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和意映全身而退,去百泉村參加紅繩二白的婚禮了。
    一路上過去,走走停停,吃喝玩樂,他們听到了不少關于義軍的議論聲。
    有許多人夸贊,自然也有人不屑一顧。
    “什麼義軍,就是叛軍,給自己洗白個好名聲罷了。”
    “一群烏合之眾,一個妖孽帶出來的能是什麼好兵了?”
    “正是如此,這幫神農余孽!賊心不死!都該殺!”
    “那你們倒是去殺啊?誰攔著你們殺了?”也有人听不慣他們的說辭,反駁道。
    “我……我們又不是士兵!”
    “士兵們倒是去殺了,結果被反殺得落花流水的,真是沒出息,白吃了我們的糧食供養他們。”
    那些人說不過他們,更是氣急敗壞︰“那伙賊軍打個仗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仗啊?”
    相柳並不在意這些無關人等的惡意,意映卻听不得別人詆毀他一星半點。
    意映在一旁幽幽道︰“有本事,你讓軒轅減至同樣的人數,卸至同樣的裝備,再來叫囂光明正大打一仗啊?”
    “……”滿座頓時鴉雀無聲。
    誰人不知,軒轅軍備精良,人數更是數倍于義軍?
    那人也是一噎,惱羞成怒,見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旁邊跟著的也是一個小白臉,頓時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嚷道︰“我軒轅就是國力強盛,手上有眾多精兵強將,義軍窮困潦倒怪得了誰?”
    意映道︰“哦?那軒轅配上三萬大軍也打不贏義軍三千輕騎,怪得了誰?”
    “……”
    “那是他們使詐!”對方依然在狡辯,他也知自己站不住理,想著大不了吵不過就打服這兩個人,找回顏面就是了。
    意映卻分毫不讓著他們,不緊不慢道︰“什麼樣的條件打什麼樣的仗,軒轅國富力強,就打富裕仗。”
    “義軍條件艱苦,就打節儉仗。”
    “打富裕仗的打不過打節儉仗的,不回去反思為什麼白吃了那麼多干飯,浪費了那麼多錢和人,怎麼怪對手太會打仗?”
    “真是人多臉也多,怎麼丟臉都不嫌多。”
    那人勃然大怒︰“你說誰丟臉?在我們軒轅的地界上,你也敢這樣說話!”
    “原來軒轅的地界就是這樣不講理啊?”意映絲毫不畏懼地說出這句話。
    眾人︰“……”
    意映繼續認真道︰“人家義軍劫富濟貧,把你們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還給了百姓,怎麼不是義軍?”
    “吃飽了撐的只會在背後顛倒黑白的,才是烏合之眾。他們日日夜夜辛苦訓練,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憑本事打仗的,是正經的戰士。”
    “若真論出身,人家相柳是正經的天生神獸。人家驕傲了麼?人家瞧不起你們了麼?”
    “你們倒是一口一個‘妖孽’瞧不起人?”
    “披著人皮不干人事的,才是妖孽。”
    “不對,妖孽至少要長得好看,你這樣的,”意映漫不經心瞥了他們一眼,嫌棄道,“頂多算是孽畜。”
    “……”
    防風邶則看都未看那些人一眼,只眼楮亮晶晶地看著意映小嘴一張一合叭叭叭叭地不住掃射對方,笑著給她碗里不住地夾菜。
    “小妹辛苦了,多吃點。”
    “哪里來的小娘皮,找死!”那幾個人被她懟得一愣一愣,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要動手了,結果被一股不明力量一個個摔打在地上,怎麼掙扎也爬不起來。
    偏偏意映慢條斯理地吃著防風邶喂給她的菜,還不忘嘲笑他們︰“你們倒是起來打我呀?是不想打麼?”
    周圍人哄堂大笑。
    “你!你!”領頭那人氣急敗壞道,“你們這樣為那叛軍說話,定然是神農余孽!”
    意映歪頭笑吟吟地反駁︰“哦?那你們這樣為軒轅說話,不知是哪個王子王孫派出來的家犬?”
    “你你你!”那人恨不得跳起來暴揍她,可他滾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仗是    打的,你們莫不是    家的犬?”意映不屑地冷笑,“戰場上打不贏,就在背地里狂吠亂叫。”
    “你!你個神農余孽!你不得好死!”
    “卻不知你能怎麼好好地死?”
    “……”
    “你!嗚!嗚!嗚!”
    “嗷!嗷嗷!嗷!”
    那些人不知被什麼法術憑空堵住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嗚嗚嗷嗷的亂叫,倒真有幾分似犬吠聲了。
    防風邶仍在笑吟吟地給她喂了口菜︰“小妹何必與蠢物置氣?嘗嘗這個。”
    見她終于肯好好吃飯了,防風邶問她︰“好吃嘛?”
    “好吃,什麼菜經了二哥的手都更香了。”
    “……”
    二人酒足飯飽揚長而去,徒留那群人在地上掙扎。
    那些人自然不肯罷休,去找背後的靠山告狀去了。
    兩個人不戴面具,行事張揚,並未隱瞞身份,很快軒轅就查出這兩個囂張分子是防風意映和防風邶。
    可又能拿他們怎麼辦呢?
    不光這兩個人他們輕易打不過。
    眼下防風氏也已經今非昔比。他們麾下的神兵騎遍布大荒,又與鬼方、赤水等大族交好,更與高辛王室過從甚密。
    如今得罪不起了。
    兩人大搖大擺跑去百泉村參加故人的婚禮。
    一清、流霜、小灰等等一眾防風谷老友都趕了回來,防風意清也帶著鬼方游來湊熱鬧。
    二白和紅繩都沒有父母長輩,防風邶是兩人的舊主,也是紅繩名義上的義兄,紅繩更是把意映當作了姐姐。于是,防風邶和意映作為他們的長輩,受了他們一拜。
    紅燭映照,滿堂喜色。
    兩個人並肩坐在高堂之上,防風邶的手悄悄覆上意映的手背,在寬大衣袖的遮掩下與她十指相扣,意映指尖輕輕回握。
    看著眼前的一對新人,他們道著祝福,也回想起防風谷的往昔,憧憬起他們兩人的婚禮來。
    新人三拜已畢,禮成。滿堂喝彩聲中,意映看向防風邶,正對上他溫柔含笑的目光。
    兩人相視一笑,交握的掌心傳來彼此的溫度。
    眾人看到這一幕,仗著喝多了酒,也壯起膽子調戲起他們的舊主了。
    “公子,小姐,你們何時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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