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漢子等人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青一陣白一陣,如同開了染坊一般。
他們知道,今天這出戲,是徹底演砸了!
不僅沒能訛到錢,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你……你胡說!”
那“死者哥哥”兀自嘴硬,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我弟弟他……他就是剛剛……剛剛回光返照!”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臉紅。
凌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回光返照?”
他伸手指了指那“年輕人”脖頸處,一個不起眼的印記。
“那這個,又作何解釋?”
“此穴名為‘假死穴’,以特殊手法點中,可讓人暫時氣息斷絕,脈搏微弱,狀若死人。”
“但若不及時解開,時間一長,假死便會變成真死。”
“你們,倒是挺舍得下本錢。”
凌辰的話,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在了所有鬧事者的心頭。
那“年輕人”更是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這下,再也沒有人懷疑凌辰的話了。
真相,已然大白于天下!
那刀疤臉漢子和他的幾個同伙,听到“假死穴”三個字,面色驟變。
再听到凌辰那句“時間一長,假死便會變成真死”,他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比那“死者”先前偽裝的慘白還要難看幾分。
尤其是那個剛剛“死而復生”的年輕人。
他魂都快嚇飛了。
雙腿一軟,直接從擔架上滑落,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抖得不成樣子。
演戲?
訛錢?
這些念頭此刻在他腦中已蕩然無存。
唯有凌辰那句“假死便會變成真死”的冰冷警告,如魔音般不斷回響。
他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啊!
“我……我說!我們全都說!”
那年輕人帶著濃重的哭腔,涕淚齊下,聲音里滿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他顫抖地伸出手指,指向那個已經面如死灰的刀疤臉漢子。
“是他!就是他讓我們這麼干的!”
“他說凌醫生您的醫館生意興隆,肯定家底豐厚,讓我們演這麼一出戲,就能敲一大筆錢!”
“他還擔保這法子絕對穩妥,以前也不是沒用過……”
這年輕人一開了口,便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將所有骯髒的謀劃,竹筒倒豆子般,抖了個底朝天。
其他幾個扮演“家屬”的同伙,眼見大勢已去,主心骨也徹底慌了神。
哪里還敢有半分隱瞞。
一個個哭爹喊娘地開始求饒,拼命將責任往刀疤臉漢子身上推。
“不關我們的事啊!凌神醫!我們都是被他蠱惑的!”
“對對對!都是他出的餿主意!我們就是一時糊涂,拿錢辦事而已!”
刀疤臉漢子此刻只覺得渾身冰涼,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
他知道。
一切都完了。
徹底完了。
周圍人群的議論聲,如同無數根尖銳的鋼針,狠狠刺入他的心髒,讓他無地自容。
“原來真是一伙騙子!簡直太可惡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跑到凌神醫這里來行騙!”
“凌神醫宅心仁厚,救死扶傷,他們這群天殺的居然想訛詐凌神醫!良心呢?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報警!必須馬上報警!把這些社會的蛀蟲、人渣,全都抓起來!”
人群中,已經有人迅速掏出了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動,顯然是在撥打報警電話。
刀疤臉漢子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絕望。
緊接著,那絕望化為了最後的瘋狂與凶戾。
他猛地一咬牙,面目猙獰,似乎想做最後的困獸之斗。
他嘶吼一聲,朝著人群相對薄弱的外圍,就想猛沖過去。
“都給老子滾開!”
他試圖用這最後的瘋狂,嚇退擋路的眾人。
然而,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威懾力。
也徹底低估了在場群眾被欺騙後的憤怒。
幾個早就看他們這伙人不順眼的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此刻見他竟想逃竄,立刻怒吼出聲。
他們毫不猶豫地合力圍了上去。
“想跑?問過我們沒有!”
“抓住他!別讓這個騙子頭頭跑了!”
場面一度有些許混亂。
但騙子團伙已是強弩之末,根本掀不起任何像樣的風浪。
很快便被憤怒的群眾壓制。
凌辰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他的目光,平靜無波,看著這出由他親手導演的鬧劇,緩緩落幕。
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並無太大干系。
又或者說,這一切的結局,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未曾有過半分偏差。
陳伊一快步跑到凌辰身邊,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此刻寫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與崇拜。
她望著凌辰的眼楮,亮晶晶的,閃爍著奪目的光彩。
“凌醫生,您真是太厲害了!一眼就看穿了他們所有的把戲!”
凌辰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並未多言。
對這位渡劫期的大能而言,這點微末伎倆,實在不值一提。
很快,在熱心群眾的積極協助下,那幾個職業騙子,包括那個試圖負隅頑抗的刀疤臉漢子,都被牢牢控制住了。
不多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長空。
一場精心策劃、險些敗壞醫館名聲的醫鬧風波,就這樣在凌辰從容不迫的應對之下,被徹底粉碎,煙消雲散。
午後的陽光,透過醫館明淨的玻璃窗,柔和地灑在凌辰清秀俊朗的臉龐上。
為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幾乎肉眼可見的金色光暈。
他負手而立,神情淡然。
仿佛只是隨手拂去了衣角沾染的幾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然而,周圍所有圍觀者看向他的目光中,卻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敬佩與深深的信服。
經此一役。
凌神醫之名,怕是要在這江州城內,更加如雷貫耳,傳為一段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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