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處理完一些事情。王總，你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我派幾個保鏢過去？”張雨墨試探著問。
“哈哈，不用不用。”王海濤笑得很大聲，“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多了。魔隱這個組織，听起來就像武俠小說里的情節。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這種古老的勢力？”
張雨墨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王總說得對，可能確實是我多慮了。”
“不過話說回來，”王海濤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雨墨，你這次清洗公司內部，手段是不是有點太激烈了？”
這句話讓張雨墨瞬間警覺起來。今天的清洗行動，她只告訴了極少數人，王海濤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
“什麼意思？”張雨墨裝作不解的樣子。
“我听說，你今天抓了不少高管？”王海濤繼續試探，“商場如戰場，但有時候也要給人留條活路啊。”
趙玄武在一旁做了個手勢，示意張雨墨繼續套話。
“王總消息很靈通啊。”張雨墨故意感嘆，“不過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那就好，那就好。”王海濤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勉強，“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有空聚聚。”
掛斷電話後，張雨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的敵人，比想象的更狡猾。”
“現在至少可以確定，王海濤就是魔隱的人。”趙玄武站起身，走到窗邊，“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內應。”
張雨墨也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稀疏的車流。突然，她注意到樓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動。
“你看那輛車。”張雨墨指著樓下。
趙玄武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那輛車從兩小時前就停在那里了。”
話音剛落，那輛黑色轎車突然啟動，快速駛離了現場。
“看來我們被監視了。”趙玄武的表情變得凝重，“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每一個行動都要格外小心。”
張雨墨點點頭，然後走回會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這是她剛剛讓助理整理出來的，公司最近一年來所有異常的商業往來記錄。
“玄武，你看這個。”張雨墨把文件遞給他，“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模式。”
趙玄武接過文件，仔細查看。文件顯示，在過去的一年里，張氏集團與十幾家小公司都有過不同程度的合作，這些合作看起來都很正常，但仔細分析就會發現，這些小公司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些公司，”張雨墨指著文件上的名單，“表面上是獨立的，但實際上都指向同一個幕後控制者。”
“魔隱在布一個很大的局。”趙玄武放下文件，“他們不是想簡單地吞並幾家公司，而是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張雨墨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面對這樣一個龐大而隱秘的敵人，她第一次感到了力不從心。
“我們需要幫手。”她說。
“什麼樣的幫手？”趙玄武問。
張雨墨想了想︰“既然他們可以在暗處布局，我們也可以。我想聯系一些可靠的媒體朋友，把魔隱的存在公開化。”
“這樣做風險很大。”趙玄武提醒她，“一旦消息泄露，他們可能會狗急跳牆，提前行動。”
“但是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等待我們的只會是被動挨打。”張雨墨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決絕，“有時候，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張雨墨的助理小李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張總，不好了！”小李的臉色蒼白，“林總出事了！”
張雨墨和趙玄武同時站了起來︰“什麼事？”
“恆泰投資的林總，半小時前在回家路上遭遇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小李的聲音有些顫抖，“警方初步判斷是酒駕司機撞的，但是現場很詭異，那輛肇事車輛竟然找不到了！”
張雨墨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她知道，這絕對不是意外。
魔隱的“清洗計劃”，已經開始了。
醫院急診科外，張雨墨來回踱步，手心里全是汗水。林曉東已經在手術室里躺了三個小時，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
趙玄武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我查了現場監控，那起車禍絕對是人為安排的。”
“怎麼說？”張雨墨停下腳步。
“肇事車輛是一輛套牌車，車主早在三天前就報了失竊。更重要的是，”趙玄武掏出手機，顯示出一段監控視頻，“你看這里，撞擊發生前十秒，有一輛黑色suv一直跟在林總的車後面，撞擊發生後，這輛suv立即調頭離開了現場。”
張雨墨看著視頻，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們這是在挑釁！”
“不只是挑釁，是警告。”趙玄武收起手機，“他們在告訴我們，如果再多管閑事，下一個躺在這里的可能就是你。”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滿臉疲憊的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家屬在嗎？”醫生摘下口罩。
張雨墨趕緊走過去︰“醫生，他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受了重傷，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完全康復。”醫生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病人的傷勢看起來像是被人故意避開了致命部位。”
張雨墨和趙玄武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醫生話中的含義。魔隱這次沒有要林曉東的命，而是在給他們傳遞一個信息︰我們有能力殺死任何人，但這次只是警告。
“能見見他嗎？”張雨墨問。
“病人剛做完手術，還在昏迷中。建議明天再來探望。”醫生說完就走了。
走出醫院，夜色更深了。張雨墨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壓著千斤重擔，每走一步都異常沉重。
“我們不能再被動了。”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趙玄武，“必須主動出擊。”
“你想怎麼做？”趙玄武問。
“既然他們喜歡在暗處玩手段，那我們就把他們拖到明面上來。”張雨墨的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我要召開一場新聞發布會，把魔隱集團的存在公之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