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打開竹箱子探頭看去,首先是一塊織線細膩的毛毯,厚重規整,用手摸上去光滑細致,猶如動物的皮毛般柔順,毯子下是白色皮革嵌銀的馬鞍,馬鞍前端是牛角制作的扶手,馬鞍雕花銀飾相配美輪美奐。
小七用力提出馬鞍,放在院子的竹桌上仔細看著,牛角的扶手配著蜜蠟制作的環節,一圈一圈的分格成黃白相間的立柱,頂端被打磨成圓球的形狀。
單是一個扶手就雕刻著細密的花紋,從上至下打磨的宛如一體而成,光滑圓潤。白色的馬鞍裙上是一朵朵銀質的野菊花,替代了釘帽瓖嵌在鞍裙的四周。
馬鞍是雙層分體,中間不知是夾雜了什麼裝置,按上去還有起伏,小七回頭看看齊鈺指著馬鞍問到︰“這是什麼?和我的不一樣!”“那是減震,就是減少顛簸的,但是起伏不大,要不長久騎乘會不舒服。”
這個不用多想,這個小小的改動目前的工匠做不到,一層根據起伏和形狀單獨配置的減震彈簧,就是景國再努力也做不到,更別說每個彈簧不同的壓力磅數。還好鞍座兩層之間有小牛皮做了一圈美縫,從外面根本看不到內部結構,要不還真不好解釋。
滴滴答答的馬蹄聲由遠至近,齊鈺打開小書院的大門,看到陽光下散著銀輝的玲瓏眼神溫柔,快走兩步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韁繩,一手輕輕攬住馬頸,上下的摩挲著。
玲瓏把頭靠在齊鈺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里帶著歡愉和興奮,馬頭擺動貼向齊鈺的胸口,用牙齒叼著外袍的衣襟晃動,嘴里不時的發出嚕嚕聲。
齊鈺一笑拍拍馬頭︰“這是想吃水果啊,走進院子我給你拿去’,”牽著玲瓏走進小院里,把韁繩隨手丟在馬背上,拍拍玲瓏的脊背,“自己玩會,我給你拿水果去,不過今天只能吃一個啊!”
笑呵呵的走進屋從內室的擱架上,慢慢的拉出一個木質的筐子,從里面選出來一個紅彤彤的隻果,想了想不對,外面那兩個也得一人一個,又取出兩個隻果,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清甜的果香味撲鼻而來。“我自己舍不得吃,哎,留阿留都留給了別人!”
捧著三個大隻果走出屋門,沖著小七示意︰“七哥,吃個水果,”小七詫異的看著齊鈺手中的隻果︰“這季節還能吃到新鮮的水果,你是怎麼保存下來的?”“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啊,王府里不是有冰窖啊,隻果果快要過季時,挑一些水分大新鮮的,放進冰窖,只要保存的得當還是能吃到的。”
小七拿過一個隻果,聞了聞沒舍得吃,嘿嘿笑著放到自己的袍袖里,“我可舍不得現在吃,回去切開了,讓大家都嘗嘗,”齊鈺仰頭看向伙房︰“彩兒,出來吃隻果!”
喊了一聲彩兒,齊鈺一手抵住湊過來的馬頭︰“等一下,我給你掰開,你這一口吃不下去,再把你噎著。”趁小七分神的一瞬間,單手一較力隻果掰成兩塊,將其中的一塊遞到馬嘴邊。
玲瓏先是舔了舔齊鈺手上的汁液,鼻子湊在隻果上仔細地聞了聞,而後開心的沖著齊鈺打著鼻音,用頭蹭蹭齊鈺的小臂,才慢慢的低頭叼過手心里的隻果。
彩兒掀開廚房的門簾︰“先生剛剛叫我了麼?我正洗菜呢,馬上就好了!”齊鈺沖著彩兒搖搖手里的隻果,“大隻果呦,快來拿去嘗嘗!”
彩兒小眼楮瞪得溜圓︰“大隻果,呀!有水果吃,先生太好了!”手臂一揚門簾飄起,小彩兒風一樣的跑了出來,蹦跳著接過齊鈺手里的隻果,仔細的看著聞著,又湊在臉上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才開心的舉起手里的隻果。
呀呀呀的蹦著,“隻果,隻果,我終于吃到隻果了!”齊鈺听得莫名轉頭問小七︰“彩兒沒吃過隻果麼?”
