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王炎不解道。
“這個醫師資格證,乃是第四級文明中最高級的行醫許可,你樣貌不過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還敢在我面前說謊。”戴尼絲怒道。
“你憑什麼以貌取人,我年歲不過二十幾,難道就不可能擁有高超的醫術嗎?”王炎反怒道。
見這個叫做亞特的醫生死不認賬,還反而大怒,戴尼絲便開始有些拿不準。
于是她便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我的軍營里恰好有被羽夭族重傷的士卒,你去給他們瞧瞧,我要親眼看看,你是怎麼治病救人,又是如何醫術高超的。”
“帶我去吧,真是一葉障目,坐井觀天。”王炎佯怒道,他沒想到,自己現身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被抓個正著,看來,以後要現身,得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才是。
在軍士的帶領下,戴尼絲和王炎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這處軍營駐地的傷病療養處。
在那里,不少醫生和護士正忙前忙後照顧受傷的士兵,看得出,和羽夭族的交戰中,他們這支軍隊也是損失嚴重,這些士兵大都是重傷之軀,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羽夭族的士兵,奪取了身體的部分血肉,從而落下一生的殘疾。
“將這里受傷最嚴重的士兵請出來,我倒要看看,你的醫術是有何等高超。”戴尼絲苦笑道。
她並不認為,這個叫做亞特的男子,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她只把他當做是一個細作,而且,還是那種不太聰明的細作,居然偽裝成醫術高超的醫生,這也太好笑、太可憐了。
等一會兒,待他暴露之後,戴尼絲便打算軍法處置這個冒牌貨,她正好一肚子氣,所以,對于這個叫做亞特的男子,她都懶得審問他,只需軍法處置便是。
緊接著,王炎的面前,就被送來了一個受傷嚴重昏迷不醒的士卒,只見他的左半邊臉頰,像是完全被吞噬了一般,如今的他,只是苟延殘喘,怕是幾個小時之後,就會斷氣。
畢竟,左邊頭顱受傷眼中,失去了眼楮、耳朵、以及一部分腦細胞和顱骨,這樣的病情,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轍,這是在場醫生護士們的心聲,他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還難存活下來的個體,因而對這個年輕人的醫術並不感冒。
王炎見狀之後,示意身旁的軍士將他放開,而他身旁的軍士在看到戴尼絲的授意之後,便放開了王炎。
借此機會,王炎便駕輕就熟,開始為這個身受重傷的士卒把脈,表面上是在把脈,而實際上,他卻在動用黃泉引路法,來檢測這個受傷士兵的生命體征。
在半分鐘的檢測里,他發現,如果能用人造器階補全那部分失去的腦細胞和顱骨,這個士兵還是可以存活下來的,只是,他或許會失憶,畢竟,他可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細胞。
但是好歹,命可以保住,而記憶這些,通過後天講述還可以彌補一番。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下一步便是補全腦細胞和顱骨這件事,眼下,他無法培育真的腦細胞,因為腦細胞是不可再生的,失去了就意味著永遠失去,但是,如果不進行填充的話,那剩余的腦細胞在形態學上就不穩定了。
所以,必須得找到相似的材料進行填充,而這,自然難不到他,他只需制做腦細胞器階,來代替缺失的部分,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而制作這種器階,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此時的王炎自信道,“他可以活,交給我來處理。你們這里有實驗室嗎,藥品和低級器階,都充足吧。”
一時間,王炎的專業讓眾人目瞪口呆,而戴尼絲此刻也被驚掉了下巴,都傷成這樣了,還能活,戴尼絲不信,這里的醫生和護士也不相信。
不過,看這個青年如此專業並胸有成竹的樣子,戴尼絲開始猶豫起來,難不成,她真的看錯了。
于是,帶著這個疑問,她同意了王炎的所有要求,讓他進了這里的醫務室、實驗室、手術室,半個小時,又是半個小時。
雖然戴尼絲疑惑不已,但還是沒有阻止這場看似荒唐的鬧劇,哪怕是這里的醫生和護士都在反對這一切,戴尼絲也沒有在意,她似乎在等待一個奇跡。
而這種奇跡,是將近7個月以來,在正面戰場上,她和羽夭族交手並一直處于劣勢之後的一種強烈願望,她希望能找到一種勝利的感覺。
哪怕不是在戰場上,她也希望該有這種感覺,否則,她難以接受7個月來一直沒有建樹的枯燥生活。
隨後的一個小時里,王炎招呼了兩個手術醫生,和他一起為這個深受重傷的士卒做顱骨、腦細胞填充手術,經過一個小時的奮戰,手術取得了成功,而這,也讓一旁的兩個手術醫生驚嘆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