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我理解。”王建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只要你們盡力就行,我不會怪任何人的。”
張雨墨站起身︰“那我們明天就出發,今晚您回去準備一下,把您女兒的詳細信息整理給我們。”
“好的,我馬上回去準備。”王建國快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張小姐,真的太感謝您了。”
等王建國離開後,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丫頭,這次行動可能會很危險。”趙無極擔心地看著張雨墨。
“我知道,但是我們現在需要線索,需要找到魔隱的真正弱點。”張雨墨握了握拳頭,“而且我總覺得,這個綁架案可能是個陷阱。”
“陷阱?”趙玄武皺眉。
“想想看,為什麼綁匪要選擇卡馬拉這種地方?為什麼偏偏是在我們對付魔隱集團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張雨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懷疑這可能是夜梟設的局,想把我們引到他的地盤上。”
“如果是陷阱,我們還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張雨墨的聲音堅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現在是時候主動出擊了。”
兩天後,一艘中型游艇在南海的海面上破浪前行。
張雨墨站在甲板上,海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遠處的海平線上,隱約可以看到卡馬拉的海岸線。
“小姐,再過兩個小時就能到港口了。”趙玄武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熱茶。
“王會長那邊有消息嗎?”
“剛才聯系過,他已經準備好了贖金,但是綁匪還沒有進一步的聯系。”趙玄武頓了頓,“倒是陳浩那邊傳來了消息,說他已經在港口等我們了。”
張雨墨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听到船艙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小姐,快來看!”
兩人快速跑向船艙,只見船員小李指著雷達屏幕,臉色有些緊張。
“怎麼了?”
“前面海域有求救信號,好像是有人落水了。”小李調整了一下雷達頻率,“距離我們大概三海里。”
張雨墨和趙玄武對視一眼,在這種敏感的時候遇到求救,確實需要謹慎。
“能確定是真的求救嗎?”趙玄武問。
“信號是標準的國際求救頻率,而且…”小李猶豫了一下,“剛才我用望遠鏡看了看,確實有個人在海里掙扎。”
張雨墨思考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選擇了救人︰“改變航向,我們去看看。”
游艇調轉方向,向著求救信號的方向駛去。
十分鐘後,他們終于看到了那個在海中掙扎的人。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身材健壯,但此時明顯已經精疲力盡。
“快,放救生圈!”張雨墨喊道。
幾個船員迅速行動,將救生圈拋向海中。那個男人拼盡最後的力氣游向救生圈,終于被拉上了游艇。
男人躺在甲板上大口喘著氣,全身都在顫抖。
“先給他喝點水,注意別喝太急。”張雨墨蹲在男人身邊,“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這里?”
男人緩過一口氣,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我叫馬克,是…是個雇佣兵。”
“雇佣兵?”趙玄武眯起眼楮,“你在這里做什麼?”
馬克掙扎著坐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們接了個任務,去救一個被綁架的人。但是…但是任務失敗了,我的隊友們都…”
他的聲音哽咽了,顯然想起了什麼痛苦的經歷。
“被綁架的人?”張雨墨心中一動,“是個女孩嗎?”
馬克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看來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人。”張雨墨和趙玄武對視一眼,“你能詳細說說嗎?”
馬克喝了幾口水,聲音逐漸恢復了正常︰“三天前,有個華人商人聯系我們,說他女兒被綁架了,要我們去卡馬拉救人。我們是一個五人小隊,都是退役軍人,這種任務對我們來說不算難。”
“但是?”
“但是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馬克的拳頭緊握,“那些綁匪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他們有專業的軍事訓練,裝備也很先進。我們潛入他們的基地時,中了埋伏。”
張雨墨心中一沉,如果連專業的雇佣兵都敗了,那麼這次營救行動的危險程度,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高。
“你的隊友們…”
“都死了。”馬克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悲傷,“我是唯一的幸存者,還是因為掉進了海里,被海流沖走了,才僥幸活下來。”
趙玄武問道︰“你知道那個女孩被關在哪里嗎?”
“知道。”馬克點頭,“在卡馬拉的北部山區,有一個廢棄的礦場,那里被改造成了一個關押人質的地方。我們潛入的時候,親眼看到了那個女孩,她確實在那里。”
張雨墨思考了一會兒︰“你願意幫我們嗎?”
“什麼?”馬克有些驚訝。
“我們也是去救那個女孩的。”張雨墨直接說明了來意,“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們可以為你的隊友們報仇。”
馬克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們確定要去?那些人真的很危險。”
“我們有自己的辦法。”趙玄武說道,“而且我們在當地有朋友,不會像你們一樣孤軍奮戰。”
“好。”馬克最終點頭,“我答應幫你們,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親手殺死那個害死我隊友的混蛋。”馬克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們的頭目是個叫"毒蛇"的家伙,就是他設的陷阱。”
張雨墨點頭︰“如果有機會,我不會阻止你。”
正在這時,船艙里傳來小李的聲音︰“小姐,卡馬拉的港口到了!”
三人走到甲板上,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港口。港口里停著各種各樣的船只,從豪華游艇到破舊的漁船都有。
“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港口。”馬克說道。
“表面上是這樣,但實際上這里是整個東南亞地下世界的一個重要據點。”趙玄武介紹道,“毒品、軍火、人口販賣,什麼生意都有。”
游艇緩緩靠近碼頭,張雨墨看到岸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留著光頭,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