小七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吃到,王府里每年都有宮里賞賜的水果,可是我們做侍衛和侍從的哪里吃的到啊,王府不富裕,所以很少買昂貴的水果,大多是應季的梨子,柿子,或是一些本地常見的水果,向隻果和石榴這些王府也很少吃的,這些都是番邦過來的價格昂貴,小彩兒應是听說過,但是沒有吃過。”
齊鈺恍然間想起來,隻果石榴西瓜這些大多是唐之後才引進,隻果到元朝明朝才流入中原,真正的引進到了清朝,看來以後很多細節的事情還是要注意才好,幸虧這個國度里有隻果的流入,要不憑空出現的事物太多很多事情無法解釋。
待馬兒吃過了隻果,齊鈺擦擦手,牽過馬的韁繩,既然要換就連現有的馬韁環佩一起換成自己帶來的。
小七幫著解下馬身上的所有配頭和毯子,齊鈺用干淨的毛巾擦拭了一下玲瓏的身體,從頭開始一件件的穿戴起來,鋪上厚厚的毛氈布,將馬鞍架在馬背上,玲瓏第一次佩戴高橋馬鞍,所以不適的左右搖擺。
齊鈺拍拍馬頭,一遍遍的撫摸玲瓏的鬃毛,“好了,知道你第一次帶不舒服,慢慢就適應了,以自己回頭看看,多漂亮啊!穿上後神俊異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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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呵呵的看著齊鈺和玲瓏對話,手里的動作一點不慢,到馬鞍穩定後,一圈束帶慢慢收緊看著齊鈺問道︰“這個如何固定?”
齊鈺低頭看看卡扣式的松緊環,俯下身子將一邊的皮條放入松緊扣里,手指搓動一旁的卡扣旋鈕, 的幾聲後,皮條緊緊地鎖死在卡環里。
“這個是手動的卡扣,上的時候比較麻煩,但是松開時那邊上的那個懸掛的鑰匙一插皮帶就開了,按好馬鞍加上鞍裙,”齊鈺想著讓玲瓏感受一下整個馬具的重量,所以回過頭從箱子里拿出防護甲具。
“七哥幫忙來安裝防護甲,我想讓玲瓏感受一下重量,”小七拔頭看看箱子里的具甲,前身甲,兩側的兜圍裙,馬頭的護面甲,馬小腿上的卡扣環甲,頭甲和腿甲還貼心的在內側夾了一層若皮毛的絨布,摸上去澀澀的卻又異常柔軟,一件件的給玲瓏穿戴上身。
兩人退後兩步,好漂亮的甲具啊!此時的玲瓏高大威猛,陽光折射下甲具泛著點點流光,齊鈺左看右看覺得再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了,原來真的美就是那兩個字可以形容。那才是發自內心與靈魂的震撼。
齊鈺忍不住了,跑回屋里打開牆上一個暗格,從擱架上取下一把帶鞘的長刀,一把猛 牙嵌銀做的外鞘,刀把和刀鞘材質相同卻不同于普通的刀把。
這把刀的刀把一尺多長,是一把雙手揮砍的唐橫刀,又取下一個弓盒,雙肩背制可以用鎖扣調節角度,一把復合弓二十只頭部肩頭不同的羽箭。
齊鈺摸了摸弓盒,最終不舍的放回牆上,從一側取出一個皮套,關閉暗格,左手持刀右手拿著皮袋子走出屋去。
來到院子里把手中長刀安在馬鞍一側的卡帶里,用卡扣固定住刀鞘,走到桌前打開皮帶的木扣,一把槍頭,兩節槍身一節槍尾。
槍頭是三菱鋒刃臨近尾端帶著鋒利的鋸齒,八角的錘型尾刃八面凸起有小小尖錐,一尺長的槍尾成竹節樣式,齊鈺拿起一節槍身湊到卡扣里旋轉,听到卡的聲響後兩節槍體連接在一起,隨後在小七瞪得碩大的眼楮注目下,依次連接好整個長槍,右手拿過袋子里的瑛墜連在槍頭的尾翼上。
齊鈺走出幾步,長槍揮動在身體上背了一個回環,背後出槍左手順滑右手猛地一縱,長槍飛出‘哆’的一聲扎入圍牆的石縫里,槍身顫動尾部的團獸嘴中珠球響動,長長的槍頭入牆半尺有余。
小七飛奔著跑到牆邊用力的拔出長槍,手中一滑長槍的槍頭換到手邊,貼近看著鋒刃,“好材質,切石如腐木,絲毫沒有損傷!”手一動長槍握在手中,抖動間听到嘩嘩的聲響,回過頭看看齊鈺。
“槍身是不是還有說法?我抖動間有�~�~的聲響。”
“嗯!槍身里有裝置,你試著出槍就感覺到了,”小七聞言測轉身一槍刺出,沒有防備間步子競前移半步,似乎被長槍帶動著。
“槍身里有些小的改動,會使刺出時長槍加大刺出的速度和力度,平時在使用時善于利用這個力,回槍更快,刺出更有利,橫掃時力度會加大更多,只要巧妙地使用就好。”
