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姜天辰的身上，尤其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霸道和強勢。
“微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群臣跪拜，口中齊齊吶喊。
而姜天辰也淡定自若地來到了朝堂的最高處，金鑾殿的龍位之上。
銳利的雙眸包含著玩味。
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面前的文武百官以及二皇子、八王爺、蕭太後等人。
尤其是那一剎，更感覺到了燕王姜天盛那股從雙眼之中流露出的嫉妒和貪婪。
燕王，那個比自己大三歲的二皇子，原本應該是皇位繼承人，但沒有想到被先帝一怒發配到楚國邊疆，對戰晉國的第一線。
姜天辰默默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了瑟瑟發抖的禮部尚書李海身上。
“李尚書還沒有回答朕的話！群臣也都可以回答，朕是君子，還是小人？”
姜天辰平靜言語說道。
群臣齊齊一震，也都不明白皇帝的用意，但都知道為皇帝者，怎麼可以自喻為小人。
“陛下乃是當今君子典範，為楚國天下百姓學習之儀表！又怎麼會是小人呢。”
禮部尚書也不是昨日那莽撞性格，只能恭維起皇帝。
其他群臣也是齊齊回答︰
“陛下乃是仁義君子。”
只有二皇子、八王爺、高丞相等心思細膩的人沒有附和，反而微微皺起眉頭，心中猜測起皇帝的用意。
只有熟悉姜天辰的蕭太後，俏臉清冷似乎看出了姜天辰敲打的用意。
隨即，金鑾殿鴉雀無聲，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朕不是君子！朕也不是小人！”
“朕乃是帝王，依法而治國，用于力，德、利。以力服人，用德示人，以利誘人。”
“以武力、刑罰、權勢等手段富國強兵和統治天下，使萬民畏法而順之。又怎麼可以用君子和小人來稱謂朕呢?”
姜天辰冰冷的言語說道，但其中話語的口吻更是讓人連連驚汗。
為了皇帝大業。
他不介意比君子更君子，比小人更是小人。
其他眾大臣也都不好再言語。
而被發問的禮部尚書李海也是只能恭敬如常，誰也注意到他藏在官袍里顫抖的手。
他望著姜天辰內心愈加的恐懼。
但想起昨日和燕王的約定，內心陷入了慌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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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辰剛一到皇宮就听見燕王自比喻小人，那他也不介意由此而展開，讓眾人知道自己也不是軟弱可欺的君子。
帝者，當以王道霸道雙修，以號令天下！
“陛下，乃是皇者，更是明君，怎麼是君子和小人可比擬的！”
作為對姜天辰誓死效忠的戶部尚書拱手言語。
“陛下乃是明君！”
“……”
其余大臣也都齊齊統一口徑，整齊劃一地跪拜言語。
姜天辰看著早朝上的文武百官，听著他們的吹捧，哪怕再波瀾平靜的內心也吹起來一抹暖意。
只是最終目光落在燕王身上，他眼神又變得冰冷起來。
“燕王！你倒是讓朕好想你啊！”
他語氣出奇地平靜，讓人捉摸不透。
同樣的。
在姜天辰打量燕王的同時。
燕王也是第一次打量著姜天辰，望著對方身穿龍袍的霸氣模樣，心中很難與過去對方在冷宮的淒慘模樣聯系在一起。
嘴角勾勒出一抹嗤笑，雙眼中暗藏著幾分鄙夷和貪婪。
他屁股下的皇位應該是本王的！
“是啊，本王也想起當初在京城的歲月，可惜隨著成長被先帝派往邊疆鎮守，也就在先帝駕崩後才回到京城。”
“可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本王到了京城一切都發生了改變，甚至還听見京城流傳著謠言，不知道皇弟，可能回答本王的疑惑！”
燕王平靜言語之下，卻讓身後的禮部尚書李海齊齊冒出冷汗。
而朝中不少的燕王黨人，齊齊一震。
也都知道今日朝堂不會像是往常一樣平靜。
就連宮中的許多大臣都猜測起燕王會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甚至猜測到有可能跟先皇駕崩，四皇子陰謀身死，當今高太妃秘密被囚禁等……
燕王他要順理成章地坐上皇位。
就要打擊姜天辰的威信，並要否定他得到皇位的正確性，加之以大義來去消滅姜天辰。
而在說話間，姜天辰使用天子望氣術，默默查看對方的虛擬面板。
【姓名︰姜天盛】
【年齡︰21】
【身份︰大楚國燕王】
【修為︰金剛凡境】
【態度︰冷漠、殺意】
誰人都知道姜天盛在江州為非作歹，禍害一方，但不知道他自身實力也突破了宗師境界，達到了金剛凡境。
要比之前的四皇子姜天乾遠遠勝于……
而現在，姜天辰面對燕王不懷好意地發問，卻沒有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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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燕王，雙眸閃爍著精光，看著燕王姜天盛，說出了一句震驚朝野的話︰
“你先回答朕，听說你要謀朕的反啊？”
而這一句話，瞬間就讓朝堂之上炸開了鍋。
過往爭奪龍位的斗爭也都擺在了暗地里，誰也沒有想到皇帝會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地說出口。
朝中群臣震驚……
高丞相震驚……
八王爺震驚……
就連端坐在鳳位之上的蕭太後，微微皺起柳眉，俏臉泛起一抹驚異來掩飾波濤起伏的內心。
她沒有想到姜天辰見面第一次，就跟燕王撕破了臉皮？
甚至連許諾招降都沒有！
詭異的朝堂之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在場的眾人都嚇得不敢大聲喘息。
緊緊低垂著腦袋。
不敢去看向身處皇位的皇帝和燕王。
而原本想要率先發飆的燕王面色失神，眉頭緊鎖。
內心思索連連。
甚至有一刻，他懷疑皇宮外早已被大批的禁軍和武道宗師埋伏，只待他露出破綻，到時候定然會讓他身首異處。
他也是，第一次直觀感覺到面前皇帝的霸道。
“听說你要謀朕的反啊？想要當皇帝……”
姜天辰雙眸死死凝望著燕王，再一次發出震耳欲聾的質疑聲。
“本王沒有。”
燕王壓下臉上露出的憤怒，與之對峙。
“可是有人舉報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罪臣！”
“你出賣國家利益投誠晉國，你夜晚暗自召集臣子密謀惡事，你在先皇逝世後卻廣納嬪妃，你吃盡敗仗卻屢屢向國庫索要錢財，掏空了國庫……”
“這些沒有麼！燕王，朕拿你當親兄弟，四皇子被四國間諜刺殺，高太妃痛不欲生，你卻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置于大楚的百姓于何為位置，你有沒對得起你身上留下的血脈！”
姜天辰的話語，讓燕王陰郁的臉頰愈加凝聚成汗珠，恨得緊緊攥住了拳頭。
他知道姜天辰在先發制人。
“這是有人誣告本王，本王素來忠心耿耿，鎮守邊疆！倒是本王听說三皇弟你弒君，弒弟，囚禁太妃一事！”
“三皇弟，你坐這帝位當真就沒有沾染宗親之血麼？”
瞬間，燕王見被皇帝姜天辰屢次三番質疑，雙眸怨毒透著望著他。
“禮部尚書等朝中官員，你們就把皇帝弒君、弒弟的事情公布天下吧……”
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喧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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