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就別瞎嘀咕了,我現在就問一句,上還是不上?”
郝平川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一點,每次到了這個時候,這兩個家伙就會互相看不過眼。
鄭朝陽和白玲頓時把嘴閉上了,現在到底還是任務比較重要,要吵架還是回去再說。
白玲想了想還是選擇按捺不動,畢竟上面給的任務就是盯著這個家伙然後找機會。
現在很明顯不是一個合適的機會,沖上去的話大概率會跑掉一個。
到時候如果讓布防圖被拿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還是先穩一手看看情況。
王平安從肉脯徐出來的時候,手里面還拎著三扎油紙包好的肉脯,這是他在結賬的時候想到的。
怎麼的也得拿回家去給家里人嘗一嘗,踫上這種美食還是分享比較有趣。
“鬧矛盾了嗎?看來我猜的不錯呀,真就是隱藏起來的敵特。”
王平安只是順著路慢慢的走著,此時路上的行人明顯變多了,因為已經臨近中午不少人已經出來吃飯。
特別是一些經常要在外面跑的人,大多都會選個蒼蠅館子對付幾口。
要不就是拉車的會直接去二葷鋪或者大酒缸給自己犒勞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也顯得挺繁華的。
就是這樣,王平安才完美的融合在了人群里,經過那個小攤的時候王平安並沒有做什麼。
反而在離開十米以後選擇了動手,手指輕輕一動,一捧無所謂的粉末就飄向了兩個人的鼻子里。
很快王平安就離開了現場,仿佛只是一個跟著人群移動的路人。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我已經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傳遞過兩次重要消息了。
按照規矩——”
“按照規矩?你告訴我是什麼樣的規矩!我們早就被趕下海了。
難道你以為還是以前可以呼風喚雨的時候,現在每一個人每一份力量都難能可貴。
少了一個那就是真的少了一個,幾乎不會再有新的補充進來了。”
接頭的人冷笑道。
“那不更好?這樣的話你輕松我也輕松,干脆就不要再繼續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小攤販忽然冒出了一股渴望,既然在這里的力量已經薄弱,那干嘛還要自己為難自己呢?
“呵,我跟你這樣子的不一樣,我有信仰。”
接頭的人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狂熱的虔誠。
“你瘋了吧!信仰可以當飯吃嗎?而且還是一個被打敗了的信仰。
我們的事業已經失敗了,這時已經沒有辦法不承認的事實,那套主義行不通的。”
“放屁!黨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機會主義者才會失敗。
如果每個人都能夠像對面那樣奮不顧身,敢于犧牲,我們何至于輸得如此一敗涂地。
現在雖然暫時的退出了這里,但到底這是我們的根,是我們生長的地方。
我們終究還有一天會重新回來的,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忍辱負重。
我跟你說這麼多干什麼,你不懂啊!”
“懂不懂的隨你怎麼想吧,總之這樣的事情以後最好不要再找我了。
我說白了也就是當差吃飯,你說的什麼理想呀主義呀我也不懂,當初也是稀里糊涂被拉了壯丁。
反正我是不願意一條道走到黑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做事兒。”
小攤販是真的想要金盆洗手了,因為他生活在這里所以對現在的變化格外的敏感。
老美那麼強的國家不也被揍得嗷嗷叫,還談什麼反攻?簡直是痴心妄想。
“哈哈,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了嗎?
現在在我的面前裝自己是無辜的,你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整整二十封大洋是誰主動拿的,還有那一小箱金條又是誰收下來的?
甜水胡同的小媚仙伺候的舒服吧,人家可是上過高等學校的,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們的人。
就憑你這走街串巷的小攤販也配踫人家的身子?想得美吧。”
接頭的人看不慣小攤販的虛偽,直接一語點破了對方的窘迫。
“我那是,我那是迫不得已被迫接受,渾渾噩噩提心吊膽。
小媚仙也不是我主動的,我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小攤販說話忽然就結結巴巴起來,自己虛偽的一面被剝開,一下子就把他是個投機分子的小人形象暴露了。
“那殺人奪財總不是我們教的吧?我們一直要求的是低調,是忍耐。
羊脂白玉的手鐲真漂亮啊,于是你就硬生生的掐死了一個人?”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不對,什麼富家小姐,什麼手鐲子我都不知道。
你在信口開河,你在胡說八道,你……你簡直不是人!”
小攤販的腿都開始抖起來了。
“你承認她是富家小姐了!還說不是你干的。”
接頭的人員低吼著質問道。
他的眼楮里布滿了血絲,口水都噴了出來,整個人的表情簡直是像一頭吃人的餓狼。
沒有人知道,那個富家小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青梅,已經約定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但是現在的他卻不得不忍住,很快,只要把東西弄到手,那個家伙很快就會死!
然而不知怎麼的,他的身體越來越熱,思維也逐漸變得極端。
那是一股火,一股夾雜著青梅竹馬逝而不可得以及仇人近在眼前的絕望。
看看這個懦弱的家伙,狗一樣的東西,原本只是個在地里面刨食的紅脖子。
要不是因為實在沒有人可用了,就這樣的伙子還以前跪下來求自己都不會讓他進來。
可偏偏這樣的家伙用著他們教給對方的格斗術殺害了自己的心上人,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懲罰?
羊脂玉手鐲?哈哈,那是他家的全家寶呀,自己的母親親自交給了未來的兒媳婦。
就是希望對方可以平平安安一輩子,沒想到卻反而害了對方的性命。
該死的東西!我要讓你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小攤販已經有些心里打鼓了,對面這個家伙自從問了一個問題以後,整個人就變得特別奇怪。
不對,自己怎麼感覺也熱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