馬鞍上的長刀,手中的長槍,是齊鈺找人定制的,作為自己的收藏品,齊鈺喜歡刀具,長槍這樣的冷兵器,雖然不能作為安防時使用的裝備。
但是每次年節的晚會,武術作為花家的文化符號,齊鈺總會上場表演,為此還特意的研習了武術名家吳殳的手臂錄,又找東山的老師傅學了北宋楊妙真的楊家槍法,平時不出任務時,作為強身健體的科目。
齊鈺也是每天清晨打上幾遍拳,然後練會刀和長槍,從自己退下來回到國內後,每天清晨齊鈺也會小跑到公園,打上幾遍拳練會木刀和沒了槍頭的長棍。
這把長刀和長槍齊鈺專門跑了趟江浙,找了一位工藝大師給鍛造的,用的最好的材料也花費了很高的價格。可是自從成品後,就一直守在齊鈺的收藏室的擱架上,除了定期的保養,就再未露出過鋒芒。
小七托著手中的長槍看了又看,“先生,這把槍好是好,可是馬上的長槍最好是上等的韌木,因為這樣有很強的韌性,可以挑開和彈開刺中的目標,不會因為沖擊傷到自己,可先生的長槍都是精鋼所制,馬上沖鋒很容易因為硬度對自己造成沖擊。”
齊鈺沒說話對小七招招手,示意小七將槍丟過來,小七雙手一擺槍身橫托,走近幾步放到齊鈺手中,齊鈺接過長槍雙手持槍槍尖頂住身旁石牆一塊大石上,槍身下壓長槍瞬間彎曲成弓形,巨大的彈力使齊鈺手臂上青筋泛起,隨後兩手握槍身體轉動槍尖,一陣擦擦聲後牆上的石塊碎裂,槍身擠進大石之中。
小七一口粗重的喘氣聲,齊鈺身體後移手中的長槍又重新變得筆直,齊鈺單手回撤,長槍在滑過身體前齊鈺身體轉動,槍身在身側轉了半圈,又刺向一側。
齊鈺抖動槍頭,長槍前端如梅花綻放點點熒光,急速抖動的長槍在齊鈺手中前後突刺,槍尖猶如打開的傘面利刃飛向四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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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這時才發現,齊鈺手中的長槍和普通的精鋼不一樣,應是夾雜了自己不知道的材質,所以比起長槊的槊桿更有彈性也更加堅固。
齊鈺收回長槍,點了一下卡扣依次打開,重新變成一節節的放回皮帶里,也將皮帶放在馬鞍的一側鞍包里。
這時玲瓏已經適應了身上甲具的重量,依舊很輕松的顛著步子,可能感覺新換的衣服很漂亮,所以不停地走走停停擺動一下,還自己前後腳的試著跳躍了一下,然後看到齊鈺看向自己,又小跑著來到齊鈺身邊。
齊鈺給玲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具,摸到兩層皮子中間的卡鎖,一一解開,把中間夾著的浮屠精鋼甲卸了下來,入手的鋼甲分量極重,估計這一側的裙甲兜圍就得四五十斤重。
齊鈺想起來古時候重甲騎兵要配駑馬和專門的附兵,只有快到重甲騎兵上陣時才會給戰馬加上具甲,卸掉兩旁和前身及後披甲具。
玲瓏輕快的跳躍了一下,拱了拱齊鈺示意齊鈺坐在身上,齊鈺摸了摸玲瓏的頭,回身對小七喊道︰“七哥,去山下溜一下馬吧,待了幾天了,活動一下。”
拿過韁繩牽著玲瓏走出小書院,沿著蜿蜒的小路慢慢的溜達下山,小七眼神一直未離開過戰馬上的長刀,小七可是記得齊鈺送給王爺的那把利刃,只是一擊即可以讓陪著自己多年的戰刀斷裂,這把看著比王爺那把長了許多,是真正的戰陣用刀,只是齊鈺拿出來後就加在馬鞍之上。
小七看的眼熱卻又不好意思私下拿下來觀瞧,陪著齊鈺溜達下山,山下是村落旁空闊平緩的林地,常年的戰亂導致樹林被大面積的砍伐,只剩下稀疏幾株依舊倔強的挺立著,樹干上依舊留著大火燒過的痕跡。
小七牽過侍衛束在山林邊的戰馬,和山林邊帳篷里的侍衛交談了幾句,看得出來侍衛們已經習慣了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爽朗的談笑聲里帶著適宜和輕松。
幾人站在臨邊看著齊鈺踩著馬鐙躍身上馬,一撥馬頭沿著林邊的山路開始慢慢的小跑幾步,玲瓏步履輕快一躍一躍的身體並不顯得顛簸。
齊鈺逐漸放松身體,很久沒有騎過馬還有一些的不適,雙腿的力度有些大使得大腿與馬鞍的摩擦過于緊湊,這樣長時間騎行會把大腿內側磨出血泡,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齊鈺輕輕磕了一下馬腹,“玲瓏跑起來,駕!”
