一切。”
田粟似乎是看出了丹恆的忌憚與謹慎,可是雅利洛6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少有的醫師根本做不到事無巨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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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饒有所求侵佔的一面,但不可否認它也有慈悲治愈的一面,丹恆,你著相了。”
田粟說完後丹恆雙手緊緊握拳不語,而就在田粟與丹恆起爭執的時候,娜塔莎似乎也想明白了。
“那個……田粟先生,可以的話可以讓我試試嗎?”
娜塔莎听著兩人的辯駁也慢慢搞清楚了豐饒命途的立場,它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惡,立場混沌完全取決于個人意志。
“我不做評價。”
“當然可以。”
娜塔莎的決定讓田粟和丹恆的辯駁毫無意義,所以兩人都停止了爭辯,只是丹恆略顯沉默。
田粟握住娜塔莎的手腕讓她感受淡綠色的生機,在引導她感悟豐饒命途的時候田粟提點道︰
“回憶自己救助傷患時的憐憫與慈悲,感受救助時給他們帶來的生機。”
娜塔莎其實已經有了踏上豐饒命途的資格了,她放棄自己在上層區的行醫光明前途,滿懷慈悲只為給下城區人們一抹光明……
娜塔莎只覺得自己靈魂踏進一座長滿青藤的王國,王座之上坐著一位皮膚潔白似男似女的存在, 身披不知名的白色衣衫卻裸露著胸膛上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