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和熊二一左一右從趙四身後來到他身邊站定。
“你們……”
趙四心里沉甸甸的，兄弟們的信任實在是太沉重了。
“一起出來闖蕩的，不管是賺了還是賠了都大家平攤，可是你當初說過的話。”
瘦猴不給趙四解釋的機會，一番話直接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俺也一樣。”
熊二拍拍胸膛跟著保證。
“你們走吧。”
婁曉娥抿了抿嘴忽的開口說道。
“你真的願意放我們離開？”
趙四眼中迸發出了希望。
“我一向是說話算話的。”
婁曉娥緊了緊手里提著的小包，語氣已經溫柔了許多。
她說著話眼楮還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的王平安。
好帥呀！她心里想。
趙四對著婁曉娥抱了抱拳，然後希冀的轉向了王平安。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王平安輕輕的笑了笑，也是抱拳回了一禮。
“再見！老二，老三我們走。”
趙四不再猶豫，招呼一聲弟兄扭頭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盡頭。
王平安平靜的目送他們離開，這時他的衣袖被婁曉娥扯了扯。
“那個，多謝你啦，同志你怎麼稱呼的。”
婁曉娥見王平安低下頭看向自己，慌忙松開手指，故作鎮定的將鬢角的發絲捋到耳後。
“舉手之勞罷了，就不值得報什麼姓名了。
北平雖說是首善之地，可是單身女青年還是得注意安全的。”
王平安將歪在一旁的紅色自行車扶起來送還給了婁曉娥。
婁曉娥又道了一聲謝，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出了巷子。
“沒人管我的嘛，我還躺在這兒呢，我到底是不是人吶。”
傻柱只覺得事情發展的太快，只一小會兒人就都走干淨了，只剩下了自己。
當然，可能還得算上隔壁臭水溝里的許大茂。
“遭了，許大茂怎麼一直都沒動靜，該不會被淹死了吧。”
想到這兒傻柱強忍著痛意一步一步挪到了臭水溝旁邊。
“我記得他是不滾到這里來了，怎麼找不著他人呢？”
傻柱來到臭水溝旁邊人都麻了，那麼大一只許大茂怎麼就不見了呢。
總不能是沉到溝底下了吧，這臭水溝也不深吶。
就在傻柱探著脖子仔細搜尋著許大茂蹤跡的時候，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雜草堆里許大茂一把扯下了蒙在自己頭上的破麻袋。
“呼~呼~總算活過來了。”
許大茂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剛的經歷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陰影。
“呸呸呸！”
他一邊用小拇指扣著耳朵放出污水，一邊試圖吐出口中穢物。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暗道一聲不妙︰“遭了，我的錢，我的美女。”
許大茂趕忙跪直了身體往場中看去，這會兒哪里還有什麼婁曉娥的身影，就連鬼影都沒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人忽然都不見了。”
許大茂趕忙四下里搜尋婁曉娥的蹤跡，卻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個莫名有些眼熟的背影正背對著自己蹲在臭水溝邊上，探著個大腦袋左看右看。
“他媽的傻柱！”
許大茂死死咬住嘴唇，一字一句的從牙縫里蹦了出來。
“不會真淹死了吧，難不成順著水溝沖到哪里去了，這水流也不大呀。”
傻柱腦門子全是急出來的熱汗，還不到夏天可是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不行，我再順著水流找一段，如果還找不到的話，我就……”
傻柱抱著最後的希望準備再找一下，可是心里已經開始打起了小九九。
無論怎麼講，殺人是要償命的，哪怕你最初的想法不是這樣，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在傻柱蹲在臭水溝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平靜的水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團陰影。
“有人？不好，要遭！”
有心算無心，傻柱起身的速度終究趕不上許大茂套麻袋的速度。
“想跑？進來吧你！”
許大茂滿臉都是大仇得報的興奮，甚至因為太過興奮，他的臉都有些扭曲。
“哎喲臥槽！嗚嗚嗚~”
傻柱只覺得一股難以明說的臭味，拼了命的往自己鼻子里鑽。
只一個罩面傻柱就步了許大茂的後塵，自己選的麻袋自己鑽。
“桀桀桀，夠囂張的，弄了我還敢在這里逗留，你這不是自尋死路。
反正我現在老婆也沒了，正好一門心思揍你這個王八蛋。”
許大茂見英雄救美已經是不可能了，干脆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始作俑者傻柱的身上。
他知道論武力自己比不上傻柱，以防萬一傻柱從麻袋里掙脫出來。
許大茂干脆拼盡全力飛起一腳踹在了傻柱露在麻袋外面的屁股上。
傻柱本來就蹲在臭水溝邊上，哪里還站的穩，直接哎呀一聲栽進了淤泥里。
傻柱咕咚咕咚咽下幾口髒水，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只剩下兩條短粗腿探出水面跟蛤蟆一樣亂蹬著。
許大茂哈哈大笑，一下子從岸邊蹦到了傻柱身上開始拳打腳踢，反正已經髒了，早就無所謂了。
等估摸著傻柱吃飽喝足了，他才一把拽住麻袋提了起來，讓傻柱緩上兩口氣。
“怎麼樣，你茂爺我大人不計小人過，老北京特色神仙水夠味不。”
“許大茂你丫的趕緊放開我，你等我緩過勁兒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傻柱死鴨子嘴硬，即便身處下風也絕不可能向死對頭低頭。
“哎呦喂，你可嚇著我了，我好好的姻緣都被你這王八蛋給作沒了，你還有臉威脅我。”
許大茂提到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那可是婁半城的女兒啊。
即便升不了官兒，手指頭里露出來一點，就夠他受用不盡了，到時候拿著這錢出去花天酒地不香嗎？
“哈哈哈，你簡直要笑死我。
天生壞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有沒有天鵝屁吃。
給我起！”
傻柱開始劇烈掙扎，許大茂只覺得身下的傻柱像過年的豬一樣難按。
眼看就快按不住了，許大茂急了……
而此時的王平安卻和婁曉娥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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