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爾沒有一絲遲疑,直接就將手伸了過去,而這時,在眾人矚目之下,王炎便開始替她把脈起來。
他很清楚,他根本不會把脈,而是借著把脈的時間,悄悄用黃泉引路法來檢測病人身體的機能情況。
一番檢查之後,他發現,這個女僕身上的的頭部血液循環,有些異常,其余地方,倒是毫無異常,而且,今天還是她的姨媽期,所以,她才有些虛弱。
“換一只手把脈。”半分鐘後,王炎笑道。
雖然他已經在半分鐘內弄清楚了這個女僕的身體機能情況,但是,出于對自己醫生形象的要求,他便故弄玄虛,打算走完整個把脈的流程,讓大家覺得他很專業,這樣一來,後面找他看病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對于青年的要求,隆美爾沒有拒絕,而是照著做了,然而此時此刻,她卻開始對于這種把脈的醫術,變得懷疑起來,因為,這根本沒有用到任何醫療設備甚至是醫療器階,他如何能檢測出她身體有何異常呢。
這個時候,隆美爾清醒了過來,或許是她對治愈好二小姐這件事充滿了執念,今時今日,居然錯誤到要相信這種沒有根據的醫術,一時間,她懊悔不已。
“姓名和年齡。”王炎煞有介事地問道,接著便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支筆和一沓白紙,用來當做病方,而這白紙,正是他在諾啟大陸斯堪的納學府學習器階和法階時,用到的草稿紙。
隆美爾此時已然對青年的醫術產生了懷疑,但是礙于大庭廣眾之下,是她先找到的青年求醫,所以,她也不好就此離場,所以,她眼神復雜地望著青年答道,“隆美爾,26歲。”
王炎听後,如實地記錄在白紙上,然後揮斥方遒,在上面寫寫畫畫,字跡非常潦草,然後交給了隆美爾說道,“這就是你的病歷,病情和方法我已經寫在上面了。”
隆美爾接過一看,只見上面的字跡太過潦草,她只能略懂一二,但是卻越看越難看懂,所以便請教道,“敢問醫生,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看不懂你的字跡。”
王炎沒有對自己的字跡潦草稍作解釋,而是直接對上面的病歷解釋起來,“病例上說,你現在是月經期間,讓你注意補一補氣血。其次,你是不是感覺這些年來,一到日過三竿,也就是午後,就感覺頭暈腦脹,嗜睡乏力。”
听完青年的話之後,隆美爾驚訝無比,而眾人看她驚訝無比的樣子,心中也是越發好奇,在他們看來,這個青年醫生應該是說對了,要不然,這個女僕不會如此驚訝。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姨媽期,我們這次才第一次見面,你又怎知我午後容易疲乏,如你所說,如果不午休的話,下午我就會嗜睡和犯困,提不起一點精神。”隆美爾詫異萬分道。
“這有何難?我剛剛不是給你把過脈了嗎?”王炎老神在上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你這也太神了,我之前去過醫院,檢查過全身,沒發現過任何問題,都說我下午的狀態是因為身體虛弱導致的,讓我適量休息,適當補充營養。
我這個人,喜歡一種食物,就會過量,醫生們懷疑是這種原因導致我的體內營養缺衡,所以,我便開始合理飲食,不過,直到現在,這種午後犯困的癥狀依舊是沒有消失,只是減輕了一丟丟而已。”
在看到青年通過把脈熟悉她的癥狀之後,隆美爾口若懸河道。
這一次,更像是她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要知道,從14歲開始,她就在遭受這種病痛的折磨,可是雖然是病痛,卻找不出任何病因,連醫生們也束手無策。
此外,這種病如果午休半小時,又不會影響正常工作,所以一直以來,隆美爾還算可以接受,不過,一想起14歲以前從不午休也能活蹦亂跳的經歷之後,她就對自己的這種病癥感到惋惜和不平。
如今,這個青年僅憑把脈便一眼道破她的病癥,她便激動不已,因為,長期困擾她的午後犯困,恐怕就要終結于此了,想到這里,她便突然開心起來,氣色也瞬間紅潤了不少。
而一旁的眾多市民听後,也激動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個青年恐怕還真是一位神醫,而這時,就連一向對王炎嗤之以鼻的女守衛,也開始琢磨起來,此時,她才覺得,自己的對賭協定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這個青年如果真的有水平的話,那她今日可就要痛失100萬克朗了。
“這就對了,醫院的醫學設備,說到底只是一種檢驗工具,其檢驗出的各項指標,還沒有系統地以法階來拆解適配,自然是發現不了很多慢性病的端倪的。”王炎解釋道。
他這一番說辭,也是借著女僕的話說下去的。
因為女僕剛剛所說,醫院為她動用了各種醫療設備進行檢驗,甚至用到了醫療器階,都還是沒能檢查出問題所在,那就證明,這個宇宙的醫療水平,實際上和他家鄉的蔚藍色星球一樣,發展的很是平平。
器階的發展雖然越來越精密,可是對于慢性病來說,缺的從不是高端的醫療器階,而是醫療科研工作者和醫療實踐工作者。