玲瓏听到齊鈺的呼和聲,感覺到齊鈺的身體前傾,隨機加快了步伐從細碎的小跑,逐步的快速奔跑起來,齊鈺單手持疆另一只手摸向馬鞍一側的刀柄,身軀微微側向一遍眼楮向前方掃視,手里的韁繩撥動調整方向,馬速越來越快耳邊有風掠過,帶著唔隆隆的聲響,齊鈺眼里只剩下遠方那棵路胖的野棗樹。
馬蹄飛快像一道殘影陽光下一抹寒光閃過,碗口粗的棗樹攔腰折斷,平滑的斷口沒有一絲的木屑殘留,齊鈺單手提韁嘴里一聲︰“吁!”小臂彎曲抓緊韁繩身體彎曲後座貼近馬背,玲瓏在極速下猛然的抬起前身身軀在慣性下,自動的調整了方向轉過馬身。
齊鈺雙腿夾緊馬腹身軀抬起,又用巧力壓下玲瓏高高抬起的前身,反手將刀送入刀鞘。
拍拍玲瓏的脖頸︰“好玲瓏,真是神俊,今後你我一起,我帶你去看雪山,看大海,看草原沙漠!”
小七的戰馬緊隨著齊鈺跑了過來,馬上的小七哈哈的笑著︰“我還以為先生不熟悉騎馬,還要好好適應一下,沒想到先生的騎術也是如此高超啊!戰爭沖鋒單手劈砍,我看先生用刀不是單純的靠力量劈砍,而是借著戰馬的速度與戰刀的鋒利很巧妙的橫向切過。要不是知道先生是個教書育人的讀書人,還以為是久經沙場的將士呢!”
齊鈺接過小七的話題︰“騎馬我是會的,只是許久沒有騎過了,上馬的那一刻就感覺我應該騎術還可以,剛剛那刀可不是隨意地劈砍,那是我從書籍里看到的一種草原騎士所用的刀術,戰場之上他們靠著快速地沖鋒將彎曲的戰刀橫置,所有的力度都來自于戰馬的速度和刀鋒的鋒利,還有就是我的馬鞍處這個扶手,這是借力的根本,單靠雙手可承受不住。”
小七隨著齊鈺手指所指看去,馬鞍的前端那處半尺高的粗大的牛角扶手,開始小七沒注意只是一晃而過,現在才發覺多了這樣一個裝置,讓上馬下馬和一些馬上的動作利落很多。
齊鈺摸著牛角扶手接著說道︰“這個還有固定繩索的功能,用繩索套奔跑的馬匹時強大的力度靠手臂是支撐不住的,可以把繩索在這里繞上幾圈,牽扯的拉力會得到緩解。”
小七似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又把目光凝聚在馬鞍上的戰刀上,“先生的長刀的確鋒利,我剛剛看到那棵樹的截面,光滑平整,一看就是刀鋒的鋒利瞬間切斷。”
齊鈺也不逗小七了,一路上能感覺小七一直在看自己的長刀,隨即從馬鞍上帶著刀鞘取下,“想看就直接說就好,接著!”
小七看著丟過來的長刀,伸手穩穩地接在手中,刀長三尺多,加上刀把的尺許能有五尺長短,長刀通體潔白只有些許的圖案是由銀子瓖嵌,沒有過多的裝飾,刀尾一根白色的流甦羽毛懸掛。
小七抽了一下刀把沒有拔出刀,握在手中查看了一下,吞口處有一個小小的裝置,小七試著按了一下,‘ 噠’一聲,長刀自動的彈出一寸。
小七握住刀把慢慢抽出長刀,寒光淋灕的刀身兩刀血槽平滑貫穿直抵刀尖,厚重的刀背由刀把至刀頭,斜月的刀尖寒光森森,小七從未見過這般樣式的長刀,刀身平直沒有弧度,猶如長劍卻又單面開刃。
將長刀收入刀鞘雙手遞于齊鈺,戰馬上的齊鈺俯身接過插于鞍座一側,“回去送七哥一把小巧的佩刀,用來貼身隱藏,外出之時也可有防身的武器!”齊鈺的收藏品里最多的就是各國的刀具,戰友間離別互贈的幾乎也是一把名貴的刀具,刀成了彼此間的另一種朋友。
小七在馬上拱手致謝︰“謝先生!”嘴角挑起的弧度透露著內心的歡喜,小七可是知道齊鈺送的一定是鋒利異常的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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