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墨仔細研究著地圖︰“如果我們從西面的懸崖上島,應該能避開大部分哨兵。”
“西面是絕壁,根本爬不上去。”馬修搖頭。
“未必。”吳鋼突然開口,“我年輕的時候練過攀岩,那點高度不算什麼。”
“就算能爬上去,我們也需要分頭行動。”張雨墨思考著,“馬修,你最熟悉這里,負責營救南面的人質。吳鋼和李海負責接應。我和趙玄武去北面。”
“太危險了。”趙玄武反對,“北面是敵人的核心區域,防守最嚴密。”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我們去。”張雨墨的語氣很堅定,“那里關著的人質最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
夜幕降臨,游艇悄悄接近了島嶼的西側。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懸崖峭壁上有一些可以攀爬的突出岩石。
“記住,行動開始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戀戰。”張雨墨最後叮囑道,“我們的目標是救人,不是打仗。”
馬修檢查著自己的裝備︰“如果一小時後我們沒有在約定地點匯合,你們就先撤離。”
“一起進去,一起出來。”趙玄武拍了拍馬修的肩膀,“這是規矩。”
攀岩比想象的要困難。海風很大,岩石又濕又滑,稍不注意就可能掉下去。
好在吳鋼的攀岩技術確實不錯,他第一個爬上懸崖,然後放下繩索幫助其他人。
上島後,眾人立即分頭行動。
張雨墨和趙玄武小心翼翼地向北面摸去。島上的建築大多是石頭和木頭建造的,看起來很原始,但防御工事卻很現代化。
“有巡邏隊。”趙玄武指著前方。
兩個武裝人員正沿著一條小路走來,手里拿著自動步槍。
張雨墨做了個手勢,兩人迅速躲到一塊巨石後面。
巡邏隊走過後,他們繼續前進。
北面的建築群比想象的要大,中央是一棟三層的石頭房子,周圍還有幾個小房子。
“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張雨墨小聲問。
“應該在主建築里面。”趙玄武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但是門口有兩個哨兵。”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是一陣混亂的喊叫聲。
“馬修他們開始行動了。”張雨墨說道,“我們也得抓緊時間。”
趁著敵人的注意力被南面的動靜吸引,兩人迅速接近主建築。
門口的兩個哨兵果然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危險。
趙玄武悄無聲息地繞到他們身後,兩記手刀,兩個哨兵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推開大門,里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裝修得很豪華,牆上掛著各種名畫和武器。
“這個陳墨軒還真是個藝術愛好者。”張雨墨嘀咕道。
地下室的入口在大廳的角落里,是一道厚重的鐵門,上面還裝著電子鎖。
“怎麼辦?”趙玄武問。
張雨墨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喂,小林嗎?我需要你幫個忙……”
幾分鐘後,電子鎖發出“滴”的一聲,門開了。
“你這個黑客朋友還真厲害。”趙玄武佩服地說。
地下室里很黑,只有幾盞昏暗的燈泡在閃爍。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血腥味。
走廊兩邊是一排排的牢房,大部分都是空的,但在最里面的一間,他們找到了目標。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蜷縮在角落里,衣服破爛,臉上有傷痕,但眼神依然很清醒。
“你是……”女子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我們是來救你的。”張雨墨說道,“你是李雅琪嗎?”
女子點點頭,眼淚頓時涌了出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趙玄武迅速撬開牢門︰“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大聲喊叫︰“有人闖進來了!快去地下室看看!”
“糟糕,被發現了!”趙玄武拔出腰間的匕首。
張雨墨扶起李雅琪︰“能走嗎?”
“我……我試試。”李雅琪雖然虛弱,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強撐著站了起來。
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至少有七八個人正往下沖。
“從後面的通道走!”張雨墨指著地下室深處的另一個出口。
三人剛跑到通道口,身後就傳來了槍聲。子彈打在石牆上,火花四濺。
這條通道很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但好在比較隱蔽。
“這條路通向哪里?”趙玄武邊跑邊問。
“應該是通向島的東面,靠近海邊。”張雨墨回憶著馬修畫的地圖。
通道很長,而且有好幾個分叉。在黑暗中奔跑,隨時可能撞到牆上或者掉進坑里。
李雅琪的體力明顯跟不上,氣喘吁吁的,腳步也越來越慢。
“我……我不行了……”她靠在牆上大口喘氣。
“堅持住!”張雨墨鼓勵她,“馬上就到出口了。”
身後的追兵聲音漸漸遠去,看來他們在地下通道里迷了路。
又跑了十幾分鐘,前方終于出現了一絲亮光。
出口是一個隱藏在岩石後面的小洞,剛好能容一個人爬出去。
爬出洞口,外面是一片礁石灘,海浪拍打著岩石,發出嘩嘩的聲音。
“現在怎麼辦?”趙玄武環顧四周,“這里離約定的匯合地點還有很遠。”
張雨墨掏出手機,發現沒有信號。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海蝕洞,“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三人剛躲進洞里,就听到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他們出動直升機了。”趙玄武臉色凝重,“看來這個陳墨軒真的很重視這批人質。”
直升機在島嶼上空盤旋,強烈的探照燈把整個島嶼照得如同白晝。
“我們被困住了。”李雅琪絕望地說,“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要放棄。”張雨墨安慰她,“我已經聯系了家里,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
話音剛落,海面上突然出現了兩個黑點,正快速向島嶼飛來。
“是直升機!”趙玄武興奮地說,“是我們的人!”
兩架張氏集團的直升機從海面上掠過,其中一架直接在礁石灘上降落,另一架則在空中盤旋,警戒著島上的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