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了吧。”林浩勉強笑道,“李文昌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李文昌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張總,我們又見面了。”
陳建華和王麗娟大驚失色,立刻站了起來。但張雨墨卻依然坐在原地,甚至還給自己倒了杯酒。
“李總,你這是要做什麼?”王麗娟聲音顫抖。
“做什麼?”李文昌冷笑,“當然是來算賬的。張雨墨,你以為抓住我幾個手下,就能動搖魔隱集團的根基?太天真了。”
“確實很天真。”張雨墨點頭,“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在這里的?”
她的目光掃向林浩,後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林浩,想說點什麼嗎?”
林浩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走到李文昌身邊︰“對不起,雨墨。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被逼無奈?”張雨墨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說說看,他們是怎麼逼你的?”
“我妹妹在他們手里。”林浩低著頭,“三年前,我妹妹出車禍,需要巨額醫療費。是魔隱集團幫我付的錢,但條件是我要為他們做事。”
“原來如此。”張雨墨點頭,“那你知道魔隱集團的真正目的嗎?”
“夠了!”李文昌不耐煩地打斷,“張雨墨,你以為還能拖延時間嗎?今晚,你必須死在這里。”
“是嗎?”張雨墨站起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你們可能要失望了。”
她拿出手機,按了一個鍵。瞬間,包廂里響起了剛才所有對話的錄音。
“什麼?!”李文昌臉色大變。
“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這里的所有對話都被錄音了。”張雨墨淡定地說,“而且,這些錄音正在實時傳輸到警方那里。”
“你…”李文昌氣得說不出話來。
“另外,”張雨墨繼續說道,“你們以為包圍了這棟樓,就能困住我?看看窗外吧。”
眾人轉頭看向窗外,只見會所周圍已經被警車包圍,紅藍相間的警燈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這不可能!”李文昌咆哮道,“我們的人明明已經控制了周圍!”
“你們的人?”張雨墨笑了,“你說的是那些假扮成打手的便衣警察嗎?”
李文昌這才意識到,他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張雨墨的陷阱。
“你早就知道林浩是內鬼?”
“從他看到會所地址時的眼神,我就確定了。”張雨墨看向林浩,“不過我也理解你的苦衷,所以給了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林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什麼機會?”
“配合警方,提供魔隱集團的所有內部信息。作為交換,你妹妹會得到最好的治療,而你也不會被起訴。”
“真的嗎?”林浩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我說話算數。”張雨墨點頭。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趙玄武帶著一隊警察沖了進來。
“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李文昌知道大勢已去,但他的眼中依然閃著瘋狂的光芒︰“張雨墨,你以為這樣就贏了?魔隱集團的力量遠比你想象的強大!那個"影",很快就會讓你付出代價!”
“那就讓他來吧。”張雨墨冷冷地說,“我等著。”
警察將李文昌等人押走後,包廂里只剩下張雨墨、趙玄武和林浩三人。
“謝謝你給我機會。”林浩真誠地說,“我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的。”
“記住,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張雨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林浩點頭,跟著警察走了出去。
“事情還沒結束。”趙玄武走到張雨墨身邊,“那個"影"還沒有露面。”
“我知道。”張雨墨望向窗外的夜景,“但至少我們清理了一部分毒瘤。接下來,就看那個"影"會怎麼出招了。”
夜風吹過,城市的燈火依然璀璨,但在這繁華的表象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三天後的傍晚,張氏集團總部。
張雨墨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林浩提供的信息讓警方成功搗毀了魔隱集團的幾個重要據點,但關于那個神秘的“影”,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趙玄武走了進來,臉色凝重。
“有新發現?”張雨墨抬起頭。
“是的,而且很重要。”趙玄武坐下,“我們分析了從魔隱集團據點搜到的所有資料,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說。”
“那個"影",很可能就是你父親當年在武部的同窗好友。”趙玄武拿出一份檔案,“這個人叫陳默,二十年前突然消失,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張雨墨接過檔案,仔細閱讀著上面的信息。陳默,武部精英學員,擅長暗殺和偽裝,與張雨墨的父親張天明關系極好,被譽為武部最有前途的雙子星。
“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要對付我父親的公司?”
“這就要說到二十年前的那場變故了。”趙玄武的語氣變得沉重,“當時武部內部爭權奪利,你父親選擇了退出,但陳默卻想要爭奪武部的控制權。最後他失敗了,被迫逃亡,從此銷聲匿跡。”
“他恨我父親?”
“不只是恨。”趙玄武搖頭,“根據我們的調查,陳默一直認為是你父親背叛了他,導致他的計劃失敗。這二十年來,他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報復的機會。”
張雨墨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你覺得,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很快。”趙玄武的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武器,“李文昌被抓,魔隱集團的據點被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最後的決戰,就在眼前。”
話音剛落,辦公室里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了。
“怎麼回事?”張雨墨警覺地站起身。
“停電了。”趙玄武立刻走到窗邊,向外望去,“不對,只有我們這棟樓停電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在黑暗中緩緩走來。
“二十年了,張雨墨,我們終于見面了。”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歲月的滄桑和深深的恨意。
“你就是陳默?”張雨墨在黑暗中努力辨認著對方的身影。
“沒錯。”陳默走近,借著窗外的月光,張雨墨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布滿傷疤的臉,左眼已經失明,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